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值守的士兵帶著洛凝兒和流櫻二人匆匆忙忙地趕到了東宮,因說有急事,宮人也不敢怠慢,直接帶著她們去了書房,稟報季迎江。
“殿下正和刑部靳大人說話,姑娘深夜求見所為何事”季迎江明白喻孤簫對洛凝兒的感情,對洛凝兒也是頗為恭敬。
“季將軍,深夜叨擾確實失禮,但是凝兒的確有急事。”洛凝兒一路急走,臉色有些泛紅,額頭上的薄汗在燈光映照下閃著光。
“我去通報一聲。”
季迎江說完便去敲門,喻孤簫奇怪洛凝兒為何這么晚了來見他,心里不安,便讓季迎江帶她進來。
“殿下!”洛凝兒進門便著急地喊道,剛剛出口,便看見房里還有一人,知道此人應是季迎江所說的刑部靳大人,便向他微微屈膝行禮。
“怎么了什么事這么著急”喻孤簫看著她有些狼狽地模樣心里著急,兩手搭在她的兩臂,急切地問道。
洛凝兒看了看靳棠,有些猶豫。靳棠會意,便要告退,卻被喻孤簫攔下了。洛凝兒清楚,他把靳棠留下是也是為了她,畢竟這么晚了她還來東宮,喻孤簫對她還如此關切,若是把靳棠支走了,難免惹人誤會。所以洛凝兒也便沒有再多慮。
“今夜我去司徒將軍府為司徒將軍餞行,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他跑到將軍府大鬧,說讓司徒將軍還他錢,好像還不止去過一次,我看他是個老實人,也不像是訛詐司徒將軍,本來不是凝兒該管之事,可是,我見將軍府的管家帶著些府兵去驅趕他,都是些兇悍之徒,不忍看他出事,便將他帶走了,凝兒細想,此事多有不妥,萬一是司徒將軍的仇敵,凝兒豈不是惹了大禍,現在,既不敢將他放了,又不敢將他交給將軍府,凝兒一時沒了辦法,才這么晚了來打擾殿下,還望殿下見諒。”
“討債”喻孤簫有些驚詫,“司徒將軍怎么會欠債呢”
“說的是啊,凝兒也不了解,只是一時不忍便將他救下,沒想到那么多……”洛凝兒小聲說道。
“那是個什么人”喻孤簫問道。
“看上去是個老實人,好像,叫……叫唐篤”洛凝兒回憶著管家稟報司徒望時說出的姓名。
“唐篤”喻孤簫和靳棠同時喊出聲。
這下輪到洛凝兒不解了,她疑惑地看著喻孤簫,“殿下,知道這個人”
“他現在在哪里”喻孤簫沒有回答洛凝兒的問題,焦急地問道。
洛凝兒被他的焦急嚇得有些發愣,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在……在南大街……那處房子里。”
喻孤簫笑了,激動地拉起洛凝兒的手,“洛姑娘,這次你為我大寧立了功了!”
洛凝兒一臉的不解,而靳棠看到這個場景則有些不安,低著頭不敢看喻孤簫。
洛凝兒掙開喻孤簫的手,問道:“殿下,那唐篤,是什么人”
“是我們要找的人。這次真的要謝謝你,若不是你好心救他,或許我們唯一的線索都要斷了。”喻孤簫笑著跟洛凝兒解釋著。
“殿下言重了,不過是趕巧了罷了,剛剛還在擔心給自己惹了麻煩,這么晚了還來殿下這里求救呢。”洛凝兒頷首,羞澀地說道。
“殿下,既然唐篤已經找到了,不妨連夜提審!”靳棠說道。
“殿下,那個唐篤今夜是喝醉了去的將軍府,連夜提審可能不好。”
喻孤簫思慮了一下,點點頭,“嗯。既然人已經找到了,也沒必要這么著急提審明日吧。”
“可是,萬一明日那唐篤跑了……”靳棠擔憂地說道。
“唐篤擔心將軍府的人追殺才肯跟我們去了南大街,他不敢擅自離開的。”洛凝兒說道。
喻孤簫微笑著看著洛凝兒,露出贊許的目光。
“既然這樣,那明日再審也不妨事。只是,微臣有一事不解。”靳棠聽洛凝兒說完,便也放下心來。
“靳卿是說此事為何將司徒將軍府牽扯進來了嗎”喻孤簫知道靳棠心中所思,問道。
“是。司徒將軍常年駐扎南境,將軍夫人病后才返京居住些時日,怎么也不會跟新安的事情有什么牽連啊!難道他與徐公子,或者徐太尉有何恩怨未解嗎”
“他常年在外,怎么會與太尉結怨。肯定另有原因。”喻孤簫沉思道,知道了是司徒望,他早就想明白了,這件事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徐錦元,而是喻孤白。可是他為什么要害喻孤白呢?不對,是喻孤睿,為什么要害喻孤白,難道僅僅是因為喻孤白出發之前與他爭吵了幾句他便懷恨在心了可是這件事怎么看也不想臨時起意,定是預謀好的,那是為何呢
“司徒將軍威名在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啊!會不會另有緣故”靳棠又問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司徒望會牽扯進來,他也不相信一個久戰沙場的大將軍會無聊到去陷害一個還沒有任何成就的公子哥。
“愛卿何必糾結,明日見了唐篤訊問便知。”喻孤簫說道。
“殿下說的是。”
喻孤簫笑著,對洛凝兒說道:“那就勞煩姑娘明日帶我們去見唐篤了。”
“殿下客氣了。”
“這么晚了,姑娘一人出城不安全,我派人送姑娘回去”
洛凝兒一愣,拒絕道:“深夜入宮叨擾本就失禮,又豈敢勞煩殿下,凝兒自己回去便是。”
“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喻孤簫笑著說道,又將季迎江叫進來,“你和迎江也不陌生,便讓他送你回去吧。”轉頭看了看季迎江。
洛凝兒對季迎江微微施禮,微笑著說道:“那就麻煩季將軍了。”
季迎江領命帶著洛凝兒出去了。
靳棠見喻孤簫久久不肯移開目光,也便猜出一二,笑了笑。
“殿下明日,要親自審問唐篤嗎”靳棠問道。
“不。明日,帶著錦元一起去。”喻孤簫答道。
“徐公子帶他去做什么?”靳棠有些疑惑。
“若是直接訊問,怕唐篤有所顧慮不敢說出實情,但是錦元與他熟識,此事錦元也是受害者,讓他去見唐篤,唐篤一定會跟他說實話的。”
“可是……”靳棠依然有些顧慮,“可是徐公子脾性沖動易怒,唐篤又是陷害他的人,讓他們相見,徐公子會不會一時激動……”
喻孤簫笑道:“錦元沒有外人說的那般暴躁!愛卿不必擔心,他會處理好的。”
既然喻孤簫這么說了,靳棠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便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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