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看申偉那副為難的表情,噗嗤一笑,將盒子推到他面前:“你不打開看看?”
申偉有些畏懼地往后退了退,疑惑地問:“這不會是一個搞惡裝置吧……”
“如果是,你怕了嗎?
我可告訴你,你要是跑了。
這塊玉,我可不打算還給你。”顧昭一手把玩著玉,笑嘻嘻地沖他說。
秋諾也已經發現盒子的秘密,跟夏玥琰兩個人在一旁看好戲。
申偉心下一橫,一閉眼一跺腳,伸手拉開包裝盒。
他沒有等到所謂的搞惡裝置,見沒有動靜,這才睜開眼睛。
盒子里是一個包裝物,可以隱約看到禮物的黑色外殼。
他抬頭疑惑地看看顧昭,然后安心地坐下,做了個深呼吸,這才繼續拆包裝。
說明書率先掉了出來。
哈蘇h6d。
看到這個標題,申偉吃了一驚。
“這也太貴重了。”
顧昭雙手托腮,正在看他拆箱驗貨,突然看他停下手,不解地皺眉看他。
“你的心意我心領了。
可是,這個我不能要……”申偉將盒子推回到顧昭面前。
“為什么?
難道我的定情信物還不夠分量?
這東西就好比是我,你如果不要它,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了。
如果,你連這個都承受不起,你憑什么想要擁有我?”顧昭直起身子,非常認真地說。
申偉一時語塞。
“你要想的,不是這個相機值多少錢,而是,你要用這個相機給我們的未來做多少事。
如果你現在說,你因為這個信物,而拒絕跟我在一起。
那好,今天的事情我就當作什么也沒有發生。
就當是你昨天醉酒之后的胡言亂語。”顧昭說著,伸手去捧相機盒子。
“我要!”申偉將盒子按住,“我會好好跟師父學習。
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這樣才對嘛。”顧昭笑道。
申偉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將機器裝好,在手上試了試,整個人開心得合不攏嘴。
仿佛他只是買了一部相機,而不是交了一個女朋友。
顧昭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倒是看著他著迷。
這時,夏玥琰的電話響起,她一看是何懷月,立即起身,伸手挽住秋諾的胳膊,一邊接電話,一邊往樓下去。
一聽夏玥琰那邊是何懷月,申偉和顧昭也立即行動起來。
申偉來不久將公司的相機送回去,所以一個人脖子上掛了兩部相機。
董岸汀一看,問:“你這是要去賣相機?”
顧昭躲在一旁偷笑不說話。
申偉撓撓后腦勺:“新相機剛剛收到,還不太熟悉。”
董岸汀瞄了一眼,沒再說話。
“行程臨時改變,我們在這里多留一天。
這樣回去之后正好連著周末,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這邊還有兩處景點,我們去逛逛。
有沒有收獲,都沒有關系。”何懷月起身,將手稿交給董岸汀。
一群人上了車。
年輕人的微小變化,沒有能夠逃過兩位長者的眼睛。
顧昭從副駕的位置上,跑到申偉身邊,兩個人一起研究相機。
夏玥琰和秋諾兩個人膩歪在一起。
何懷月自然也心情愉悅地牽著董岸汀的手。
下車之后,往日的隊形依舊。
只是,顧昭不再是跟司機師傅一起,而是寸步不移地跟著申偉。
何懷月看著這前面一對,后面一對,頗有點老母親的感覺。
只覺得,自己家的好白菜,引來兩頭小豬仔。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申偉這孩子,你可得好好的培養,要不然我可沒法跟老顧交代。”何懷月悄悄地叮囑董岸汀。
董岸汀看看身后的申偉,搖搖頭:“他現在滿腦子估計都是談戀愛。
與其跟我說,不如跟顧昭說。
別讓這小丫頭,給我把徒弟帶歪了。”
何懷月噗嗤一笑:“怎么樣,還是小丫頭有魅力吧。
你看看,就算你傾囊相授,也抵不過愛情的力量。”
“是啊,你說同樣年紀的小伙子。
人家秋諾就可以工作戀愛兩不誤,他怎么就不學習學習呢。”董岸汀聽著秋諾在給夏玥琰培訓外語,不由感慨。
“像秋諾那樣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好找。
是玥琰運氣好,正好碰到了。”何懷月感慨地望著秋諾和夏玥琰的背影。
“萬事皆有因果。
可不一定是誰遇到這個人,都能跟他有緣分。”董岸汀輕聲說。
何懷月不解:“聽你這話,還有我不知道的故事?”
“你還記得,我們那次在倫敦看到的畫展嗎?”董岸汀問道。
何懷月點點頭:“當然,至今印象深刻。
我記得,那個女孩子非常年輕,畫功了得,真的非常有才華。”
“那次畫展,唯一一副非賣品,你記得是什么樣子嗎?”董岸汀微微一笑,接著問。
“好像是一個背影,在模糊的夕陽下,又好像是迎著朝陽。
記得當時我們好幾個人,圍著討論了好久。”何懷月依稀記得那幅畫的樣子。
“那你說,這樣的女子,有沒有才華?”董岸汀凝神望向秋諾的背影。
“當然,必須的。
她在倫敦畫壇算是很有名的新生代畫家。
好像,現在單幅繪畫已經幾百萬了。”何懷月后來在一次朋友聚會上,再次見到過這位畫家,是一個非常年輕的亞裔女孩。
白皙的皮膚,纖細的手。
至于臉的模樣,何懷月的印象倒是不大。
只記得非常喜歡她那雙手。
簡直跟藝術品一樣。
“她跟我們玥琰比,如何?”董岸汀轉頭問沉靜在回憶里的何懷月。
“玥琰?”何懷月有些轉不過來,笑道,“她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怎么會拿他們進行比較。”
“其實,她們的世界有交集,只是你沒有發現。”董岸汀笑著沖秋諾努努嘴。
“秋諾?”何懷月非常驚訝,瞪著秋諾的背影很久,最后喃喃地說,“的確是有點像畫里的人。”
“這位畫家,曾經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說起這段故事。
說這畫中的人,是一個她愛慕已久的人。
是一個她的恩人。
她曾經患有重度抑郁癥,是這個人幫助她走出來,并且資助她完成了大學學業。
不過,她始終沒有透露他的身份。
只說,他是一個非常有名的電競玩家。
在她的眼里,幾乎誰全能天才。
只可惜,他心有所屬,所以她也沒有表露心聲。”董岸汀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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