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主翹首以盼,見了他,老遠就迎了上來。
“人呢?”
金陽子邊走邊說。
“在里頭呢。”
王峰主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金陽子已經跑去了。
殿內,林峰主正站在那里,哈腰。
他手上捧著一盞茶,紋絲不動。
見了金陽子,只是轉動眼珠子。
金陽子疾風般地刮過去,手一抬,林峰主一晃,終于能動了。
他已經整整地維持這個姿勢一天一夜了。
這猛地一松,還真是舒服。
他慢慢挪動步子,退到一邊,心里松了一口氣:“太好了,掌門終于回來了。”
金陽子臉上是滿滿的笑容,如沐春風:“四長老,七長老,兩位道兄,好久不見。”
站在那里的兩個修士對視一眼,看向金陽子。
也是堆起笑容:“剛到!”
“只是,不知掌門竟然不在,原還以為是這小子不肯通傳。”
紫衣長須的四長老笑意盈盈地瞧了一眼旁邊跟進來的王峰主。
王峰主一臉怒氣,瞧瞧兩人,卻是不敢發。
他和林峰主兩個被這兩人給扣下來,林峰主是在里頭站了一天一夜,他則是在外面干等著,也不讓他下山。
奈何對方是元嬰修士,他們沒有辦法違抗。
金陽子目光一轉,笑瞇瞇地:“喝茶!”
似乎渾不在意。
有弟子就應聲上前。
“且慢!”
四長老擺手。
“茶喝過了。林平樂呢?叫他出來。”
七長老也起身,兩人站在那里,同時看向金陽子。
他們已經耗費了一日一夜,著實也是焦急。
金陽子欠身,看著兩個咄咄逼人的修士,淡定地:“林師侄?怎么了?”
他一臉輕松。
心下卻是疑慮:這是在外面惹了多大的禍事,讓人家兩個元嬰修士巴巴地跑來宗里要人?
人?他哪里知道林平樂在哪里?
這林平樂自從十年前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現在,偌大一個玉虛宮,只剩他一個光桿元嬰修士。
他這心里也是發虛,強撐著呢。
好在,對方現在都沒怎么發難,還是有顧忌的。
他挺直了腰背,一臉誠懇:“不知,是什么事情他,還沒回來呢。要不,就得去問他師父了。只是,師兄他正閉關呢。”
四長老兩人對視了一眼。
玉虛子閉關?
元嬰中期的玉虛子閉關了么?
“月前,林平樂跑到天元宗,私自進入禁地,偷拿我們的東西,此番來,是尋他問個明白。無極大長老等著他回話呢。還請掌門行個方面。”
話雖是說得客氣,可那意思卻是明白,這是逼迫,**裸的逼迫。
金陽子臉上的笑容依舊:這樣啊,你,去玉虛峰,問一問林師侄可有消息?”
一邊看了一旁的林峰主一眼。
林峰主會意,當即點頭:“我這就去請大長老。”
說罷,見那兩人瞧著他,不置可否。
他轉身,匆匆下去。
到了門外,他的腳步慢了下來,一臉的愁容。
怎么辦?
掌門這是也沒有了法子。
誰不知道,玉虛子不在宗內。
林峰主硬著頭皮,往玉虛峰方向而去。
身后,兩個修士目送林峰主出了玉虛主峰。
“喝茶!”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端了杯子示意。
金陽子也咪了一口靈茶,垂下了目光。
不知這林峰主可懂自己的意思。
林峰主一臉愁苦。
最多拖個半日。
一旦他們知道玉虛子不在,林平樂不在,不知道下一步會如何?
天元宗一次派出兩個元嬰修士來,就是不準備空手而回。
沒辦法,誰叫天元宗元嬰修士多呢?
林平樂惹誰不好,盡惹這天元宗?現下可是怎么辦?
林峰主一路怨懟著,懶洋洋地落在玉虛峰上。
他在禁制外徘徊,也不急著進去。
如今,這玉虛峰也就只有一個女弟子,萬小雅。
禁制波動,萬小雅跑了出來。
“林峰主?”
少女仰著臉,一臉笑容,叫道。
兩人進去,林峰主也就簡單說了林平樂的事情。
他對小雅說:“掌門叫我來,也就是向你師父報一聲。你快叫阿碧出來。”
萬小雅忙點頭,引著他一路往后山去。
白色的石壁,上面開了一些黃紅色的小花。
“這里,開花了?”
林峰主吃驚。
玉虛峰因為是冰寒之地,一年四季不開花,就算是開,也是冰菱花。
如今這其它峰上的花兒,也在這里開了。
沒想到,這里的靈力消耗得如此之快。
林峰主嘆一聲,看向萬小雅。
萬小雅就伸手在石壁上連擊數下:“二師兄!”
她叫道。
聲音回蕩。
沒有反應。
她又叫了一聲。
退后。
石壁一晃。
林峰主抬頭。
石壁上突然顯現出來兩只眼睛:碧黃色,看著兩人,冷冰冰的。
林峰主忙往后一跳,同萬小雅站在一起。
“師兄,師父老人家在哪里?你能傳話嗎?”
小雅大聲。
碧黃色的眼睛動了一下。
“天元宗的人上門討要林師兄,死活不走。來了兩個元嬰修士。”
“掌門叫我來討大長老話。”
林峰主搶著說了一句。
碧黃色的眼睛消失了。
林峰主和萬小雅兩人靜靜地等著。
稍傾。
“撲通”一聲。
一只玉色的蟾蜍跳了出來,蹦到小雅身邊。
許久未見,眼前的玉蟾蜍成了一只白色的蟾蜍,渾身玉色,通透可愛。
萬小雅盯著它:“玉師兄,是你嗎?”
十年未見的玉蟾蜍,竟然成了這個樣子,原本黃綠的皮子不見了,這,是褪色了么?
林峰主顧不得驚奇。
“怎么樣?”
他問道。
“師父太遠了,我感應不到。”
“那怎么辦?掌門恐怕頂不住。”
林峰主臉色一變。
金陽子遣他來,就是叫他來通知玉虛子的。
玉虛子臨走時說過,有事可通知玉蟾蜍呼喚他,現在怎么就聯系不上了?
原想著拖上幾日,玉虛子總能趕來。
現在這.
萬小雅在一旁也是焦急。
三人一時無語。
“我先回了。”
林峰主眼看事情無望,急要回轉,早些去通報金陽子。
林峰主很快走了。
他回到大殿,在門外正一正臉色,這才緩步進入。
“掌門!”
他看著金陽子:“大長老說了,徒弟的事,師傅自然要管,只是,這實在是小事一樁,不值得他為此出關。請掌門好生招待兩位長老。他日,自會給一個交待。”
林峰主說完這段話,看著金陽子。
金陽子聽了,起身。
看著林峰主,心下有些詫異。
“兩位,如此,此事等林師侄回來再說,煩請兩位再等一等?或者,先行回去,屆時,我親帶著林平樂去你們天元宗一趟?”
金陽子看著兩人,一臉誠懇。
“不行。”
四長老目中精光一閃,直接拒絕。
七長老也站了起來,亦是如此說道。
氣氛僵硬,三人對立。
殿內暗流涌動,劍拔弩張。
這是強者之間的對立,亦是一場以強欺弱的對戰。
對方終于不再忍,不用試探。
玉虛,只有金陽子一人在。
七長老也明了。
二對一,足矣。
兩個元嬰修士對一個。
金陽子知道說什么都無用。
對方就是要強壓。
恐怕巳經看出此事不對了吧?
金陽子昂了頭:方才,林峰主沒有說具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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