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摔了一腳,胳膊落到地上,不知道那個挨千刀到踩了一腳,咯噔一下疼的抬不起來了。這一腳卻被被老二女子金玲看得清清地,自己媽她很了解,順手就拉著那幫人里頭的個子最高的那個人喊著話:“你不要走,把我媽的胳臂踩了還想走,胳膊都抬不不起來了……”
一伙人看著這情形都下意識地都在王改燕逃跑的那一面,喊叫著:“你看你這些人,逮人就逮人,咋還傷害無辜的人,人家老婆子容易嗎?不過是碰到個熟人罷了,現在折了一條胳膊,這糟的啥事情?”
如萍屋里頭的幾個男的,看著這媳婦都跑出去還不見回來,養貴呆著無聊就出來看看,一眼看到老二女子在跟人執嗆,朝后退了一步招呼著自己的女婿,“你幾個趕緊出來,有人打老二了,快些。”
聞聲,老大女婿梁仲啟、老二女婿楊書理、老三女婿王建軍你、老四女婿高孝斌都匆匆地跑了出來,趕了過去。
“咋回事哩些?”武養貴走到前頭,高聲喊著話。
“爸,這人把我媽的胳膊踩了一腳,現在抬不起來了。”老二金玲指著身后的竹葉喊著話。
“啥?媽,你的胳臂抬不起來了,趕緊上醫院,走,走,走……”老四女婿高孝斌一聽著話沖了前來,看著是村里頭的婦聯主任姚芳芳,平日里頭關系還不錯,搭腔說著話,“姚師,你咋搞的,把我丈母娘的手給弄斷了,這事情咋弄哩些。你這查計劃生育的跑到這收拾我丈母娘來了,說不通吧。”
“孝斌,外是你媳婦的媽呀?”姚芳芳一看這情形,立馬笑臉說著,“剛才逮外明俊的婆娘準備去計生辦,這不是外媳婦耍賴不動彈,死活挪不動,湊巧你岳母出來好言相勸,不成想外人恩將仇報推了她一把,倒在地上,我這一幫子人等著逮外媳婦估計沒注意,小伙把手給踩了。既然嬸子胳膊有問題了,咋醫院看看去……”
“你也是的媽,沒事淌這趟渾水弄啥哩,公家的事情咋也沒有辦法……”高孝斌會來事,都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聽姚芳芳說是外王改燕心里頭都有數哩,多半是自己丈母娘心里不忍又相處的招數,象征性地說了幾句,“姚師,不好意思,人老了,心軟沒辦法……再說了,你這事情也著實在孽呀……生個娃都管這么嚴……”
“沒辦法,這差事誰愛干嗎?嬸子,著實不好意思,叫你受罪了。孝斌要不是這,你先帶嬸子上醫院看看,回頭我給你報銷費用,這不是有幾個人追外婆娘去了,我得要去看看,千萬不要再出啥大事了……”姚芳芳見著都是熟人了,倒輕松了,人要是真扯皮就不好辦了,笑著跟高孝斌說著話。
“能成,能成,那你先忙,我帶我媽上醫院看看,回頭找你要報銷費。這么多人都給我作證哩,別想跑了……”高孝斌說著笑話。
“不得,不得,走啦哈……”
人慢慢散開,武家這一幫子人朝著如萍屋里去了,高孝斌沒敢耽擱就帶著竹葉去西故鎮衛生所看了一下,拍了個片子,骨頭沒啥大事,要好好修養一一段時間,給了些藥就回來了,回到屋里頭又是場家庭會議。
“媽,你剛才外是弄啥哩?要是你有個啥事咋弄哩些?”如萍見著竹葉脖子中間跨了個白繩子掉著手,喊叫著。
“走你的,沒事的,你沒看燕子可憐成啥樣子啦。娃都六個月了,還是個男娃,處理了你說得要多可惜。沒聽你秋水嬸子說了,燕子到人家屋里頭生了三個閨女,屋里頭誰看見她都覺得盯眼,好不容易懷上個男的要是再沒了,可不是要了娃的命。再說了,我也沒有干啥事,剛才在場的人不都站在燕子這邊,最后都起哄擋路了。希望這一次跑了就不要再回來了,只要把娃生下來,愛罰款罰款,別叫人難受了。”竹葉才不管老四說得話,自己覺得值得就成啦。
“你媽做得對著哩,倒里是條人命,再說她也沒有啥事,積善行的是好事。換個比方,外要是你姊妹一伙子誰,碰上個這是還咋弄哩些。”養貴倒挺支持的,他一開始就不咋樣子支持這計劃生育政策,再說了思想里面覺得生了男娃才有后人,豎著拇指給自己婆娘,“沒看出來,小身板大能量,希望燕子能逃過這一劫難。”
折騰了一場,這會子才換下來,一個個都累得不想說話了,其實王改燕是他們的熟人,心里頭都挺擔心的,期盼著人能逃走。沒有人在說這閑話,害怕糟心,索性中午飯好了該上桌備席面了。滿月宴不需要多濃重,簡簡單單地收拾一下吃了就結束了,收拾桌子的時候姚芳芳趕了來。
“孝斌,你小子過滿月,我忙得沒功夫,剛才回去拿了一條布給娃算是個心意。對啦,嬸子咋樣子啦?”姚芳芳看著竹葉脖子里頭掛著個白繩子,心里頭有些擔心,一邊跟高孝斌講著禮情,一邊關心著問著。
“得要休息個一段時間,骨頭問題不大,畢竟人上了年紀,吃些藥,抹些藥膏,慢慢就好了。報銷的費用就算了,開玩笑的,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能給你要報銷嗎?對啦,剛才外事情咋樣子了?”高孝斌接過姚芳芳手里頭的布,笑著開玩笑。
“哎,沒逮住,跑了,尋不見了。你不知道現在的工作難辦的很,你當我愿意,都是鄉里鄉黨的,誰愛弄這事。”姚芳芳說著話就朝竹葉跟前來了,“嬸子,對不對,叫你受罪了。”
“哎,沒事,沒事,也沒有啥大事,算了。你干公的也不容易,坐到人家的位位上不容易。”竹葉聽著姚芳芳說得外話,心里頭高興得很,倒不在乎手上這點小傷。
“那行,屁股后面還有一堆事,我就不在這耽擱了,走啦。”
“行,你忙。”
見著人出去了,屋里頭一伙伙你看他,他看你,心里頭都高興,王改燕總算逃過這一遭。看著天要黑了,客走主安,一個個都回自己家里面去了。白天夠折騰,晚上竹葉躺在炕上想著白天的事情,倒樂呵樂呵的,做夢都在笑。
自從那天以后,王改燕在西故在沒有出現過,直到四個月后她抱著個男娃娃回來,屋里頭熱熱鬧鬧地辦了一場喜宴,熬娘家的時候特意來感謝了竹葉一翻,生生地說是自己跟兒子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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