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重新邁開長腿走了進去。

“皇兄。”

深夜。

“你怎么來了？”

“昨日是十五，我擔心你的身體，可惜來不及趕回來。今日回了京城，又正好聽說皇……聽說蘇渺回來了，所以來看看。”

她要怎么才能跟一個她愛的卻不愛她的男人長久共處——這個人還有妻有子。

他何止是不愛她，他還恨她。

她閉上眼睛，半張臉都埋在了枕頭里，所有的情緒被長發掩埋。

她閉上眼，“我沒事。”

“主子。”逐月顫聲道，“您不是說，會跟皇上好好的嗎？為什么您又要走了？”

蘇渺微微一震，手腕上清脆的聲響再次響起。

叮叮當當的，森冷又嘈雜……

蘇渺目光一震，竟找不到任何辯駁的理由。

“蘇渺，這么揪著一個不惜給我下毒也要離開我的女人折騰，我也覺得沒意思透了。”他靜靜淡淡的看著她，漆黑的眸中沁著涼薄的笑痕，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難以釋懷。”

恩愛夫妻？

逐月哭著跑了進來，跪在她的床邊，看著她木然的臉蛋，“主子，主子……”

那鎖鏈實在太過扎眼，四根金色鐵鏈綁在床頭，綁在蘇渺的手腕和腳踝。

不行，她做不到。

逐月心疼的要命，帶著哭腔，“您就跟皇上好好的說說，只要您不走——就像前兩日一樣，不行嗎？”

“……不。”

四目相對，他面無表情的道：“從今往后，你就在這兒待著，朕不會再來找你——看著朕和皇后，你不是難受么？那你就一直這么看下去，一直難受下去吧。”

話落，頎長的身影朝外走了出去。

伴隨著他話音落下，周圍的氣息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五年來，帝驚鴻鮮少提起這個名字。

他看著男人愈發沉晦的面容，停頓了好一會兒，“聽說，您綁著她？”

“怎么，你要求情？”

“綁一輩子么？”

一輩子？

哪來的一輩子。

帝北羽扯了扯唇，俊臉上的陰霾愈發的重了，“朕會放了她，但不是現在。”

帝驚鴻眉心微蹙，“您若想現在動手，現在也不是不可以——等事情結束，您就可以娶她了。”

帝北羽淡淡的垂著眼瞼，“朕什么時候說過要娶她？”

蘇渺就這么被關在了鳳央宮。

綁著她的鎖鏈很長，所以她可以在很大的范圍內自由活動，可是也僅限于鳳央宮的這段范圍。

大半個月的時間，都是如此。

有意無意的，每日都能有人把帝后二人的消息傳到她的耳朵里……

諸如帝王跟皇后出去郊游的時候，遇到了刺客，皇后為了救駕受了點輕傷。

諸如皇后壽誕的時候，帝王在宮中設宴，聲勢浩大。

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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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北羽薄唇緩緩咀嚼著這幾個字，眼底落著一片深寂的漠然，“五年前，我跟她不是恩愛夫妻的時候，你不也照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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