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范常彪人高馬大,步子也大,沒有一會就進了獨眼婆婆家的院子,隨后走進屋子,看了看和平常沒有兩樣的外屋,想了想沖著里屋走去,說實話,他早就想進里屋看看了,但是害怕夏婆子的毒藥,所以一直沒有輕舉妄動,現在終于有這個機會了,咋能不進去看看。
范常彪推開里屋的木門,走進里屋一眼就將里屋看了個便,眉頭一皺,一張破舊的四方桌子,一把長條凳子,一張破床,獨眼婆婆就躺在上面。這里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范常彪走到窗前,看著一臉慘白的獨眼婆婆并不害怕,他也是經過大風大浪殺過人的,哪里會怕一個死人,伸手敲了敲床板,什么異常都沒有:“難不成,這老婆子真沒錢?不應該啊。不是還用金條跟鐵大換孩子呢嗎?怎么能什么都沒有了?”范常彪又翻了翻周圍,卻發現什么也沒有發生。正想搜一搜老婆子的身上,看看有沒有寶貝,“喵~”的一聲,卻被突然竄出來的黑貓在手上給抓了三道血痕。
范常彪看著手上的血痕,雙目圓瞪,陰狠的看著黑貓,隨手拿起旁邊的長條凳砸向黑貓,好在黑貓靈活,逃到一旁,躬著身子,一副炸毛的樣子。
“呸,你個野畜生!”范常彪臉上怒氣沖沖,又將凳子砸向黑貓,砸了幾次都沒有砸中,反而累的自己氣喘吁吁,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也不和黑貓較勁,將長條凳放下,站在獨眼婆婆一旁,垂頭不語,神色肅穆。
“常彪,咋樣?”譚婆子緊趕慢趕的來到獨眼婆婆家,看到兒子站在床頭忙出聲問到。
“應該是昨天去的,身子都涼了!”范常彪將手背在后面對自家老娘說到。
“夏姐姐,你咋這么就去了?”譚婆婆失聲痛哭起來,譚婆婆握著獨眼婆婆的手,不由回憶起曾經,說起來譚婆子也是被買進來的,那時候年輕氣盛和家里慪氣,離家出走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被拐子賣到這犄角旮旯的山溝溝,自然是不不會老老實實待著的,就不停地找機會逃跑,逃一次,被打一次,打得最嚴重的一次是腿都被打折了,出氣進氣也困難,那時候她以為自己都要死了,還是獨眼婆婆救了她,還治好了她的腿,后來她懷孕了,也意識到這山溝溝不是她一個弱小的女子能跑的出去的,也就死了心,踏踏實實的跟著范常彪的爹過日子,但是她始終是記著夏姐姐的恩的,時常也讓兒子多照料照料,哪里想到夏姐姐說走就走了,當真是有的干脆,連最后一面也沒有見到,不由得心中遺憾,哭的更是不能自已。
易歡回來看到譚婆婆哭的情真意切,也不由的心酸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師父是她來到這世上唯一對她好的人,就這么去了,她還沒有盡孝呢!
“娘,別哭了,身體要緊!”范常彪看自己老娘哭的呼吸困難,急忙跑上前拍了拍譚婆子的背:“娘,趕緊給夏婆婆穿壽衣吧!”
聽兒子一說,譚婆子才想起正事來,回頭一看易歡拿著壽衣站在床邊看著她和常彪,不由得招招手:“孩子過來,我們給你婆婆穿壽衣!”
易歡正奇怪范常彪手背上的傷痕,正冒著血,看著很新的三道痕跡,一看就是貓爪的,不由的看向婆婆床邊的黑煞,只見黑煞黝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范常彪,一副防范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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