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這個籠子太大,我們帶不走你。他們或許就在外面守著.....你試試看,能不能把自己變小?我們帶你回去找師傅給你開鎖......”
劉星看著阿奎的眼睛,慢慢地說。
心臟卻是別別跳。
黑熊歪頭看著他。
一陣閃爍,李惜眼前一花,黑熊驀地縮小到了小狗般大小,俯在地上嗚嗚叫著。
“阿奎!”
劉星驚慌,竟然真的能變身。
李惜盯著籠子。
一陣咯吱響,籠子也隨即縮小。
“走吧!”
李惜拎起地上的籠子,一拉劉星,原地消失。
屋內,李惜和劉星看著屋子中央的小黑熊,相看無語。
他們已經回來半日了,卻是對著這個籠子沒有辦法。
籠內的黑熊變大它就變大,變小它就變小。
真是沒有辦法,黑熊還是困在籠子里。
折騰得累極了的黑熊呼呼睡去了。
劉星看著打著呼嚕的“黑熊”,目光里是無奈與心疼。
胖子這是到家了,現在竟然睡著了。
現在問題大了。
胖子阿奎真的成了一只黑熊妖,說大就大,說小就小,黑熊妖的那點本事他全都會。
李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不是劉星和它交流過,打死她都不信眼前這只渾身散發著腥膻味的2階黑熊會真是一個修士所化。
這聽說過妖獸能化人形,這人修也能化獸?
李惜再三確認胖子阿奎的身份。
劉星信誓旦旦,賭咒發誓:我和阿奎是一個村子的,他娘是我們村豆腐坊的小女兒,他爹是我的叔伯叔叔,都是正兒八經的人,人。我們倆個是從小一塊光腚玩大的伙伴,他是什么貨色,我怎會不知道?再說,我們當初發現有靈根的時候,也是在宗門來遴選弟子的時候,通過靈根測試的,只是,我們的靈根不太好,所以被落下了。但是,我們是實實在在的人。
他神情激動,拍著胸脯叫道。
李惜知道他說得應該是真話。
“胖子不會無緣無故地會變成這樣,你說,是他們給他施了什么法術?為什么呢?把人變成妖獸,好玩么?”
李惜也一臉疑惑。
“都是那個人,咱們把他給抓來,他一定有解救的方法。你幫我。”
劉星懇求道。
藍田英。
李惜眼眸一暗,又是他。
想到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修,李惜輕聲:“我先前得罪的就是他。”
劉星臉上一黯,又揚了臉:“你怕他?”
李惜點頭:“他倒不懼,只是他身邊有個女修,很厲害,有一件寶貝,那東西我的符畫恐怕不行。”
她大致說了說那個女修的情況,只略去了鳳尾的事情。
劉星聽了一時就沒有說話。
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良久,他抬了頭:“那咱們就坐以待斃可憐的阿奎。”
他的聲音里哽咽。
屋子里一時沉默,只有黑熊那輕輕的呼嚕聲,他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小狗,蜷在那里。
這阿奎擔驚受怕地,此刻一放松下來,立刻就睡了過去。
大殿,空曠,寂靜。
中間地上,藍田英正低頭,他已經跪了小半日了。
屋子里沒有人。
他不敢起來。
真是倒霉。
接連出事。
妖丹沒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替代的“人熊”,卻是又丟了,而且還丟了師父的“玲瓏罩”。
他或許把地跪穿了,也不能讓師傅消氣。
聽著四面空曠的滴答聲,他跪得更加挺直了些,腦子里卻是急速旋轉。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他忙挺了挺腰身,臉上也端了更加嚴肅的神色。
一個人走了進來。
藍田英的臉色微變。
一個青年男子,年齡與他差不多,濃眉細眼,含著笑意,搖著一把折扇正跨進來。
身后又有人進來
身后那人原本微笑,見了藍田英,立刻就沉了下來。
他徑直向上首的位子上走去,藍田英瞥見青色的衣袍,滾著銀白色的邊,從自己面前走過。
他更低地垂下了頭,拜伏在地上。
“師父!”
他叫道。
座上的男子并不理會,滿臉不悅地坐下來。
方才那個青年走過來,站在藍田英身旁,束手恭立。
手中折扇有意無意地在藍田英的腿旁輕晃。
藍田英額上沁出汗來,潤濕了額前的地面。
“請師父責罰!”
這句話,他在喉嚨口滾過多遍,就是吐不出來。
師父一向不留情,鐵面無私。門下弟子不多,卻是個個都是做事果決,獨當一面。只因為,那些眼神不好的,不會做事的,都趕了出去。
旁的師父收弟子,是一入師門,都是終身為師的。
可是他們這個師父,素來以嚴厲著稱。
收徒嚴格不說,還常常半路驅逐徒弟。早些年,有那不爭氣的弟子,他大多不理就是,這幾年,卻是直接開始驅趕了。
原有的20多個弟子,如今已經叫他趕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五六個弟子了。
他排行老三。
原是師父比較器重的,他先前一直是這么認為的。
可是,經了這兩次事后,他不敢確定了。
他怕,怕被驅逐,離開天元殿。
天元宗最熱門的去處。
他藍田英好不容易擠進來,又好不容易留存下來,這幾年,他得到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他很快筑基,并且很快晉升筑基中期。
他獨自掌管岷山一派的這幾年,他是切切實實感受到了好處。
他們五個人,所有的天元宗弟子,見到他們要稱呼一聲師兄的。
他是天元殿的三師兄,也是天元宗的三師兄。
他偷偷地瞧一眼,似乎是碰見一道厲光,心下一哆嗦。
不能叫師父厭棄了他。
只要,只要有一線希望,都不能說出退出這兩個字。
只是,妖丹尚還可以饒恕,那個玲瓏罩可是怎么辦?
那是師父的法寶,之前就說明了是借給他,如今......
“藍田英!”
耳邊一聲。
上首的明真長老終于開口。
他忙抬頭。
“你的妖丹是怎么丟的?”
藍田英一愣,問得竟然是妖丹的事情。
他快速組織了一下語言,稍微抬頭,看著面前的地面,努力聲音平穩,說了起來。
一邊納悶:這事,他之前已經上報過了。
怎么師父還要他再說一遍?
藍田英的聲音回蕩在屋內,說話的時候,他也不自覺地強調了一點:就是對方來無影去無蹤,他根本就無法防范。
他原本是討厭這樣,當日那些師弟就是這樣說的,現在他卻不自覺地也這樣說了。
說完了,他重新低下了頭去。
明真長老一時沒有說話。
“師父!”
一旁傳來聲音。
藍田英耳朵一動,該死的,他要說話了。
這個老五,年齡最小,卻是最奸,滑不溜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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