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不敢當，除了自己無能之外，也只能找一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來證明自己是個有能耐的人，其實事實上，你們什么能耐都沒有。”

“你們比不上我哥哥，就覺得其中是有問題的，你們從來不管說，我哥哥到底是有什么樣的能耐，才能考上這么好的名次。”

“我哥哥從開始會說話起，就已經開始啟蒙了，你們比得上嗎？雖說年紀小，但是學習的時間并不比你們少多少，早出晚歸的，每天休息不過是三個時辰，多半都在書房里看書，當你們在這里談天說地的時候，我哥哥依然在看書。”

“在你們不知道在做什么，娛樂的時候，我哥哥依然在看書，如果他考上了狀元，那也是他應該得到的，不像是你們一把年紀除了去陰陽怪氣別人之外，只能止步舉人了。”

“你們往上數一數，你們家那條件，恐怕是你們考的名次最最高吧。”

“我大伯父，十幾年前，就已經是考上了進士，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幫著我哥哥，我哥哥考上一個狀元，有什么好稀奇的？你們不知道就不要在外面詆毀別人，顯得你們除了小家子氣之外，還更加討皇上討厭。”

“你們以為你們是御史大夫，實際上你們不過是一個污蔑別人的蠢貨而已，御史大夫就算是仗義執言，那也是有依據的，不會無端的猜測，他們也不會小心眼的，無法接受別人比他優秀的事實。”

“你們是有什么樣的臉面，覺得你們是跟御史大夫一樣？想的也太天真了吧，你覺得這樣的事情，有可能發生在你們的頭上嗎？”

音音罵人，真的是和她的母親一樣，特別的兇，偏偏也是特別的有道理。

因為說句實在話，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有道理的。

就是這些人，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因為首先是他們做的不對，所以現在才會被人罵，但凡是他們做得對一點，也不至于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首先是他們自己做錯了，所以，他們當然不敢說，自己跟御史大夫一樣。

之前還有些僥幸的心理，覺得自己剛正不阿，所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如今仔細想起來，一切都不過是他們自己的臆測而已。

其實說真的，他們總是在猜測這些東西，真的完全沒必要了，因為沒有什么出息。

但凡是稍微有點腦子的話，也不至于說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皇上的壞話。

這天底下并非是皇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得到別人的贊賞，但是，哪怕是有些不滿有一些意見，但也要有證據，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

皇上不是聽不得批評的人，但是他聽不得別人的污蔑。

如果是有理有據的說，他也許不會真的計較，甚至還會反思自己，可是如果是沒有任何證據，在那邊武斷猜測，想來皇上知道了，他們的日子必定不好過。

想要走仕途，以后怕是完了。

皇上也是有情緒的，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人，在自己的跟前晃悠。

他們讀書為了什么？為了不就是將來封妻蔭子，榮歸故里嗎？

結果他們好不容易來到這里，卻闖了這么大的禍，以后這輩子，只能接受一個平凡的自己了。

作為一個讀書人，怎么可能說，要去接受一個平庸的自己，這簡直是太難了。

可是現如今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未來，已經沒有任何希望可言。

因為做錯了很多事情，所以以后不可能得到皇上的任何看中，這一路走去，除非是他們痛定思痛，做出很大改變，或者說是做得特別好，特別的亮眼。

也滿足了皇上對于讀書人的要求，那么他們可能還會回到京城，不然，這輩子估計也只能在外面了。

就算是回到自己的家鄉，也同樣沒有位置給他們，因為本來呢，舉人就不算是太缺少，相對來說還算是比較常見的。

每三年，都會出現一批，他們也許在普通老百姓當中，的確應該可以自命不凡。

但是在一堆前輩跟前，那真的是什么都不是，前輩還有可能郁郁不得志。

他們想要后來者居上，簡直是可笑至極。

想要做出成績來，其實這也是一個很難的過程。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十幾年前的陳耀文那樣，做出成績。

能夠年少有為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做事情。

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都不得不承認一件事，他們不可能去復制陳耀文的成功，因為他的成功，是不可以復制的。

不管是贊同也好，反對也罷，反正，都已經到了今天這種地步，其實，完全是沒必要說了。

被一個小女孩訓了一頓，雖然心中有點不滿，但是想到她的家世，還是沒有人敢站出來出頭。

說到底，不過是一群慫人而已。

剛才能夠躲在人家的背后說壞話，現在卻不敢站出來說任何一句。

可笑又可怕，反正說到底，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真的是不敢想。

生活過得順利，當時還在去年的時候，他們考試，順利的考上了，也算是金榜題名，一時間風頭無兩。

因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了，因為已經是舉人了。

至少以后跑出去的話，也不會被人說成是一個窮酸秀才。

感覺自己有點脾氣了，所以呢，就在外頭說一些，根本沒有過腦子的話。

當時以為別人不會計較，所以就更加是有恃無恐，感覺無所謂。

反正說到底，別人又不會做什么。

可是現在，來到這里，看到這么繁華的地方，看到世家林立，看到有本事的人那么多，這些人都是能夠通過很多場考試的，不像是他們，只是經過了鄉試而已。

心中有不服，所以就在外說了人家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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