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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子,看見上面端坐著一人,朱壽凌哪里還敢抬頭,連喻孤簫的樣貌都沒有膽量看清楚,便跪伏在地上,微微抬頭也就只能看見喻孤簫一雙沾滿了灰塵的鞋,朱壽凌還是個有爵位有家世的,吳乾安本就是個迂腐的讀書人膽子本就小如鼠,更是不敢抬頭,身子還不停地顫抖著,雖說七月的天氣已經沒有那般炎熱,他的手腳卻似剛從冰窖中出來一般。3秒鐘記住筆下中文網單字母全拼()
“殿下,愚侄自幼嬌慣壞了,又是個火爆脾氣,天不怕地不怕的東西,是卑職教導無方,驚了殿下,請殿下恕罪!”朱壽凌老淚縱橫地哭訴道,臉貼在了地上。
“恕罪?”喻孤簫冷笑道,“恕何人之罪啊?”
這一問,朱壽凌沒了話,伏在地上一聲不吭。
“吳大人!”喻孤簫看向他身后的吳乾安,吳乾安身子一顫,冷汗都流了下來,顫抖著聲音答應道:“小人,在······”
“你為何嚇成這個樣子啊?”喻孤簫問道。
吳乾安哪里敢抬頭,臉越趴越低,止不住地咽口水,顫抖著回答:“小人不知道是殿下駕到,多有······怠······怠慢,還讓殿下在林州遇險,是小人失職······請殿下,恕罪······”
“一州治安乃是刺史之責,該請罪的許舟許大人,與吳大人何干啊?”喻孤簫道。
吳乾安聽不懂喻孤簫話里的意思,怯怯地抬起頭來看了看,看見喻孤簫正低頭瞪著自己,那股子寒氣他承受不住,立刻低下頭來,身子一軟,幸好整個人都已經靠著地兒了,不至于跌倒。
“許大人!”喻孤簫端起一杯茶,叫道。
許舟看了他一眼,便恭敬地退到朱壽凌之后與吳乾安并排跪下,但他與另兩人不一樣,他昂著頭,挺著胸,氣勢雄渾地答應道:“臣在。”
喻孤簫暗暗一笑,這個許舟,還真會裝樣子。喻孤簫沉了一口氣,道:“按大寧例律,朱子林應該如何處置?”
“滿門抄斬,族內后人不得入仕為官。”許舟干凈利落地答道。
朱壽凌一聽慌了神,他雖然不在朝堂,但是朝中的事情他也不是不了解,太子殿下威名在外,向來公正無私,難道他真的要按律法處置?不,應該不會的,他應該會顧及老太師的情面的,他知道自己老爹是老太師的門生,當初太師還打算許他一門姻緣,喻孤簫孝順,不會不顧及太師的情面的······
喻孤簫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道:“侯爺?”
朱壽凌慌忙微微抬起頭,看著喻孤簫的腳尖,應著。
“在林州,應當以您為尊,在您面前我也只是個晚輩,不知道侯爺對于此事作何想法?”喻孤簫問道。
朱壽凌皺了皺眉,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讓自己說滿門抄斬嗎?
“卑職不敢妄語······”朱壽凌小聲道。
“殿下,”許舟道,“此次臣能及時趕到救駕全憑朱縣侯告知,殿下,這也算是侯爺的一片忠心,請殿下三思。”
喻孤簫微微閉上眼睛,他知道許舟在想什么,朱子林沒什么,但是朱壽凌,畢竟受著蔭封,若是將他也斬殺了,定會掀起軒然大波,而且,他在祁太師那里的面子······朱壽凌暫時是動不得的,喻孤簫倒是不怕惹上麻煩,他是不想許舟暗查的事情就此斷了,朝中牽扯到了許多人,許舟這里剛打開缺口,如果沒有了朱壽凌,案子再查下去可就不容易了。孰輕孰重,喻孤簫還是掂的清的,但是朱子林,他是萬萬不能放過!
“朱縣侯護駕有功,又是先皇冊封的爵位,本宮自然不會為難。但是朱子林······”喻孤簫瞥了瞥許舟,許舟沒什么反應,他還是擔心朱壽凌會狗急跳墻想讓自己理智一點兒,但是喻孤簫不怕這些,他瞪了許舟一眼,接著說道,“要是輕易放過,本宮這心里,不是個滋味。你們說我心胸狹窄也好,說我泄私憤也好,但是你要清楚,只處置他一人,便是恩寬了!”
“殿下!”朱壽凌一聽這話兩眼流淚,向前爬了爬,伏在喻孤簫腳下,拽住他的衣擺,啜泣道:“殿下,老臣沒有兒子,就只有這一個侄子,殿下看在我老無所養的份上,饒他性命吧!世襲的蔭封免了去皆可,饒他一命吧!”
喻孤簫絲毫不為所動,沉聲道:“開國縣侯那是先皇親封的,我不敢擅自取了去,侯爺若是不樂意,也好辦,隨我回京,到父皇面前說去,父皇寬容,說不定就免罪了呢?”
朱壽凌身子一軟,撒開了手,他哪里敢面圣?到了御前,哪里還有他說話的份,就是太師在,太子是他的親外孫,他還能念著舊情替自己求情?這位可是太子爺啊!到了洛陽,進了宮,自己還能活著走出來嗎?不,不行,舍得舍得,舍掉那個孽障才能保住自己保住這世襲的地位,只要爵位還在,自己就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朱壽凌狠了狠心,道:“朱子林犯了律法自當按律處置,殿下已經恩寬饒過我的家人,老臣感激涕零,現在只有一個請求,萬望殿下答應······”
“講。”喻孤簫冷冷地道。
“我想再見他一面,道個別,行嗎?”
“人之常情,無妨,去跟許大人商量,這事兒不必再報我了。”
朱壽凌抬了抬頭,不管怎么樣,自己算是躲過一劫,朱子林這個混賬東西不聽自己勸阻惹了是非,將來也成不了大事,不如早點兒處置了,也免得日后再給自己招來什么禍患,這樣一想,倒也清凈,只是自己身邊,可就一個能辦事的也沒了······
“吳大人!”喻孤簫走到吳乾安前面,低頭看著他伏在地上打顫,冷笑一聲,道:“許舟到林州也就只有幾個月,而且他脾氣不好,生性暴躁,還不怎么會辦事,若是有什么不妥,吳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介懷,日后還要多多擔待。”
吳乾安哪里敢應,低著頭一聲不吭,倒是許舟瞥了瞥喻孤簫,真是有苦說不出。
“但是,錯的也不能姑息。吳乾安許舟,各罰三個月俸祿,此事,就此罷了吧。”
吳乾安聽見處置,一個勁地扣頭,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喻孤簫沒空搭理他,倒是看著許舟,見許舟一副不樂意的模樣笑了笑,道:“許大人可有什么異議嗎?”
“臣不敢。”許舟冷冷地道,心里憋的氣發不出來,難受得要命,還要被他這般耍弄,自己這是攤上了個什么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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