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有些心結我還沒有解開,等有一天,我想通了吧。”李子若將小瓶收起來。
“放心吧,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等我們的寶寶出生,你的心境也許就不一樣了。”鄭云澤將腦袋頂在李子若的額頭上,“天下父母心呀。”
李子若沒有動,只是任由他靠著。
她家兄妹三人,上面一個哥哥,下面一個妹妹。
哥哥不學無術,很早就輟學,還跟著一幫狐朋狗友一起學會了賭博。
如果當初她不是勤工儉學,自己搞定自己的學費,順帶還能接濟一下家里。
估計,也會跟妹妹一樣,被逼輟學,掙錢給哥哥還債。
可是,人一旦沾上賭,那就是無底洞,這些年他不僅吸干了父母的血汗,也讓妹妹在夫家抬不起頭。
如果不是當年她毅然決然地,在各個屢教不改無可救藥之時,宣布跟他斷絕關系,也許,現在她也在泥潭里掙扎。
就算如今,自己偷偷寄回去的錢,恐怕父母還是一份不花,全部給他填坑了吧。
他倒是還算有骨氣,再也沒有向她這個妹妹開口。
她不是不想父母,不是不想盡孝,而是不能讓這樣一個哥哥破壞了她期待已久的婚禮。
也不想,因為這個哥哥,影響到自己和鄭云澤的感情。
夏玥琰再見到秋諾時,她正在野外拍風景。
當看到取景器里出現他的身影時,她并沒有按下快門,而是徐徐地放下手中的相機。
風吹過草地,也吹動了他們的衣衫。
一襲白裙的她,和一身西服的他,相隔一米,默默對視。
“好巧……”其實不過是相隔數日,夏玥琰竟然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曾經想過,無論如何也不能失去,現在他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可是,她真的還能牽起他的手嗎。
“不巧,我是特地來找你的。”秋諾微微一笑,伸手去牽夏玥琰。
夏玥琰鬼使神差地輕輕讓了讓。
可是,卻不妨礙秋諾的預判,正好撞到他另一個手腕,輕輕一帶,便落入他的懷里。
“我知道,我們兩個現在,都對對方心存芥蒂。我的確很小氣,我的老婆,不想別人惦記著。
可是,我有不得不讓她曝光在聚光燈下,因為她注定不是池中物。
如果,我只是想將你藏起來,你愿意嗎?
做我的全職太太,不用交際應酬,不用對著別人擠笑臉,不用為了生活而辛苦奔波。
安安靜靜,每天乖乖等我回家。可以嗎?”秋諾心里兩個小人在交戰,于是,他將他們帶到夏玥琰面前。
他想要她自己選擇以后的人生路程,和他一起的人生路程。
“事到如今,你的妻子人選還是我嗎?”夏玥琰聽得出他是真心話,可是,那堵在心頭的一股子氣,還是忍不住撒了出來。
“怎么?你真的在吃醋嗎?”秋諾笑道,“我已經登報向幾乎所有人說明了我們的關系,為什么你還是不信呢。”
“你說的所有人,人家關系你的事情嗎?你愛不愛誰,跟他們有關系嗎?”夏玥琰沒好氣地說。
“其實,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人。
可惜,你正在鬧別扭,壓根不會聽我解釋。
有的時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如果你信任我,你就不會讓自己那么難受。
因為你不信任,你看到我跟其他姑娘在一起,你就準備放棄了。
這就是所謂的,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明明我那么辛苦才找到你。
你卻一句話不說,就對外公布我們分手了。
分手是兩個人的事情,你就這么單方面將我開除,你有么有覺得自己有點點過分?”秋諾擁著她,將腦袋擱在她的肩窩。
“是你先莫名其妙發脾氣,是你先不信任我的。
仙子阿還反咬我一口,我是吃醋,我是不甘心,我是很傷心。
可是,你不是感受不到,而是壓根不在乎。
如果,你在乎我的感受,你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不是李子若邀請我,我壓根不知道,你帶著另一個女伴,出席你父親的婚禮。
我們的問題,不僅僅是信任,更重要的是尊重。
如果,你不想我出現,我可以跟子若說明。
你也可以跟你的竹衣畫家雙宿雙飛。
都沒有關系。
人這一輩子,不就圖一個痛快嘛。
你開心就好。”夏玥琰說著說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我的開心不能沒有你。
你如果離開了,我怎么可能快樂。
全部都是傻話。”秋諾將她摟得更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夏玥琰想要狡辯,可是,她的確沒有看到秋諾開心。
即使在酒會上,他也很少笑,不管周竹衣在,或者不在。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我發現,你的情緒非常低落。”夏玥琰很快就開始擔心起秋諾。
“不開心的事情?
你最清楚了,因為始作俑者就是你。
告訴我,你跟文欽之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秋諾將她轉過身,專注地看著她。
夏玥琰的眼神不停地躲避,可哪里也躲不過去:“沒什么,只是他好像有點喜歡我。
被我拒絕了,所以見面之后很尷尬。
我已經在盡力避免跟他相遇,可沒有想到他也來參加婚禮。還喝醉了……”
秋諾牽過她的手,緊緊拽在手里:“有我在,誰也別想將你搶走。”
“你還說,剛才還挽著別的姑娘,像壓根不認識我一樣。
這會兒把人家送走了,倒是過來哄我開心。”夏玥琰沒好氣地立即翻舊賬。
“今天是她的生日,我曾經答應過她,要幫她過生日的。
所以才請了假,過來陪她。”秋諾急忙解釋。
“你的紅顏知己倒是不少,如果有三百多個妹子,是不是你每天都得給紅顏過生日,將我置于腦后?”夏玥琰心口的苦悶漸漸消散,沒好氣地數落秋諾。
“不敢,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和她認識在少年時候,她是一個孤兒,患有輕度抑郁癥,我們是病友。
她好了之后,我就自助她讀書,幫她介紹導師。
這些純粹是因為,她很像那個時候的我。只是我的境況比她好很多。
所以我才幫助她。
現在她已經獨立,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秋諾一五一十交代他和周竹衣的關系。
“這么說,是我無理取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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