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
李惜沉聲。
這廝又亂插嘴。
金陽子擺手:“無妨!它說得沒錯。如今的實力,我等是望塵莫及,這是真話,跑不了。我們玉虛也為驕傲。”
他夸贊:“雖是元嬰,卻早己超越元嬰的能力了,自然,金丹時,就已具備元嬰的能力,現在嘛,只能說,縱觀整個云洲,不,連中洲也算上,恐怕已找不出能與匹敵的對手了。李惜,會走得更遠的,的成就遠不止于此。”
他低頭啜了一小口茶,繼續:“,是我們玉虛的驕傲。”
他眸子黑亮,點頭,一邊呷了一口手中的茶。
“嗯,這茶不錯!”
李惜舉了手中的杯子,輕輕地舉起,喝了一小口,入口生香,唇齒生津,絲絲靈力溢出。
她一向不喝茶的人,也吃出來了味道。
金陽子一向小氣,能拿出這般的好茶,足見他對自己的禮遇。
李惜又喝了一口,輕輕放下,瞥了眼一旁的鳳尾,見它把腦袋鉆到到那碧油果黃澄澄的葉叢中,不讓它說話,就這德性。
李惜扭頭,見金陽子依舊捧茶細細地啜著。
“這種情況,玉虛,不準備管一管么?”
李惜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現如今,這種亂像,也只有玉虛這種大宗門可以出來彈壓了,不然,是真的沒有章法了,整個亂了套。
“不管!”
金陽子搖頭。
他放下茶杯。
“主要也管不了。唯今之計,只有先保存實力。不止是那些散修,還有許多小宗門都受到了沖擊,他們的損失才是最大的。這時節,大家想得最多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現有利益,哪里有余力去管人家?據說,中洲已經連環反應了,大家都去搶別人的靈脈,重新洗牌。最先是天元宗去搶了幾個小宗門的靈脈,然后失了靈脈的苦主眼見搶回無望,轉而把目標轉向比他們更弱小的門派.那些小門派又自發去搶那些世家。知道的,大家在一塊地上生活久了,彼此間的實力都是心知肚明的。就這樣,一級搶一級,最后搶不到的,就算倒霉。我們云洲相對來說,還算好的,為什么呢?因為我們玉虛、無為這兩個最大的門派守住了自己的地盤,目前還沒有人來公然襲擊,但是,那些小宗門卻受過幾次沖擊了。一開始,我們也管了,但是,沒用。等這里一回頭,對方又搶了回去。我們也派人守過,卻是,遭到了更強烈的襲擊,他們聯合起來,我們已經隕了幾個人.....情況比我們預估得還要嚴峻些。”
“等等。能夠襲擊我們玉虛的人,應該沒有幾個。可是査到了?”
李惜看著金陽子。
“抓不到。手段干凈,等到了,對方早沒影了。且不是一處,咱們精力不夠。照這樣,咱們玉虛就得每處地方多派一些人,這樣的話,宗門內就空了。”
“且,大長老受傷了,我們不敢過分冒險。”
金陽子細細分說。
李惜點頭:“我知道了!”
玉虛子的情況明顯是不容樂觀,還有阿碧,這是她親眼見到的。
“我去找小雅了。”
李惜說。
金陽子起身相送。
“等等!”
李惜重新坐下。
她靠坐在那里,看著金陽子:“掌門,干什么?”
李惜的頭垂下,闔上了眼。
飛奔過來的鳳尾身子暴漲,纏過來的碧油果數轟然倒地,在地上攀爬著,嘶嘶吞吐,卻是被鳳尾逼退。
“稍安勿躁!”
蹙眉的金陽子,見鳳尾紅光大閃,碩大的花瓣上一排排牙齒伸了出來。
“乖乖地,主人就沒事!”
金陽子指著昏睡的李惜。
迷糊中,耳旁有人在輕輕講話。
“怎么回事?”
“師兄,我也是沒有法子。這山下的情景,也知道,我哪里敢讓人知道她回來了”
“那也不能把她弄到這里來,這里可是赤陽峰,瘋了?我們就剩下這塊地,不怕吸光嗎”
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李惜下意識地運氣,首先感到了丹田內難得的平靜。
她吃驚,正要睜開眼。
“這個放心,我放了散靈果。她不能動用靈力,知道的,那東西的效用可是連也抵不過的。瞧,這不是?”
李惜不屏息。
這里是赤陽峰,說話的是玉虛子和金陽子。
她聽出來了。
有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是阿碧。
它正移過來,靠在李惜身旁,不動了。
有長長地黏糊的東西貼到臉頰上,不知是阿碧的舌頭還是腿?
李惜靜靜地。
阿碧的身子溫熱,黏糊糊地貼著。
“沒地藏了,只能是這里。就幾日,我就把她送出去。這幾日不行,外面有人候著,不定給抓個正著,可是不想再折騰了。”
“盡快吧。對了,用土遁符送她走。”
“不行。這東西用了,至少有5日的效力,要是這中間被人發現她,就糟糕了,可不害了她?”
一陣沉默。
“說來也是咱們沒福,這么好的一個弟子,原以為撿到寶了,結果是個燙手山芋,甩不得扔不得。”
“可是掌門,這樣能行嗎?李惜醒來不會恨上咱們吧?萬一她.....”
又有聲音響起,好像是三長老。
李惜默默地辨別:這里一共有四個人,倒是憋得住。只不知道還有一個是誰?林峰主,還是二長老?
三長老的話里有著擔心,他意有所指。
沉默。
微風拂過,李惜面上一陣黏濕,玉蟾蜍伸了長長的舌頭舔過來,惜眉目不動,忍著不適。
自己體質一向偏寒,近來越發明顯,沒想到倒是吸引了玉蟾蜍。
“不可!”
金陽子的聲音:“李惜,我還是了解的。她如今的修為深不可測,我這回能夠算計到她,說到底也是這孩子仁厚。她對我不設防,不然,我恐怕早死了。無極都弄不過她,我不敢托大。錯不在她,咱不能.....再說,咱們都知道,交出了她,那些人就能罷休這情況是明擺著的,僧多粥少,整個云洲,也就咱們這里和無為兩條靈脈還算乎。我倒是覺得,投鼠忌器,他們那些人嘴巴里嚷著要我們交出魔女,其實心里也是怕的,不然為什么逼我們?自己不會去抓啊?還不是怕?咱就留著她,牽制他們。也算是一重保障。”
“掌門說得是!”
是林峰主的聲音。
李惜聽出來了。
她轉動著腦子:當時他們應該沒有發現她。
身子隱隱一輕,丹田內有松動的跡象,她忙穩住。
“至少,后日,我就送她走,走得遠遠地。”
“是,遠些才好,相信她也應該知道咱們的意思,不會再回來了吧?還有小雅,可不能讓她知道,李惜回來過。她們是姊妹,大家都知道。留在這里,總歸也是個牽制。想來,就算李惜怨恨我們,看在小雅的面子上,那孩子也能顧忌幾分。”
金陽子最后下了結論。
眾人并沒有再多話,顯然是贊成的。
然后,幾人散去。
赤陽峰上重新剩下玉虛子和玉蟾蜍。
“阿碧,過來!”
玉虛子招手。
待在李惜身邊的阿碧就蹦了過去。
“待著,少動些,就不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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