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很漂亮。
且不說那個女的,美女李惜也是見得多。雖然蒙著臉,但是李惜并沒有要一窺真容的興趣,
倒是這個男子,李惜還是要給一聲贊。
玉白的面孔,挺直的鼻梁,特別是一雙星目,顧盼之間點點留情。
這人比花青還妖。
李惜下了結論。
花青愛美,衣裳都是精致得很,小到細節。
這個男子卻是隨意,一裘白衣,簡簡單單,卻是穿出了無限韻味。
他步態優雅地走過來。
他身邊那個女子,銀紅色的長袍,眉目精致,走路亦是婀娜多姿,步步生蓮。
此時已經是深夜,這兩人就這樣走進來,齊齊站在那里。
李惜向門外瞧一眼,她布置的禁制。
方才這鳳尾又給破壞掉了。
李惜就看著他們。
來者不善。
李惜感受到了。
藍田英含笑打量著面前的女子,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真人竟然如此年輕的一個少女。
一身藍底白花的衣褲,勾勒出了少女發育完好的身材,只是略顯纖細了些。
皮膚也不錯,細白,臉上紅撲撲地,正看著她們,臉上的驚愕一閃即逝。
他瞇了眸子。
他的嗅覺沒有騙他,這任湘君身上留下來的味道,不會錯。
他輕輕地用手堵住了鼻子。
這屋子又多出了旁的味道。
這是什么妖?
聞著腥味這般重?
他往后退了一步,鼻尖充滿了腥膻味,有些令人作嘔。
他看向李惜,眸子里是滿滿的嫌棄:還真是一只妖。這妖氣重的,看來是一只道行不怎么高深的妖物。這渾身的臭味藏都藏不住,這滿屋子都是。
他抽了一下鼻子,曲起食指堵了堵鼻子,四顧:他的鼻子就是又這個毛病,有氣味潔癖,真受不了這個,不行,他要吐了。
退到窗下,他就看到了一群小娃娃,沖著他笑。
他眼睛一眨,一堵木板墻,上面掛了張畫。
他湊近了細看。
李惜眼見那女子攔在她面前,眼睛黑黝黝地瞧著她,睫毛很長。
她掏出一面小鼓來,一邊中空,一邊繃著一張皮子,花花綠綠的,對著她一笑,搖動起來。
那鼓離手,自己無聲動了起來,一搖一擺地。
女子雙手張開,身子擺動起來,很是妖嬈,隨著鼓的晃動有節奏地扭動著。
李惜好奇地盯著她在自己面前轉圈,這是要干什么?
瞧著那女子滑落的衣袖里白皙的手臂一晃一晃,她眨眼:
“媚惑?”
可自己也是女子呀?
一連轉了兩圈,女子腳步緩下來,她唇邊一直噙著的笑容漸漸收起,她驀地抓住懸空的鼓,雙手用力叩擊鼓面,聲音發出:咚,咚!
悶悶的聲音,李惜皺眉,這聲音真難聽,讓人心里發沉。
鼓聲一下一下。
李惜驚訝地看著對面的那個青年就軟了下去,靠在墻角,閉著眼睛。
“咚咚!”
鼓聲繼續。
李惜皺眉,聲聲猶如敲在心上,讓人有些發慌。
她向后退去,
“撲”地一聲,有什么東西從李惜肩頭滑落,徑直往地上落去。
紅影一閃,一個紅衣小姑娘就地打了一個滾,站了起來,很快躲到李惜身后。
“小鳳?”
李惜感受著腿上的抖動,那是鳳尾的手。
鳳尾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吃驚地盯著那依舊拍鼓的女子,眼睛微微瞇著。
她一張早就夾著的符畫出手。
這鼓聲有問題,鳳尾都被逼出來了。
青藤符蔓延伸張,向那女子包抄而去。
鼓聲依舊,從那密密的青藤纏繞中傳出,青藤搖晃,止步不前,不知所向。
李惜一楞。
這女子竟然沒有動用靈力?
她緊緊盯著那紅衣女子,俏生生,額上微汗,腰身卻是扭得更加瘋狂了,身后鳳尾已經滾到地上,抱著頭,一會花一會人。
李惜悄聲:“怎么回事?”
白恩的聲音適時想起,悶悶的:“是七星轉妖鼓。她怎么會有這等神物?”
“只要有魂魄,七星轉妖鼓就能壓制。尤其是化形的妖獸妖植,更是經受不起,其魂一震就散。”
“你不覺得難過嗎?這東西.....”
“快說,怎么破?”李惜沉聲。
都什么時候了,還掉書袋子。
李惜看向地上的鳳尾,已經成了一朵花。
白恩急急說了一句:“這東西怕業火,用12級的火符。”
李惜精神一震,重新望向面前的女子,見她眼神渙散,正飛速舞動,全然不管李惜如何。紅衣飄揚,已經轉成一個圈。
李惜指尖一晃,抬手,兩張火符先后出手,對著那面鼓而去,紫紅的火焰立時就包圍了那鼓。
李惜第二張再度出手,這回是對著那個女子而去。
火焰迅速包圍了她,卻是停住寸許。
李惜這才發現,那鼓聲,在火焰中搖晃,聲聲傳蕩,每一聲,那燃燒著的火就熄滅一寸。
李惜這才慌了起來。
她咬著嘴唇,看著依舊轉動的女子。
看來白恩的法子不管用。
眼見那火已經變成了淡紅色。
她向儲物袋中摸去,摸出了一把鏟子,儲物袋里一直帶著的那把。
她掄了起來,直直地沖著那擺動的鼓就是一鏟子拍了下去。
“咚”得一聲。
鼓被拍了個正著,頓了一下。
火似乎旺了些。
李惜顧不得雙臂傳來的麻痛,一看有門,繼續掄起,拍了下去。
這回卻是拍了個空,那鼓竟然一晃,開始往后飄。
李惜追打。
鼓聲沒有了。
閉目的女子睜開眼,正見李惜揮舞著鏟子追打那面鼓。
她愣住:“你怎么沒事?”
她圓睜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七星轉妖鼓竟然對她無用?
她轉動眼珠子,瞥見一旁的藍田英正靠在那里,迷迷糊糊。
再瞧瞧生龍活虎的李惜,女子目光中帶了凝重。
她抬手,飛快召回那面鼓,很快納入袖子中。
鼓猶自在袖中鼓蕩了一下。
她顧不得安撫,盯著李惜:“你是誰?”
李惜喘著氣,站定,拎著鏟子,見鋒利的刃凹陷了一塊。
她吁一口氣,看著對面女子,暗自警惕:此女子修為比自己高,只是不知是筑基還是金丹?
李惜瞬間那腦中已經是轉了數個念頭。
一股濃濃的危機感爬上她的脊背。
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自從筑基以后,那十級以上的符畫她是信手捻來,可以說幾乎很少有碰到對手。
因為,一張七級以上的符畫,就相當是一個金丹修士的威力。
十二級,更是猶如元嬰修士的護體。
她只要不碰到那些老怪物,她還是行走無礙的。
可是,今日,首先,她無往不勝的青藤符失靈了。
女子方才沒有動用靈力,她的青藤符無用武之地。
火符也失靈了。
她手中那個什么七星轉妖鼓,又是個什么東西?竟然妖、植通殺。
她思來想去。
李惜一時竟然想不出還有什么符畫能對抗面前這個女修。
一直以來,青藤符和火符是她無往不靈的兩件主攻利器。
現在,她不知道什么可以用了。
用什么好?
指尖夾了一張土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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