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紹寧放下手中的雜志,嫌棄地看著傻笑的夏玥琰。
夏玥琰看到鄭紹寧的臉,卻更加笑得瘋癲。
“笑夠沒有?再笑下去,臉上該長皺紋了。”鄭紹寧整整看盯了她兩分鐘,她居然不帶停的。
“鬼才信你,哈哈哈哈。”夏玥琰對自己滿滿膠原蛋白的臉,還是很自信的。
“喂,能告訴我你在笑啥么?”鄭紹寧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她這樣肆無忌憚地笑聲,已經影響到周圍看書的客人。
連服務員都已經在這里轉了幾圈,試圖提醒她。
夏玥琰已經意識到,笑聲影響到其他客人,立即收住,捂住嘴繼續笑。
“笨蛋。”為了不至于被書吧趕出去,鄭紹寧只好拉起傻笑的夏玥琰,往外走。
屋外,小風吹過,說不出的愜意。
“你老這樣么?”鄭紹寧皺眉,低下頭,對上她的眼睛問。
“有時候。”夏玥琰又要忍不住發笑。
“要學會控制情緒。”鄭紹寧嘆息一聲。
“哦”她答應著,可是,笑容還掛在臉上。
“哎,你啥時候把學費交了,教你這個學生太累,基礎太差。”鄭紹寧沒好氣地說。
“大家都是好哥們,學費能免掉嗎?”夏玥琰想起自己羞澀的錢包,不好意思地湊上去。
“免掉可以,你得聽話。”鄭紹寧發現,她跟著,自己嘆氣都得嘆到缺氧。
“嗯嗯,一定,一定聽話。”夏玥琰的腦袋,點得跟啄木鳥一樣。
“現在第一條,以后不許傻笑。即使笑,也要笑不露齒。”鄭紹寧伸手把她大張的嘴巴合上,然后手動給她咧出一個笑。
退后兩步,上下看看,他才點點頭:“記住這個位置,以后,笑到這個程度就行。”
夏玥琰拿出手機,看了看位置,她覺得自己的肌肉都是僵硬的,咧著好難受。
“小師傅,不在你面前的時候,我能自由地笑嗎?”夏玥琰的臉上保持著笑容,可是,她卻并覺得不快樂,感覺自己更像一個木偶。
“這是職業的微笑,第一天的培訓課,你一點都沒有聽?”鄭紹寧說完,才想起來,這家伙那天為陳文欽失魂落魄來著。
夏玥琰露出苦笑,不由為明天的考核擔憂。
“你這么不專業,在公共場合大聲喧嘩,還不思悔改,我覺得,你連從事服務業的基本素養都沒有。”鄭紹寧不由地,又是一股怒氣上涌。
“喂,你這樣說過分了吧。和你在一起,怎么這么不自在呀。愛教不教!”夏玥琰猛然轉身,一個人快步往山下走。
鄭紹寧看著她的背影,狠狠地一腳踢在路邊的石頭上。氣得,背過身去。
向淺很奇怪,今天夏玥琰回來得有些早。
“篤篤篤”
夏玥琰開門一看是向淺,便轉身回到沙發上,繼續看著無聊的電視。
“你怎么了?今天回來這么早。”向淺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
“和鄭紹寧吵架啦?”向淺湊過去看她。
“哎呀,沒有啦。就是覺得,和他在一起規矩太多,太累。”夏玥琰沒精打采地說。
“什么規矩?說來聽聽。”向淺笑問。
“他嫌我笑得太丑,說我沒有職業素養。”夏玥琰撇撇嘴。
“哪里丑呀,我們玥琰最漂亮啦”向淺露出標準的八顆牙微笑。
“反正就是夠討厭的,我以后不跟他玩了。”夏玥琰賭氣地按著遙控器。
“為了這點小事?他不是你的小師傅嗎?”向淺笑著問她。
“哎呀,此師傅非彼師父。這個小師傅,就是那種,你在路邊問路,看到一個大叔,就會上去問‘師傅,請問去某某地方怎么走’的那種稱謂。”夏玥琰和向淺解釋道。
“那,你是在問路的時候認識鄭紹寧的?”向淺有點好奇。
“不是,某一次我們遇見,我不記得他的名字。
但是,記得他是工程部的,所以就直接喊他小師傅。
后來,喊習慣了,就這么一直喊著。”夏玥琰聳聳肩,‘小師傅’三個字多好記。
“原來是這樣呀。”向淺總算明白這個稱呼的來歷。
“嗯。”夏玥琰點點頭。
夏玥琰的手機響起,她拿起一看,便重重地丟到一旁。
沒有兩分鐘,電話鈴再次響起。
夏玥琰看也不看,就直接長按開關鍵,關機。
向淺看她生氣地把手機拋出去,已經猜到這是誰的電話。
正準備開導她,就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
鄭紹寧的聲音傳來:“向淺,是我。你能不能幫我去看下,夏玥琰回到房間沒有。”
向淺看看生氣的夏玥琰,低聲說:“你稍等哦。”
說著她捂住手機,走出夏玥琰的房間,輕輕把門帶上。
“隊長,她已經回來了。”鬼使神差地,她用了這個稱呼。
電話那邊的鄭紹寧顯然也沒有想到,愣了一下:“嗯,幫我安慰一下她,謝謝。”
向淺為難地看看屋內:“恐怕,解鈴還須系鈴人。她現在正在氣頭上。”
“哎,你們女生怎么那么難伺候呀。”鄭紹寧嘆一口氣。
“你別擔心,等她緩緩,應該就沒事了。你怎么就惹得她炸毛呢。”向淺認為鄭紹寧最是周全,善解人意。
這兩個人,到底怎么了,火氣那么大。
鄭紹寧頹然地坐在沙發里,說實話,他并不會討女孩子歡心。
從來,都是女孩子追著他,哄著他,各種獻殷勤,各種爭著表現。
夏玥琰是第一個,要自己去主動結識,百般討好。
更可惡的是,這個女人的腦子里,只有陳文欽一個人。
他這個每天陪在她身邊的人,她只說是哥們。
當什么勞什子的哥們,有空跟一個女生當哥們,他回去打游戲不是更好?
跑步是為了文欽美人。
化妝是為了文欽美人。
那吃飯活著,是不是也是為了陳文欽。
他氣惱地撥通電話:“喂,你到底哪里好?”
陳文欽一臉懵圈,再次確認是鄭紹寧的號碼,才問:“發生什么事了?”
“你會給人下蠱嗎?這么對你念念不忘。”鄭紹寧咬牙切齒地說。
“冤枉啊,我可什么也沒做。”陳文欽哭笑不得,“你小子的桃花債,不是比我更多。怎么這會兒,跑來責問我一個局外人。”
“屁的局外人!”鄭紹寧恨恨地掛了電話。滿肚子的火氣,不知道怎么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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