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頭疼了兩天,他深覺自己身體情況不對勁,卻沒有多想什么,只當晚上掛單著了涼,還想著開車去城里的醫院看看病,自然沒心情沒力氣去搭理小井這個孩子。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接過一個電話,臉龐瞬間扭曲了起來,迅速打開電腦,查看了幾個知名網站話題榜。
#變態孤兒院院長,多年來殘害孤兒,行為令人發指!有視頻有真相!#
視頻只有短短兩三分鐘,但里面透露的內容卻叫人心驚肉跳,惡心到無法接受。
隨之而來的留言,謾罵抨擊不絕,大多數都希望警察叔叔趕緊將肇事院長捉拿歸案,解救三院山孤兒院的所有無辜的孩子。
下面更是有開始揭露三院山孤兒院存在的黑暗面和陰私事件的帖子,比如這家孤兒院并沒有正經的公立許可證,比如這里收養的孤兒大多數是家庭富裕的遺孤,被親戚嫌棄又想要遺產才會被丟進這家孤兒院,種種,甚至特意點出了一兩名兒童過世父母的身份和原先的家境。
張立膽顫心驚卻又怒不可遏,他隨手抄起桌上的花瓶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小井呢!你這個孽種快出來!”大聲的怒喝傳遍了整座孤兒院,嚇得在餐廳用餐的孩子們頓時放下了碗筷,緊張兮兮的望向門口。
張立沖進來,一眼瞅見了即便縮在最后仍是唇紅齒白清新奪目的孩子,踩著沉重到令地板咯吱咯吱響的步伐,氣急敗壞的舉起花瓶奔向錦初。
錦初垂垂眸,兩天了,警察辦案的速度可真夠慢的。
這是變態……得了信了!
她早有心理準備,就算孤兒院身處孤山老林,但偶有領導訪問檢查愣是沒有查出問題,肯定是一環套一環,有什么貓膩在里面,所以第二天沒有等到警察的錦初,已經想好了退路。
見他越來越近,錦初起身就把椅子丟了過去,在他停頓的那一刻,迅速的從另外的出口跑出了餐廳。
張立腳步頓了頓,氣喘吁吁、表情猙獰的吼著,“快去抓住小井,抓住那個孽種!”
所有護理阿姨目光對視一番,領命的小跑而出。
他休息了幾秒鐘,實在不放心其他人辦事,急匆匆的轉身追了過去。
護理阿姨們幾乎沒時間上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在心中猜測是不是小井做了什么得罪了院長。
她們雖然對某些事無可奈何下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也不代表自己想成為院長的幫兇,所以針對抓住小井的話,她們確實有些疏懶敷衍。
張立深知這些人各掃門前雪的心理,也沒指望著她們,眼瞅著一個穿著肥肥大大不合身衣服的小身影從一側小門跑了出去,立刻眼神陰冷的跟上。
門后便是山林,這個孽種是在給自己找可以埋坑的地方!
他喘了口粗氣,笨重的身體微微側身才從又小又矮的木門鉆出,只是迎面一陣清香發苦的氣息撲鼻,引得他咳嗽兩聲,雙眸立刻鎖定了站在樹前沖他笑的得意的小崽子。
他摞起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小崽子,狠狠的朝地面啐了一口,直直的把手中的花瓶丟了過去。
錦初腳下未動,聽著花瓶在腳旁摔碎的聲音,彎腰撿起一塊鋒利的碎片,笑意沉沉的朝張立囂張的揚了揚。
張立差點被氣個仰倒,甚至忽略了那抹笑容中的深意。
如果對方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他可能都會有所顧慮,畢竟他肉大身沉,除非用一身蠻力短暫的扳倒對方,否則長時間耐力比拼下,吃虧的只會是他。
但偏偏眼前的小鬼不過五歲。
居然還敢跟他挑釁!
“老子馬上讓你知道死字怎么寫!”他咆哮著,雙手握拳撲了過去。
錦初是傻的才會用五歲的身體跟一個噸位三百多的男人硬扛,她立刻跟小猴子似的爬到了樹上。
小井向來聽話乖巧,哪里爬過樹,但錦初本身小時候又皮又淘,跟男孩上樹抓蟲下河摸魚統統都干過,自然難不倒她。
可張立別說爬樹,就算跑兩步都氣喘不停,只得望樹生嘆。
他揉了揉發緊的眉頭,腦子越來越暈,抬頭瞪著爬到樹頂坐在樹杈上的小崽子,神色越發陰沉,隨之他雙手打開,使勁的抱住樹開始搖晃。
沒搖兩下,忽然覺得呼吸一堵,眼前發黑的砰然倒地。
錦初居高臨下的冷嗤輕笑,飛身而躍,直接從兩米多高的樹杈跳到張立肥碩軟綿的肚子上,在他疼醒前用黏在手上的殘余藥沫糊住了他的嘴巴。
“嗚!”張立猛地睜大眼,再次被一股香甜到發苦的氣息所籠罩,瞬間暈了過去。
錦初剛想用瓷片幫他放放血減減肥,就聽山腳下漸漸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
思索稍許,她扯起地面上的一片寬葉雜草,將他臉上并未被吸收的藥沫擦掉,轉身往山頭跑去。
天色漸暗,幾輛警車果然停在了孤兒院。
老刑警祝威是在取得搜捕令后才登堂入室,見那網絡上瘋傳的變態院長不在,而幾個護理阿姨支支吾吾詞不達意,索性擺手,讓一部分警察去辦公室搜索,另一部分找出張立所藏之處。
找人的幾個警察,有喜歡孩子的女警,頓時找了一個看似但膽怯怯的孩子,好聲好氣的問了兩句,頓時得知了張立最后消失的地方,和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臉色又白又青很是不好,憤世嫉俗的咬牙道:“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孤兒院的天,視法律為無物!”
祝威眼色沉沉,看了眼縮在角落里惶惶不安的孩子們,和一直故意避開他們反而忽視了這些孩子忘了本職工作的護理阿姨,頓時對這家孤兒院的傳聞深信不疑。
他是刑警,對事物本身抱有質疑的態度,可如今,他只想趕緊把那所謂的院長抓起來,逼問出他的罪行,讓法律來裁決他。
女警艾青青立刻喚著幾個人去了孩子們描述的小門,剛進門便看到正揉著腦袋坐在泥濕地上的男人。
“張立?”她冷喝一聲,對方下意識不耐的吼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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