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將軍府管家遵司徒望的吩咐安排人解決掉唐篤,自然很快就得到了唐篤被抓的消息。司徒望不在洛陽,他沒有辦法只好急急忙忙跑去了睿王府。
喻孤睿早已聽到了些風聲,所以也沒有特別驚訝,就像穆言所說,就算知道是司徒望所為也不會降責于他,因為大寧需要他,喻泰心里清楚。
“但是刑部的靳棠,是個死腦筋,他若追究,怎么辦”管家不安地問道。那天晚上他便建議司徒望殺掉唐篤,司徒望想推個干凈,執意留他一晚,待他離京后才動手,現在,惹出麻煩來了。
“若是刑部召人前去問話,只說不知道這件事便是,閉口不言靳棠拿你沒辦法。”喻孤睿不耐煩地說道。
“自從靳棠到了刑部,那刑部大堂如煉獄一般,只怕有人撐不住。而且,唐篤被趕出將軍府也不是一件密事。”穆言坐在一旁斟著茶,淡淡地說道。
“穆公子說的是啊!”管家附和道,臉上又添幾分憂色。
喻孤睿隨即看向穆言,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皺了皺眉說道:“那你說怎么辦”
“我沒什么辦法。”穆言說道,頭都沒抬。
“你!”喻孤睿低吼道,雖然他對穆言的脾氣早就習慣了,但是畢竟有外人在,他這個態度讓他這個親王臉面往哪擱
但是穆言并沒有因為他的震怒而有所改變,依然不動聲色地斟茶飲茶,喻孤睿揮出拳頭打中了空氣,自覺無趣,頹然地坐下來,“穆言,你想說什么就直說,不要吊大家胃口……”
穆言輕輕地放下茶杯,幽幽地開口道:“辦法確實沒有,但是大將軍不在,靳棠就算審問府里的人也不會抱多大希望,到時就把所有的事情往大將軍身上推就是了,你們不過是屬下,主子的命令只負責聽,不負責懂。”
“那他若是動刑呢?”管家問道。
穆言冷笑著搖搖頭,“大刑是用在不聽話的人身上的,我的管家大人。只要你們聽話,他不會動刑的。靳棠這個人是嚴酷但不是不明事理。”
“穆公子,您別怪我多問,我是真的擔心有人嘴不嚴,牽連到二殿下。”
“牽連到二殿下?”穆言一改顏色,高喝一聲,站了起來,“二殿下與此事有什么關系嗎?一切都是你的主子司徒大將軍一人所為,二殿下有參與嗎?”穆言目光凜冽,管家被他瞪得有些發抖。
“你是想威脅我嗎?”喻孤睿冷笑一聲,道,“舅父跟我說的是他能處理好一切,結果呢?找了個不會辦事的主,給徐錦元下了藥不說還被人看見了,一個嘍啰而已,拖著不解決掉,現在倒好,被刑部抓了!哼!真不知道你們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
喻孤睿心里其實是有些氣的,原本很好的計劃,只要順利進行,刑部便查不出什么,只能拿徐錦元治罪,而徐錦元是喻孤簫的人,讓他折一個爪牙是小事,最關鍵的是喻孤白現在在新安,對這個案子自然了解不甚清楚,自然會以為是徐錦元所為,也就是喻孤簫所為,再加上此前喻孤簫執意讓他代替喻孤沐去新安,雖說不能使人萬分相信,但是若是自己在喻孤白面前煽風點火,就算他不信,也不會沒有什么別的想法。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同意司徒望的計劃。
可是現在,徐錦元安然無恙,司徒望倒是把自己牽扯進來了,好好的計劃變成一團亂麻,他心里怎會不氣?
“殿下,話可不能這么說,將軍設這個局冒著個險是為了誰?難道不是為你嗎?”管家反駁道。
“好了!別吵了!”穆言低吼道,“吵來吵去能吵出個結果啊?”
“殿下,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我們還是趕緊想個辦法啊……”管家先軟下來,說道。
“辦法真的沒有,但是你也不用這么擔心,不管刑部問出什么,司徒將軍都不會有事,殿下也不會有事的,這件事就在唐篤那里結案了。”穆言淡然地說道。
“你這么肯定?”喻孤睿問道,他還是有些擔心。
“陛下現在不會動大將軍的,而殿下您,僅憑一兩個人的一面之詞,陛下不會聽信的。穆言解釋道。
“可是我不是喻孤簫,父皇對我可沒有那么信任。”喻孤睿冷冷地說道。
“若是陛下真的對您沒有半點父子情,就不會把您留在洛陽了,殿下現在犯點錯沒什么,只要不比結黨營私更重,陛下是不會為難您的。”
“未必。”喻孤睿自嘲道,“不過也就只能如此了。”
梓軒宮。
聽聞喻泰要來梓軒宮,梓軒宮上下都開始忙碌起來,司徒賢妃更是手忙腳亂地換衣服換裝扮,一陣忙亂之后,便只待喻泰前來。
“朕真的是許久沒有來過這里了。”喻泰抬起頭看了看頭頂上在陽光下熠熠閃光的“梓軒宮”三個金字,感慨道。
“是啊,陛下,一晃都快兩年了,賢妃娘娘定歡喜得緊呢!”余方笑道。
司徒賢妃也是個聰明人,雖說心中歡喜,倒也沒有表現得太過,中規中矩地見過禮,面上微微帶笑,這讓喻泰覺得很舒服。
兩年未見,她竟憔悴了許多,想來這兩年日子不好過吧,雖說之前不能說她寵冠六宮,但至少恩寵不在祁貴妃之下,喻泰看著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冷落了你兩年,不會怪朕吧?”喻泰溫和地問道。
“臣妾不敢。”司徒賢妃答道,“陛下恩寵是臣妾之幸,陛下冷落,自然是臣妾之過,怎有怪罪陛下之禮。”
“看來這段時日,你竟想開了不少。”喻泰感慨道。曾經的賢妃,不是這樣的,出身將門,性格較其他妃嬪要潑辣許多,再加上喻泰盛寵自然驕橫,喻泰也很是喜歡她直爽的性格,不過現在這樣賢淑的賢妃更讓喻泰心生憐愛。
“宮中清靜,倒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賢妃低頭道,苦楚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這個道理她豈會不懂得,喻泰今天來不是真心要與她修好,不過是因為喻孤睿回京,不得不做的事情,若是現在就抱怨一通,反倒會惹惱他,日后他再肯來基本就是幻想了。
喻泰微微一笑,雖說她如此明事理讓他心中欣喜,但是這樣的賢妃卻也讓他感覺無趣。
“對了,上次皇后提到了孤睿的婚事,不知道你怎么想。”喻泰道。
賢妃一愣,皇后?能有那么好心?一瞬便緩和下來,笑著說道:“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孤睿也確實該有個正室了。”
“那你可有中意的人選?”喻泰問道。
“這……”賢妃有些猶豫,“合適的姑娘臣妾知道的不多,不過臣妾上次聽姐妹們提起了徐家二小姐,說是個美人坯子,當時臣妾還想來著,就是年齡小了些……”賢妃暗喜,便按喻孤睿的意思提議道。
“徐錦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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