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絲語走在夏玥琰身后,順手把站在房門口的蕭遠星擒住,低聲冷語:“老實點,跟我走。”
蕭遠星做出不情愿狀,被蘇絲語拽著走。
卻乘著蘇絲語不注意,轉頭沖鄭紹寧眨一下眼。
蘇絲語拉著像死牛一樣的蕭遠星,走出601。
“陸斐,你和安然回去吧,我抓這只壯丁當司機。”她把蕭遠星往前一扔。
蕭遠星很配合地做出一個假摔,撞在走道的墻壁上,發出一聲:“誒呦”
陸斐差點笑出聲來。
何安然對蕭遠星浮夸的演技,露出鄙夷之色。
蘇絲語雖然也嫌棄地看他一眼,卻并不介意。“你給我下去開車,我們在門口等你。”
“絲語……”夏玥琰有些不忍心。
好歹,蕭遠星也是鄭紹寧的好朋友。
“你的賬回家跟你算,現在你給我閉嘴。
我很生氣,你知不知道!”蘇絲語眉頭擰成麻花,沖著夏玥琰氣憤地說道。
“啊?”夏玥琰有點委屈,明明剛剛自己已經道過歉了呀。
“啊什么啊?回家。”蘇絲語說完拽著夏玥琰進電梯。
“絲語,你放輕松一點。
也許,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嚴重。”何安然安撫道,“玥琰,你和我們說說,你們今天是怎么回事。”
“今天?今天在公司忙活了一天。
晚上我們經理請客,我們去吃燒烤。
我喝了點啤酒,暈乎乎的。
他就帶我回來,還給我買了好多東西。”夏玥琰笑嘻嘻地說,“包括這套衣服。”
夏玥琰貌似很喜歡這套衣服,滿意地打量著。
蘇絲語看她那小模樣,真想弄死她。
“這點小恩小惠,就把你開心成這樣!
我真是白跟你待在一起四年。
你怎么不學學安然?
那么多富家子弟追她,她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蘇絲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什么嘛,誰說他追我啦,你不是說他又女朋友嘛。
再說,如果他真的是抑郁癥,我很怕他一個人會做出什么傻事。”夏玥琰小聲辯駁。
“你還有理,你知道我們有多著急嗎?
我差點沒把鄭紹寧給宰嘍。
你倒好,還替他擔心。”蘇絲語氣得頭疼。
“絲語,你少說兩句。”何安然輕輕給她順順氣,轉頭對夏玥琰說,“玥琰,你自己想好,如果你真的要和他住,以后再出什么事,我們可就不管你了。”
“為什么,你們非要把他放在敵對面,讓我做一個選擇?”夏玥琰疑惑地問。
“人心險惡,玥琰。
人是一種復雜的社會型動物,并不只有你看到的那一面。”何安然淡淡地說,“待會兒我們問問這個蕭遠星,也許,能更深一點認識他。”
“……”夏玥琰有點方。
“他喊你豬,你還真是豬。
大學四年,不管你是掛科還是落榜,我們誰罵過你豬?
你倒是自甘墮落,跑人家這里當豬了。”蘇絲語的胸膛劇烈起伏,怒氣沖腦,好想找個東西發泄。
恰好,這時候,電梯門打開,她快步走出去,看到不遠處蕭遠星的車。
“你,給我下來。”
蕭遠星一看蘇絲語有召喚,趕緊跟小弟一樣跑下來:“姐,什么事?”
“我問你,你什么時候認識鄭紹寧的?”蘇絲語氣勢洶洶地問。
“呃,大約在四五年前,那個時候我和寧宇辰在國外讀書,偶然之間碰到的。”蕭遠星摸摸腦袋。
“你知道他家里的情況嗎?”蘇絲語接著問道。
“他父母離異,他本人身體不太好。其他不知道。”蕭遠星對答如流。
蘇絲語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過:“你去過他家嗎?”
“姐,我們這不是才從他家出來嘛。”蕭遠星黑人問號臉。
“我是說他的原生家庭。”蘇絲語加重原生兩個字。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去過。”蕭遠星無奈地聳聳肩,“朋友嘛,交的是志同道合。
我想,你和玥琰,也沒有去過對方家,對不對?
但是,這并不影響你們成為好朋友,對吧?”
“那,鄭紹寧有女朋友嗎?現在,也包括之前的四五年。”蘇絲語想了想,換了個問題。
“沒有,目前沒有。之前,也沒有公認的女朋友。”蕭遠星老實交代。
蘇絲語心想,難道自己的信息有誤?“沒有公認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沒有官方認證的女朋友。
至于,其他一些瘋狂追求的女生,會說出什么話。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控制的,你說是不是?”蕭遠星笑嘻嘻地說,“比如,我這會兒對大家說,我是姐你的男朋友。
那就不是公認的。
只有你跟大家宣布,我才算。
你說對不對?”
蘇絲語臉一黑,這個話癆,怎么說什么都能轉到這事兒上。“少廢話,過去開車。”
“哎,得咧”蕭遠星屁顛屁顛地跑去給蘇絲語開門。
蘇絲語轉身對何安然說:“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但蕭遠星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傾向于玥琰陪我住,你怎么看?”
陸斐站在何安然身后,沉默不語。
何安然沉思片刻:“我比較偏向于隨玥琰的心意,畢竟當事人是她自己。
這事兒無論結果如何,最終承擔的人,都是玥琰。
我不想她遺憾。
另外,我們永遠是玥琰的娘家人。
也隨時歡迎她回到我們身邊。”
“喂,你們這是干嘛。不就是,換不換地方住嘛。怎么那么復雜?”夏玥琰認為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兒。
“對,你是這么認為。
那是因為你涉世未深,只看到眼前。
從不看未來,不看因果。永遠長不大。”蘇絲語嘆一口氣。
何安然也只淡淡沖夏玥琰笑笑:“你們快回去吧,我也回去趕稿了。”遂轉頭看一眼陸斐,示意可以走。
陸斐點點頭。
兩個人并肩往小區外走去。
蘇絲語無奈地看一眼夏玥琰,說:“上車吧,我們回家再說。”
蕭遠星很自覺地把后座的車門打開。
夏玥琰坐在后座,蘇絲語不客氣地坐在副駕。
蕭遠星關好兩個車門,這才回到駕駛位。
開著車,他又打開話匣子:“姐,你的酒量是真的好。
我昨天吐得肝膽俱裂啊,你是不知道,那個難受的。”
“那你以后,就不要跟我斗酒啦。”蘇絲語有氣沒力地回答,她的心事全然不在他那邊。
“這是當然的,我哪里敢再找姐斗酒呀,打今兒以后,您就是我姐。
當然,如果你能答應做我女朋友呢,就更好啦。”蕭遠星笑道。
“這么貧,能安靜會兒嗎?”蘇絲語想好好捋一捋,腦子煩得很。
“好好好,全聽姐的。”蕭遠星真的閉嘴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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