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蒼莽山可是再經不起折騰。
“我去,攔下他們。”
“趕快去,滅了他們,這回可別留手。不是我說你,做事要干凈,別留下禍患。這是妖的準則!”
花青恨聲。
天元宗,如今是最最提不得的。
他這樣子,都是拜他們所賜,還有夜蒼。
“怎么還沒有死?真是禍害遺千年!”
花青激動,身上閃爍,蛇尾幾經變化,依舊盤繞。
“去呀。”
他催促。
“那你們?”
李惜環顧,沒有立即動身。
她目光定在那棵老柳樹上,那里一直沒有動靜。
夜蒼自回來后,就一直沒有動靜。
“放心!”
見李惜發愣。
“我打不過,我不會跑嗎?上回,是沒有躲,這個,你還是要相信我的,你師哥就那么沒用嗎?”
花青咧唇,臉上露出笑容,有些邪魅。
李惜就看著他。
“師哥!”
花青這還是第一次主動稱自己是她的師哥,之前,他從來不認李惜的。
“你是師伯的弟子,和我可沒有關系!”
他一直說的是這句話。
現在他忽然就這樣說了。
“好!”
李惜低頭,唇邊悄悄浮起一絲笑意,很快掏出了一把東西,塞到花青手上:“拿著,可以抵擋一陣,別逞強,不行,就跑!你說的,性命比節操更重要。”
她飛快地說完,然后,身子平地一晃,攸地不見。
“用不著!”
花青口里說著,捏著手中的符畫,眼中卻是一柔。
這些淡黃色的符畫是那般熟悉,師伯的符畫,許久沒有見過了。
他慢慢地松開:爆裂符,冰凍符、火焰球都是常碧青素日擅長的。
這些符畫,應該是一早就準備好的。
李惜自己現在哪里需要這些符畫?
她徒手畫符,省時又省力。
他彎起嘴角:這丫頭,就是嘴巴硬。
明明是石頭人,卻是長了一顆柔軟的心。
李惜直接降落到赤陽峰。
那里此刻正聚集著一群人。
赤陽峰被一團透明的靈氣給罩著,四下圍著一群人。
金陽子突然封了赤陽峰,他們被隔在了外面。
此時,他們已經顧不得斯文,只是不停地攻擊那個罩子,四下站著面無表情的青衣弟子,那是玉虛的弟子。
他們看著這些修士,此時斯文掃地,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找尋入靈罩口。奈何,那薄薄的靈力罩卻是堅實得很,每一下擊打,都不能掀動分毫。
甭管多大的力,全都打到了虛無。
這些修士輪番上陣,毫不氣餒。
見到從天而降的李惜,眾人先是楞了一會,然后,繼續和面前的靈力罩努力,經過二晝夜的攻擊,也不是一無所獲,這靈力罩已消散了近三成。
大家堅信,只要多擊幾次,就能進去。
望著罩子內的景象,眾人仿佛看到了流淌的靈液,每一朵花都在召喚,每一片葉子都在招手。之前在赤陽峰呆的一夜,許多人是得了實惠。
這會,耗費點靈力,絕對是值得的。
玉虛也是沒有辦法了吧?只能用這種最無奈的方法阻止。
他們理解,真的理解
李惜站在那里,看著他們。
有人就喊了起來:“女魔頭!”
喊聲響亮,嚇了李惜一跳。
是天元宗的人,他們認出了李惜。
李惜就緩緩降落。
一身青衣,一條大辮子繞在脖子上,李惜虛浮在樹梢,面無表情。
眾人停下,詫異。
這明明是一個年輕的女修,纖弱美麗,哪里像是天元宗口中的那個女妖魔?
