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業直接上手,分開了武金玲跟徐幻櫻,連忙扶著:“媽,你沒事吧,我聽見村里人說這瘋婆子朝南頭屋里來了,我害怕有啥事就趕緊過來看看……”
“好我建業哩,你再不來你媽就要被這姊妹兩個日塌了……哎……”徐幻櫻見著靠山來了,那相當的得勁,坐到地上又哭又是敲打自己,聲喚著:“哎吆,我的命咋這么苦,花錢買了個冤家回來,險些把命叫武家人要了……”
“徐幻櫻,你把嘴巴放干凈點,我看你這人就是欠揍,王建業你閃開……”武金玲撲著朝前,她想護住自己的妹子,不能叫這王家人給欺負了……
“你還想咋,我在這哩,你都想打我媽,看看有沒有外個本事……”王建業個子沒有武金玲高,人也瘦,倒里是男的,蠻勁還是有得,他直愣愣地擋在徐幻櫻的前面,眼睛盯著武金玲喊話。
“來就來,還叫你這王家人欺負了不成……”金玲不示弱,朝前走著,火氣上來了誰還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不要打我姐,你打我吧……”蘭萍從后面跑了過來,橫在中間,喊著話。
“走開,蘭萍,他欺負不了姐,就憑他外幾下子……”金玲拉著老三妹子蘭萍,叮囑著,“邊邊看著,今這一口氣我咽不下去,要不給個交代……”
屋里頭越惹氣越熱火,四鄰都驚動了,站在門口看著,關系近得進到屋里頭勸說著,這時候翁窯上的王新生跟王建軍有人叫了也趕了回來。
“建軍,你趕緊看看,你媽外跟你媳婦咋啦些,還動上手了……好好管管你外媳婦,村里頭人議論的可歡了……”不明真相的吃瓜人群,尤其是外些個婆婆輩的人,對媳婦兒都是有偏見的,見著王建軍朝里頭走里,念叨著。
聽著這話,王建軍心里頭有數哩,自己的媽是個啥人他明白的很,蘭萍怎么可能贏過自己媽,這幾十年來王家的哪一個人還動搖過她的地位,更何況蘭萍從進門就被嫌棄數落著。見著建業跟二姐金玲對著干,他忙上前拉著建業吼著說話:“建業,你回村里頭去,這屋里頭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人來了不降火倒是添油加醋越燒越旺……”
“你這白眼狼,忤逆不孝的,你媽都快要被你媳婦跟她姐打死了,你問都不問一句……你個沒良心的……”王建業聽見二哥的話沒有回應啥,倒收起了拳頭,可身后的徐幻櫻不干了,從地上爬起來,咣嘰一巴掌打到王建軍的臉上,吼著話:“養了你二十幾年,養了個白眼狼,真是叫人心寒……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幻櫻,你趕緊朝窯里走,不要在這尋事了……”王新生見這陣仗自己不說句話不行,索性拉著自己的婆娘朝無厘頭走。
“王新生,你個沒出息的,你老婆被人都騎到脖子上來了,你還這么窩囊……我不活了……跟你不過啦……”見著沒有人站在自己這一邊,徐幻櫻順勢坐到地上哭天喊地地叫喚著:“我嫁到王家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哩,生了五個娃,幫襯著你把日子過成這樣子,現在嫌棄我礙眼了,兒子嫌,老漢嫌,活啥哩活,活人有啥意思……”
門前的人又開始一輪了,徐幻櫻這般苦情戲加碼著實不好,再說了先前跟大媳婦相處也沒有這般糟糕,倒是這兒媳婦進門沒有幾天王家這動靜大的村里頭人人都知道,心里頭都在議論武蘭萍不是個好東西,就連帶著王建軍都被教的壞壞的,真是叫人唏噓。
事情鬧大了,村里頭的動靜更大,楊三漢跟巧花聽說了這事,趕緊朝南頭跑,倒里說自己大兒媳婦金玲還在這邊哩。穿過門口的一堆堆人,直勾勾地走了進去,見著這十人五馬的樣子上前說著話:“你這一家子人圍在這弄啥哩,村里頭都轟動了,不要再折騰了,有啥事關起門來說,有啥大不了的事,新生你是這一家之主倒是說句話出來。”
“大伙都散了吧,人家屋里頭的事情不知道內情就不要瞎起哄,該干啥干啥去……”巧花看著這一圈圈的人,隨口說著話,“回頭少攪點舌根,對自己沒好處的……”
巧花這人在村里頭干了幾年婦女會,說話還是有分量的,門前圍觀的人聽著這話倒也覺得沒有意思,三三兩兩地就離開了。不過,嘴在別人身上長著哩,人家愛說啥說啥,終究管不上,幾乎村里頭人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
圍觀的人散了,徐幻櫻見著輿情自己算是用上了,不管這會子再折騰啥事都沒有作用,索性收斂起自己那副潑婦樣子,恢復了往常的那般知書達理,看著就叫人惡心。
巧花拉著她進了窯,楊三漢、王新生、王建業、王建軍去了東邊窯,金玲照看著自己的妹子坐到西邊窯,倒了盆熱水給娃擦臉,緩了好一陣的才平息下來心里頭的波動。
不管是啥樣子的爭吵解決問題都是要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談,剛才嘴巴上的那股子熱頭勁過了,這會子算能平心靜氣的說話啦。不過對于徐幻櫻這樣子的人來說,她那會說些對自己不好的話,咋樣子編排老二媳婦咋樣子說,把自己說的可憐的要命,那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就叫人沒辦法說啥。
楊三漢跟巧花倒里說是外人,能平息怨氣就成啦,其實他們兩個沒有一個人相信這婆娘的話,蘭萍娃是娃是啥樣子的人他們還是清楚的,穩妥了東窯,這會在就去了西窯,聽了蘭萍說的話心里頭一陣一陣地心酸。
當初自己為啥要跟娃撮合這樁婚事,簡直就是火坑,念著有一院樁子到頭來還不是半院子,啥便宜都沒有沾到,倒是讓娃受了委屈,說多了都是眼淚。
結婚沒有幾個月就弄出這事情來,不管是誰的錯終究不好看,左右協調讓兩邊都退一步,商商量量地和氣了事了。徐幻櫻張牙舞爪的目的達到了,反正這兒媳婦在村里頭不會有啥好名聲,自己說個軟話又不會掉塊肉,來日方長慢慢較量。蘭萍心里頭一肚子的委屈,可不想讓村里人笑話,更不愿意自己的親人跟著受罪,畢竟是第一次也愿意喝了這一桶泔水,亦低了個頭。
明面上看著事情過去了,可誰都知道一旦有了裂痕,想要恢復原貌簡直比登天還難。第二天一大清早,武蘭萍就收拾東西去器休娘家去了,或許緩上幾天回來看見婆婆心里頭會有不一樣的感覺,一切又是她在做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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