李惜在符畫上有天賦,方才那張爆裂符,不錯!
他目光閃爍,似乎想到什么,皺起了眉頭:照她這種進度,似乎遙遙無期。ge
“影兒,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我才能再見到你?”
他盤腿坐了下來,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扁平的酒壺,仰頭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汁從唇邊流了下來,他隨意用手指揩了。
一只黃蜂飛過來,停在他手上,歡快地啜著他指中的酒液,然后飛走了,又來了一只
他看著在指尖閃著翅膀的黃蜂,自嘲:“這具身子還是差了些,到底是雙靈根。并且,這點云花酒都承受不住,連他的靈蜂都不如。”
云花酒,他化神之前最喜歡的東西,被他埋在了這片湖底,因為他再也不需要它們來助他提升靈力了,為了留個念想,就把剩下的幾壇都埋了起來。他心下有個小小的念想:世人都說女兒紅,要埋十幾年,等到女兒出嫁時,再啟封。而他和花無影,身為已瑧化境的大乘修士,孕育子女或許是奢望。但是他一直心里有個小小的愿望:生個像影兒那樣的小女兒,寵著她,看著她長大,給她埋一壇子酒..
千年了,湖底這些酒自然沒有,他還沒有埋下去依舊是這群蜂,固執地守著這處地方,只不過,此處沒有云花。這群蜂,還是那么新,一茬愣頭青。
也算是老朋友了!
他仰頭又喝了一口,倒在手上,又有幾只飛了過來,聚集在他掌心舔著。
他臉上逐漸展開笑容來,稚嫩的臉上,有些怪異。
墻角一截斷木頭上,李惜蹲在那里。
地上干凈得很,什么也沒有,她已經這樣盯了許久了。
屋內,老楊頭正埋頭仔細地往盆子里倒水,這些蜂針由于時日長久,需要清洗,浸泡,然后再加工。
老楊頭一回來,就在做這些事情,他很是耐心地在攪拌,不時拿起來瞧一瞧,開心得很。
而李惜心情很是沮喪。
林平樂的話猶言在耳:“不知你能不能熬到那一日?”
她煩躁地甩了一下頭。
看得出,林平樂很努力,最起碼,現在他的修為已經把她甩出了幾條街,接下去,大概她是拍馬都追不上了吧?
所以,他才會那樣對她說話。
說不上趾高氣揚,但卻是輕描淡寫,絲毫不在乎。
只有心里有絕對優勢壓倒對方,才會那么地不放在眼里,輕描淡寫。因為根本就不是對手啊,談何對立?
這樣的敵人,李惜發現她很有壓力。
林平樂,是李家滅門難辭其咎的一個人,他和他的爹,帶著他的師父,殺了李家所有的人,把李家燒為白地。
罪魁禍首,那個灰衣人,雖然重創。
他的徒弟還在
等等!
玉虛門。
林平樂說的,到玉虛門找他。
他在玉虛門。
“老楊頭,你知道玉虛門嗎?”
她揚聲問。
“知道,四大宗門呀,怎么會不知道?”
老楊頭擦著手,探出半個頭。
“你這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可得記住了,不然,什么時候得罪了人都不曉得。這些宗門很記仇,也很護短的。咱們都得小心些。”
老楊頭飛快說了一串話。
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走出來。
“怎么,今日那小子,不會是玉虛門的人?不會吧?”
他打量著李惜的臉色。
李惜點頭。
他一拍大腿:“哎呀,我就說嘛,這么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造詣,原是四大宗門的弟子,這就難怪了。看樣子,是哪個長老的親傳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啊。啊,啊。”
老楊頭語氣里的羨慕絲毫不掩飾。
他一邊說,一邊瞟著李惜,見她看著自己,就笑了笑,說:“那小子,我看著也不是什么壞人,咱也不算得罪啊?你瞧,還送了這些蜂針。哎,你們認識,是朋友嗎?”
他竟然有些小興奮,似乎全然忘了,人家把他甩在地上,半日起不來的窘境。
見他還要再說。
李惜直接打斷:“你想多了,仇人。”
“不是,不像啊”
“他殺了我爹娘!”
老楊頭就張大了嘴,半天沒合上。
他咳了一聲,說:“我進去了。”
很快溜到里頭,伸手去撈盆子里的針。
亮晶晶,發著寒光,不細看,以為是銀針。
李惜回到了屋子里。
“和我說說四大宗門的事,別說你不知道。”
李惜壓低聲音。
她解開了靈獸袋。
白恩滾到了桌子上,一幅剛睡醒的樣子。
這段時間,它越發懶了,幾乎不叫,就不出來,整日貓在靈獸袋里,不知在干什么。
它趴在那里,懶洋洋地:“你可以問老楊頭,他應該清楚。”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說重點。”
李惜兩眼亮晶晶,語氣不容置疑。
她怎么忘了,這里就有一個現成的四大宗門的人,還是真人。
白恩也就沒有扭捏,大致說了起來。
“云洲大陸共有四大宗門,分別是無為宮、上清門、百煉宗、玉虛門。這四大宗門各有所長.無為宮有金丹修士13人,元嬰修士3人,最高是大長老天機老人,元嬰大圓滿,不過已經很少面世,見過他的人沒有幾個;上清宮,金丹修士10人,元嬰修士2人,掌門谷一,剛剛晉升元嬰中期,;玉虛門,元嬰修士1人,大長老玉虛子,元嬰中期”
“百煉宗呢?怎么跳過去了?”李惜聽得認真。
“不說。”
白恩悶悶地。
“說吧。我聽一聽。”
李惜催促。
“百煉宗,元嬰修士2人,最高明道人,元嬰初期。”
“噢,那,包括你么?”
李惜眨著眼睛。
白恩垂下眼睛,換了一下爪子:“沒有。師父和二師伯。”
“這樣啊。也就是說,加上你,百煉宗就有三個元嬰修士了。這樣算起來的話,就能躋身前二了,是不是?”李惜大膽猜測,見他沒有作聲。
李惜看著白恩,眼睛里就有著濃濃的惋惜:“好可惜啊。怪不得你們會被人滅門,敢情是威脅到了人家?”
李惜腦洞大開,正準備說下去。
“沒有這么簡單。四大宗門的人,憑他們,還不足以那么快就滅了我們。”
白恩打斷了她的話
“你不是說是金丹修士嗎?那個四個圍一個?”李惜好奇心大盛。
“我只認得一個人,谷天!紅洲大陸的谷天。”
“金丹修士?”
“元嬰初期。”
“哦,難怪。”李惜不吭聲了。
白恩也不吭聲。
他是在晉級的關鍵時刻被困住,并非是谷天的修為,而是那個噬靈盤里面的血。只是奇怪,他們怎么知道,他的護體靈氣會被那些血所破?那里面有靈獸的血。
猜你喜歡: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