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易峰看著面前的小土包幾乎不能相信,妹妹居然一個人在這深山中,呆了這么久,一想到妹妹害怕,心就揪的厲害。
鄭易峰跪在墳前,徒手開始挖墳,手指鮮血淋漓,慘目忍睹。
“鄭大哥,你這是做什么?”莫安欣看到血腥的畫面,一陣犯嘔:“人死不能復生,你這樣易歡也不能安生!”
“我要帶她回家!”鄭易峰不為所動,繼續挖著土:“妹妹,哥哥帶你回家!帶你去看你最愛的紅葉,帶你去吃你最愛吃的烤鴨……”
鄭易峰絮絮叨叨的講著,旁邊的宋秋陽和莫安欣看得心中發毛,易歡看到這樣的哥哥,也是心痛不已,恨不得馬上告訴他,我是你妹妹鄭易歡!
不知過了多久,鄭易峰挖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扒開土卻發現是一個有些破舊的壇子:“這……”鄭易峰不解的看向宋秋陽和莫安欣。
“鄭易峰同志,鄭易歡死于意外,在這里是要求火葬的!”宋秋陽眼睛微閃的講述道,而實際上卻是易歡死相凄慘,很明顯有過掙扎和被打的痕跡,所以被武軍兒找到后,沒讓其他人看,就伙同莫安欣和宋秋陽給火燒了。
因為武軍兒是婦女主任家的兒子,而莫安欣和宋秋陽又是跟易歡最親近的人,所以大家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村里面確實有習俗,橫死的人是要火燒去去晦氣的。
鄭易峰不可置信的輕輕的將壇子捧了出來,猶如捧著珍寶一般,慢慢的扶去上面的塵土,將外面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里面的白襯衫,用外套將壇子包好:“歡兒最怕冷了,穿好了衣服,不冷啊!”
然后便捧著壇子下山,腳步匆匆,將宋秋陽和莫安欣都甩在了后邊。
易歡看到鄭易峰如此,也匆匆的走到后院的柴房,將鍋拿了下來,從里面拿出一個不大不小的花瓶,很是精致,上面被泥封著。
易歡匆匆的將花瓶收進空間中,就趕緊走了出來,正趕上從山上下來的鄭易峰抱著壇子匆匆而過。
“鄭大哥,鄭大哥?”易歡急急的叫了兩聲,鄭易峰卻沒有聽到,易歡看了一眼身后的宋秋陽和莫安欣兩人,咬了咬牙追了上去,以后找機會再收拾他們吧!
宋秋陽和莫安欣從山上下來已經看不到鄭易峰的身影,鄭易峰一直沒有停下,到了鎮上找了一個招待所就住了進去,在沒有出來,應該是等著第二日坐火車回B省吧。
易歡沒有介紹信,沒有貿然跟進去,留下貍貓,自己就回了軍區招待所,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滿臉的雀斑,嘴唇很薄,眼睛吊起,一副刻薄相,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應該就是丁阿姨說的張麗娥了。
張麗娥一抬眼看見一個瞅著不起眼的黑姑娘走了進來,就猜到應該是丁姐特別交代的那個洛連長家的親屬了,頓時站起身來,滿含笑意道:“回來了,吃了沒有?我這還有餅子,你墊補墊補?”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易歡深知這種道理笑著回道:“吃過了,謝謝張姐,我先回房了!”說完也不等張麗娥在說話,就打開門進了房間。
“哎?”張麗娥就這么吃了一個閉門羹,撇了撇嘴嘀咕:“長得不咋地,若不是跟洛連長有關系,誰稀罕理你似得!”
關上門的易歡嘴角微勾,莫不是洛俊青的桃花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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