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呃個屁,有話快說!”魏楚暴躁的捏滅了燃的紅亮的煙尾,炙熱的溫度在他粗糙的指尖留下淡淡的痕跡。
“要不請進來大帥您當面訓斥,什么女子學府,簡直是胡鬧!豈能開這種先河,冒祖宗之大不違!”魏寶試探的說完整句話,發現大帥臉色漸緩便明白自己說到了點上。
“把人弄……請進來!”他將雪茄攥起丟在了垃圾桶里,隨后覺得自己的語調有些強硬,放緩了重復一遍,“好好的請,觀察她是什么表情。”
“是!”魏寶行了軍禮,趕緊轉頭出門執行命令去了。
高大的身軀倚在窗框,環肩閉目,劍眉舒展,腦海里回想著她離開前的一幕幕,心中難免有些唏噓。
只是他突然睜開眼,鼻尖揚了揚,迅速蹙眉推開窗,從桌上找了個文件開始幫著屋里通風。
要真是小老太太,發現他抽煙,嘶,感覺不太妙呀!
可轉眼一想,魏楚停下這種愚蠢的舉動,咬了咬牙,眸光憤憤。
不告而別,還突然出現在現實世界,她本來就欠他一份解釋。
原先的趙錦初和現今的趙錦初明明是兩個人,她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和她夜夜相處的自己。
魏楚冷哼,自從遇見了小老太太,他便尊重起神靈佛祖,畢竟這世間有太多神秘不可解釋的事物,包括她的兩次出現,所以現在他除了難言的怒火還有一分心知肚明的竊喜。
當書房的門被推開,魏寶明顯感覺到屋里的氛圍有些奇怪,他們大帥幾乎把上陣殺敵的氣勢露了出來,咳咳,他拼命擠著眼,想要提醒大帥追女人不是這么追的,結果人還在外面沒能進來,門卻被人碰的關上了。
“這姑娘也太不見外了!”雖然和錦初早有過交集,但那時她溫溫和和,氣質清貴卻不高傲,誰知如今這般不知禮數。
魏寶本想著等大帥叫他趕人他就沖進去,可等了半天屋里仍然靜悄悄的。
他摸摸鼻子,難道大帥真是看中了?老樹開花遇到真愛了!哎喲喂,明年就能抱上小少帥了吧!哈哈,一想到有個和大帥長的十分相似的胖小子跟在他屁股后面管叫他叔叔,魏寶的心中便有些暗爽。
不管他怎么看,屋里卻并不存在什么激情滿滿的曖昧。
魏楚渾身的冷氣不要錢的往外飚,錦初視而不見,將文件放到了桌上,“魏大帥,開辦女子學府一事利國利民,國之動亂對很多人都是無法避忌的悲痛,而女子在這世道雖是艱難,卻并不該于命運束手就擒。女子學府的目的便在于此,教會那些孤零零飽受欺凌的女人在亂世中如何生存,如何生存的有理想有抱負,而不是浮萍般任人宰割。這些女人一旦畢業投入社會,必會給國家帶來重大的改變。國破家亡,女人不該是男人的附屬品,她們應要學會堅強的活下去。”
魏楚瞪著眼,望著一臉我不認識你的錦初,嘴角邪魅的勾了勾,眼底怒火滔天。為了不甘示弱,他保持著自己的冷峻氣勢,余光微微轉動,看到垃圾桶里的半支雪茄,伸手打開桌上的雪茄盒,抽出一根,叼在了嘴角,示威般抬了下堅毅的下頜。
錦初揚了揚眉,合著她剛才的一番話說給狗聽了!
她輕咳一聲,指了指他的嘴角,“大帥……”
“小爺抽煙管你什么事!”魏楚早等著拿話噎她,臉龐陰沉的滴水,傲嬌的氣場十足。
錦初扶額,“別賣蠢了!”她伸手迅速的一把抽出他嘴里叼的雪茄,云淡清風的反問,“還打算讓祖奶奶我給你點煙哪!”
我去!居然這么容易就承認了!
保持叼煙裝逼姿態的魏楚一臉懵逼狀。
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完全脫離少年期成熟而沉穩的男子,面目呆滯,錦初無奈的笑了笑。
其實她比他考慮的要多,雖然在這個世界,她只是短短一個月沒有見到魏楚,可在魏楚的世界已經過去了幾年。
幾年時間并不短,完全有可能將兩個熟悉的人變得陌生。
錦初對人性永遠保持著質疑的態度,一個當權多年的男人還會像曾經般待她如初嗎?
怎么說她也要給他一個緩沖期來讓他能夠更好的理解到她是個真實存在的人。
許是從錦初熟悉的言行中找到了從屬感,魏楚回神后,猛地一敲桌子,瞪圓眼怒喝,“那一夜你也知道是我了?為什么不來找我!”
“別跟我嚷嚷!”錦初同樣瞪眼,一屁股坐在大桌子上,盤腿和他面對面,“你以為先發制人祖奶奶我就能放過你嗎?這么多年就會這一手,不帶長進的,也不嫌丟人!”
“你都轉世托生了,還什么祖奶奶。”魏楚心虛的嘀咕著,不敢去看她那雙明媚卻犀利的瞳眸。
“一世祖奶奶世世祖奶奶。”她橫眉冷對,“別跟我避重就輕,說,為什么買下趙錦初的初夜?”
“咳咳!”他抓抓臉,滿臉的逃避,“就不能不提這事嗎?”
錦初冷笑,“要不是我把脈,發現這身體***未泄,祖奶奶我第一個宰的就是你!”
這殺氣,比他硬實多了!
魏楚目測了下彼此間的武功差距,非常識時務的改變了策略,嘿嘿傻笑道,“你能附身活下來真好!”這話是真話,越到他這個位置,身邊能夠掏心掏肺予以信任的人越少,這么多年,從兄弟知己甚多,到而今又寥寥無幾,魏楚越來越懷念和小老太太相處的時光。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沒有任何目的的對他好!
現在,她又回來了!
魏楚激動的伸手雙手……
“沒大沒小,剁了你的爪子!”
下意識的迅速收回,魏楚怕怕的摸了把自己尚在人世的雙手,開始為以后自己大帥的尊嚴和威信有可能會被手下質疑而感到糟心。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錦初等著他解釋,她可不信魏楚這個狼小子會對趙錦初一見鐘情,他又不戀母!
魏楚嘿嘿一笑,“我就是不想讓一個長得跟你一樣難看的女人被男人那樣這樣,我怕百年之后被祖爺削掉腦袋!”
“那身上的青呢!”
因為委托者當年是第一次,喝了些酒壯膽,只記得過程很痛苦,其他的則毫無記憶。就是這一點迷惑了錦初,要不是后來騰出功夫恢復武力,替委托者把脈診斷體質,錦初也早已忽略了這一事。手機用戶看請瀏覽.shuhuangge|/wapbook/29567.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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