有人就出手,向李惜抓來,虎虎生風。
李惜也不說話,抬手,彩光閃過,那人就摔了出去,一同飛出去的還有躲避不及的三長老,被五長老給縱身接了下來。
兩人連翻了幾個跟斗,落地。
另一個卻是直接撞上巖石,落地,不知死活。
眾人不敢再動,只驚疑不定地瞧著她。
方才那一擊,他們看了個清楚。
只是一掌,就輕飄飄地擊退了三長老。
眾人的眼中露出了驚駭,果然是女魔頭。
李惜也看著他們,用目光搜索。
天元宗的幾個人變了色。
沒想到,李惜還真的來了。
看她此刻的樣子,閑庭信步,唇邊帶著微笑,絲毫不再乎場中的人。
再瞧,心下更是震驚。
吸了足足一條靈脈,竟然只是元嬰么?
李惜終于找到谷天,她邁步。
所有的人嘩啦一下,全都退到了一邊,盯著李惜,緊張戒備。
李惜再度揚起了手,掌心彩光頻閃,一個彩色靈力球浮現,有氣流涌動,赤陽峰上的靈力漸漸向著李惜聚攏過來。
“殺!”
一朵紅花忽然飄了出來,浮在李惜的發頂:“好多呀!”
它的聲音清脆響亮:“要殺光光么?”
在場內的眾人盯著這朵搖曳的紅花,臉上凝重。
妖女!
此時再沒人懷疑。
呼啦啦,所有的武器同時出手,對著李惜。
匆匆趕來的金陽子,落地的時候,他踉蹌了一下,腳下虛浮。
該死的。
他咒罵了一聲,為了封印這赤陽峰,他耗費了不不少靈力,正想著,怎么就沒有回應,就聽到了李惜回來的消息。
他一眼瞧道到了退得不能再退的眾人。
他精疲力盡,這兩日一直在周旋。
李惜沒有回信,林平樂也沒有消息。
眼看,赤陽峰上的人越聚越多,他無可奈何。
他看到了那旋轉凝聚的氣流。
糟糕。
沒想到,李惜竟然回來了,還在眾人面前,這可如何是好?
“你還敢回來?看看你干的好事?”
金陽子直接向李惜喝道,一邊就撲了上去,掌中帶風。
李惜一愣,看到金陽子直楞楞地撲過來,擠眼。
她扭身,從赤陽峰上跳下,消失了。
眾人愣住:這是什么情況?
跑了?
“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們?”
李惜看著金陽子,不滿。
方才,她原本可以直接抓了天元宗那幾個人,卻是被金陽子給攔了下來。
她對著金陽子嚷道,一旁是鳳尾,亦是附和。
它好不容易得到李惜首肯,可以大開殺戒,卻是被憋了回來。
“不可,真動手了,就如了他們的意了。起碼,現在不能動手。”
金陽子說,也是無奈。
“怎么說?”
他見李惜不解,就快速地說了幾句。
“討伐妖王,交出靈脈?”
李惜吃驚地。
繼而又笑了起來:“討伐妖王這個就不說了,只是,交出靈脈,憑什么?”
她一臉的不可置信,這谷天還真是自大,自己的靈脈沒了,跑到這里來搶?
等等。
見金陽子微笑看著她,她忽然有些心虛。
這事,還是自己惹起的。
金陽子見她表情,就知道這事是真真的了。
“你真的吸了天元宗的靈脈?”
金陽子忽然向前一伸腦袋,壓低聲音,卻是興奮,上下打量李惜。
“可是,你才元嬰?”
他比劃著,眼睛里是不可置信。
天元宗的靈脈,他雖然不清楚,但是,絕對是比玉虛的靈脈是要渾厚許多的。
中州大陸的靈脈不像云洲那樣分散,據說一直集中在天元宗那一脈上,所以,才有了天云宗在中州一宗獨大的局面。
就是因為這條靈脈被人牢牢地控制住。
這樣一條靈脈被李惜給收了,也只成就了個元嬰。
感嘆之余,腦子中忽浮出赤陽峰上的那股靈力流,一個激靈。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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