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又在心底詛咒了一句,他的兩個姐弟為什么這么特立獨行,喜歡同性!這叫他這個本來準備單身一輩子的人,成了錦初的眼中釘肉中刺。
簡直是太殘酷了!
“你可以試婚,或者找個順眼的姑娘,跟她商量著生一個寶寶給我玩,你看你怎么選吧!”錦初呲著小白牙,笑的非常柔和的做最后通牒,“我要軟萌萌的寶寶,最遲一年,否則我把你在魔法界的布局全都毀了。”
這個操蛋的世界!
如果是某個惡人膽敢威脅他,他絕對不會讓這個人見到明天的太陽,呵呵,他會對惡勢力妥協嗎?他會嗎?當然……
“你不是要寶寶嗎?”湯姆細聲細語,耐下性子,“一年的時間太長了,魔法界和人類有這么多被遺棄的軟萌萌的寶寶,都在等著你救贖,小初,想想那些孩子,每天每夜都在無助的哭泣,你不去救他們,有誰會救他們呢!”不知不覺,他忽然想到了曾經的自己,語氣越發的真誠,“要是想要孩子了,完全可以多收養幾個,咱們又不是養不起。”
“好吧!”錦初中肯的點點頭,“既然你的提議這么好,這件事我絕對會在金錢上支持你、精神上鼓勵你!”
湯姆張張嘴,掉進坑里爬不上來恐怕形容的就是現在的他。
他呲著一口白牙,俊美的臉龐笑的陰風陣陣,伸手捏了把她細嫩不變的漂亮小臉蛋,磨牙道:“繞了一大圈,這才是你最終的目的吧!”
錦初含笑不語。
在她溫柔的目光下,湯姆敗下陣,扶額半響,才幽幽開口,“說吧!你看上了誰!”
哼!這么多年的相處,他太了解她了,“要不是有了目標,你不會跟我鬧成這個樣子!”
空氣中閃過一道幽光,一道微啞性感的女聲悠悠響起,“她也就在你面前這么任性,唉,我們可沒被小初撒嬌耍賴過呢!”身著魚尾短裙的安妮風情萬種的撩了下自己的紅發,和帶著她移形換影而來的亞倫相視一眼,似是很傷心的嘆息著,“小初向來差別待遇!”
亞倫已經沒有年幼時軟萌萌好欺好騙的模樣,氣質儒雅,一身休閑服又給他增添了幾分活力,他對湯姆笑了笑,兩兄弟向來感情深厚,握著手頂了下彼此的肩頭,雖然各自有工作忙,卻從沒有疏于聯系。
“我是不是還要感謝她?”湯姆半擁住安妮,貼面禮后,臉上的表情越發舒緩,打趣道:“這種待遇還是送給你們吧!”
安妮沖亞倫作怪的撇撇嘴,口不對心的悶騷家伙,嘴角的笑都繃不住了。
亞倫溫雅輕笑,湯姆向來如此,看起來對小初各種不耐煩,其實他才是最溫柔的人,同樣,獨占欲也比他和安妮要強烈的多。
錦初哼了哼,不搭理兩個特意趕來的孩子。
亞倫苦笑一聲,雖然安妮和他的婚姻錦初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因為選擇同性而失去子嗣的事情,她心里十分的在意。
湯姆嘆口氣,重新坐在了躺椅上,輕聲安哄,“我有大把時間空余下來了,孩子的問題,不能強求,也不怪他們。小初,你講講理好嗎?”
安妮和亞倫一聽,瞬間毛骨悚然的后退一步。
“我不講理?”錦初起身,語氣沉沉,“我養你們那么大,只有不講理了嗎?”她看了一眼面露苦澀的三個人,很是無情的說:“菲洛是什么身份,安妮作為人類不過百年,等你離開,沒有寄托的菲洛怎么辦?而亞倫,巫師的壽命就算長過麻瓜,又比的過吸血鬼嗎?”
眼見姐弟二人頃刻間臉色慘白,錦初也不忍在苛責下去,她心神俱疲的躺回躺椅上,眉宇中掛著憊懶和漠然,擺手道,“算了,我不管你們,是我的錯,是我不會教養孩子,把你們一個個的養歪了心思。”
姐弟兩個一人一邊,蹲坐在躺椅旁,腦袋乖順的貼服在少女嬌柔的肩頭,靜靜的,用無聲的方式祈求她的原諒。
總歸是自己看大的孩子,當年他們執著的愛上,沒能給她插手的余地,如今已經生米煮成熟飯,是福是禍,她也沒辦法,只是可惜菲洛了,精靈族向來癡情,一旦安妮離世,菲洛肯定會傷心欲絕的同去,到時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跟慕白解釋。
精靈族的孩子都是慕白一個個親手教養到大的,幾百年來,所費心思可遠超過她。
或許是為了錦初不要為他們憂心,接下來安妮和亞倫比起湯姆還要盡心,終于花了一年的時間開辦起了一家只針對麻瓜巫師孤兒和啞炮的孤兒院。
湯姆陪著錦初四處尋找被遺棄的孩子,不過半年多救回來的孤兒和棄兒就有十多個。
因為孤兒院已經形成了規模,錦初特意聘請了幾位在魔法界過的很不如意卻心性善良的啞炮,到孤兒院幫忙。
這些人失去了家族的庇護,又被巫師們排擠,顯然日子窮困潦倒,孤兒院的存在完全解決了他們的生活,加上對這些棄兒有幾分同病相憐的心思,自然而然的對孤兒院更加上心。
而脫了身的錦初和湯姆則來到了倫敦一條不起眼的貧民區小巷。
空氣陰霾寒冷,遠處的天際聳立著一只煙筒,給這片天空更是增添了蕭索的意味,洇濕嘲冷的小巷墻上寫著:蜘蛛尾巷。
錦初順著門牌停在了19號,湯姆頭疼的看著這棟破舊的房屋,里面傳出的咆哮聲帶著粗暴和醉意,他遲疑的拉住她,“這不屬于孤兒吧?”
“當然不是。”錦初回身,替他理了理衣領,笑道,“敲門吧!”
湯姆抿抿唇,見她神情堅定,便上前敲開了門。
門里是個醉暈暈的大漢,他拎著酒瓶子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般嘶吼著:“誰呀!滾開!快滾開!”
撲鼻熏人的酒氣迎面而來,湯姆嫌棄的拉著錦初后退一步。
“托比亞.斯內普先生?”錦初似乎并沒有看出醉漢的危險性,笑的得體大方,“我們是禁林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她說著,細弱的手指輕輕一推,將這個挺著肚腩臭氣熏天的暴躁男人推向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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