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證據全部掌控在手中的那一瞬間,言初忽然萌生了一種所有事情都不太對勁的覺悟。
因為付喻的孩子跟言家沒有任何關系的事情權子珊早就知情。
他一直認為善良美好的小天使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公婆幾十年的婚姻走到盡頭,還有那個真愛無罪的奇葩理由,簡直太可笑了!
年幼時言初可不止一次聽父母親親昵昵的跟他講他們戀愛時的趣事,每次提及時,父母眼中的柔情蜜意是騙不了人的。
況且,良善不代表沒有底線!
這件事不僅沒有底線還惡心的叫人反胃。
等言初把證據交給言守信時,言守信整個人激動的暈了過去,即便他有了把大兒子拉下馬的糊涂想法,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兒子從不會在這種事上偽造證據,欺瞞他哄弄他。
言守信后半輩子癱在病床上就沒有起來過,他日日夜夜盼著言母能夠原諒他,可是到死他都沒有盼到妻子在回頭看他一眼。
言初父親錯就是錯了,錦初不能因為言初是委托者就替他開脫,當年事發,他應該先去調查付喻的身世和經歷,再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言母,言母若是不能諒解總有一輩子的機會去讓言母放下心結,但他卻選擇了隱瞞和欺騙。
他是醉了,付喻可沒醉,哪怕像付喻說的是他強迫的她,那種場合,只要她放聲叫幾句,總能驚動酒店的服務人員或是別的房客,可是她卻借口怕新婚好友難堪才吞下了這一切的苦果。
付喻若真是像她表現的那般善解人意,為什么之后在言守信屢次給她送錢時,她沒有義正言辭的拒絕,還會繼續和好友的公公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最后竟然聲稱言守信是她第一個男人,她無法抑制的愛上了他。
愛上一個比自己大二十幾歲的老男人?
不是沒有這樣單純為愛的傻姑娘,但那人絕不可能是付喻!
而今面對這個雙眸幽怨望著她的女人,錦初視而不見的伸出手任由權子珊含羞帶怯的挽了上去。
頂著眾多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權子珊再一次體會到擁有一個英俊多金家世優的男朋友是怎樣風光的事!那些原本總是嫌棄她工作能力不濟的女人,一雙眼睛都快要瞪得脫窗了。
錦初在恰當的時刻,微微側臉垂眸,寵溺的看了看她,冷峻的容顏露出一抹淡雅清淡的笑意,頓時讓不少女人驚呼出聲。
言初本人不愛笑,哪怕接受報刊訪談的采訪,照片上仍是冷冽嚴肅禁欲范十足,這么輕輕的一勾唇,立刻猶如冰山融化春暖花開般,俊美的不似真人。
錦初在年會上表現的十足溫柔,恨不得將權子珊捧到心口唯恐她有一絲的不快,讓這家公司里銷售總監立刻將事情報告給了遲到的總裁。
當這位年輕總裁進入了會場,第一眼便見到了那位幾乎比當紅男明星還要耀眼、風頭正盛的男人。
兩個人雖然同為總裁,但公司大小和實力一目了然。
辛子鵬的公司在市里數一數二,放到全國卻不值一提,在行業內更是名不見經傳小打小鬧的玩意。他看到錦初時,雙眸閃爍,又將目光投向了站在錦初身旁羞答答的權子珊身上。
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
權子珊容貌清秀耐看,正是適合上妝的那種類型的女人,稍一妝點配上那身價格不菲低調又奢華的禮服,宛如大變身般耀眼奪目,就是一身小家子氣有點和旁邊男人的高大上不太匹配。
只是顯然言初并不在意自己女伴身上這一點點不足,捧著她如同捧著最艷麗名貴的鮮花,讓辛子鵬訝異的瞇了瞇眼。
辛子鵬白手起家,并不是那般簡單的人物,前世時為了權子珊或者說是為了權子珊無意中透露的機會差點把海市老牌家族的言家搞得人仰馬翻,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的心計和權欲。如今他三十多歲正是男人風華正茂之際,相貌清雋風流,做事風格卻嚴謹而干練,引得公司多少單身女人垂涎若滴,但他從沒有借此傳出過和公司的女下屬的風流韻事,身邊干凈的仿佛不像是男人。
錦初明白,這是世界意識給女主準備的備胎男配,自然要保證身心清白,就算到最后也依然把女主當做心中的白月光念念不忘。
她對這個男人沒有太大惡感。
言初和他屬于競爭關系,要是她有這么個能讓公司更進一步的機會,她也不會放手。兵不厭詐說的不僅是戰場還有商場,辛子鵬不過是選了一個省事又方便的途徑,畢竟不是哪個傻姑娘都對愛慕者這么心軟和信任的。
辛子鵬沖著錦初點了點頭,沒有貿然走近,顯然是不想錦初誤以為他是借機攀關系的那些商人,但權子珊看到自己的總裁到場沒道理不去打聲招呼,等到周圍的同事紛紛上前客套的說笑兩句,才扯了扯錦初的衣袖。
“我想過去,言初,我們總裁對我可照顧了。”
錦初臉色立刻沉了下去,而權子珊也陡然察覺自己說錯了話,支支吾吾的說:“總裁一向一視同仁,只是我平時工作馬虎,他才……才……”
后面的話斷斷續續無疑是找不到借口,權子珊咬住唇,嬌嗔的跺跺腳,“哎呀,言初你別又多想了,我們總裁特別受歡迎,肯定看不上我的!”
這話說的,簡直把言初的臉都打進去了!
錦初晦澀一哼,渾身冷若冰霜,看樣子還是起了疑心。
權子珊忐忑的瞅向身旁高大俊美的男子,見那雙黑眸警惕的望著辛子鵬像是很在意她那些無意中透露的言詞,頓時喜意滿滿。
珠玉在前,如今她發現以往看起來風姿絕綽意氣風發的辛子鵬也不過如此,年紀大、風度氣勢還有那一腔真情都不如言初,這樣的對比,更是令她美滋滋的,甜在心口。
怯怯的拽了拽他,撒嬌道:“言初,人家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人家不會背叛你的!”
不會背叛嗎?
錦初冷笑,鷹眸如箭般刺向了躲在圓柱后那個臉龐蒼白眼底淤青的小白臉——季山。
權子珊所謂的背叛,一定不包括精神出軌,否則她不會把她那備胎拉過來,防止言初跟她賭氣不愿到場,在看不起她的同事們面前失了面子。
錦初記得就是季山在年會上的存在和挑釁,讓辛子鵬再一次察覺到自己對權子珊的不一般,從而漸漸上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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