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沒有大亮,一家三口就都早早起來了,誰的心里面都不暢快。蘭萍另個子都催促著叫鵬娃拿著東西去學校,可這娃死活都不愿意,好說歹說都不應承,氣得建軍卸下皮帶就準備朝著鵬娃身上打去。
鵬鵬死犟活犟的,看見自己爸要揍他,依然部位所動,一口咬定就是不到學校去。眼瞅著一皮帶就要落到身上去,蘭萍沒辦法下了炕,擋了下來,眼淚流了多長,氣憤地喊著話。
“建軍,你打啥哩大的,打了就能解決問題嗎?娃都長了這么大,有些事情咋還是要給他好好說里。”蘭萍擋下皮帶,把鵬娃藏在身后,看著自己的老漢建軍說著話。
“這賊慫長大了,你沒看外柴米油鹽醬醋茶,啥啥都聽不進去,不念書能干啥,要啥本事都沒有的,這事還由了他了不成,真是翅膀硬啦。”王建軍自然亦辯解著,眼睛里面滲漏著說不清的神思,言語之中滿是氣憤,臉上卻充滿了無奈。
“媽,我爸要打我你就讓他揍我吧,你不要管我,躺倒床上去。”王鵬鵬見著這般情況,站了起來,催促著叫自己媽蘭萍趕緊回床上躺著,他倒是很云淡風輕,裝都裝得無所謂的樣子,畢竟心里頭打定了注意,絲毫不會更改的。
“你少說兩句,沒看你把外火爆脾氣上來了,要是把外再氣個好歹,咱這屋里頭還咋樣子轉。”蘭萍見鵬娃起來了,趕緊念叨了兩句,叫娃少說兩句話。她瞅見自己老漢明顯生氣了,亦挺理解建軍心里頭就希望娃娃能念書出去,雖說家里面困難點,想辦法他都要供娃上學,了他身體不好,氣得吐了老血了豈不是很糟糕,眼下父子兩個著實是硬對著。
鵬娃倒是聽話,沒有再說些啥,愣愣地站到一旁。當然蘭萍下來了,打是打不起來了,建軍把皮帶摔在一旁,氣得直抽煙。
“抽煙弄啥哩,這身體還正喝藥哩,醫生說叫你不要吸煙,要戒煙哩,你咋就不聽說呀。娃的事情要慢慢來,你也知道娃娃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想法,打絕對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武蘭萍見建軍抽煙,走過去把煙給拿了,絮叨了半天。
“娃娃大了,管不住啦,都是怪我這個當爸的沒有啥大的本事……”王建軍倒自顧自地給責備起來自己,長吁短嘆的,人看起來著實很是失意。
人這肚子里面憋著一團火,只要火氣慢慢散開了就會好起來,早上的飯自然是吃不好啦。其實,王建軍倒不是很氣憤到娃身上,自己的娃是啥情況他比誰都清楚,還不都是因著家里面的局面,身為屋里頭的老大鵬娃素來責任心強,定是想著給家里面減負才這般的。
可他亦明白很多事情娃想得都很簡單,不管是上什么學,只要能離開農村,多學點東西總是能長些見識,待人處事,思考事情的方式方法都會變得與眾不同,成長的速度也很快。哪怕是現在自己大人辛苦些,娃娃們念書總歸是正道,然而這些理由給想法完全慣不進娃的耳朵,倒是氣氛自己的無能為力。
不打就不打,打到娃身上疼到老人的心里頭,又郁悶著發起呆來,好久都沒有說話。鵬娃看著屋里頭如此情況,索性出了門到自己姨家轉轉,好上家里面的氣氛有所緩解,至少自己爸媽兩口子能回避著他說些話。
見著鵬娃出去啦,蘭萍沒有喊住,著實借著這個空檔子跟建軍念叨著。
“你說你這人,脾氣上來了還真是沒人能說啥啦,鵬娃這一來一回弄著事情,想都不用想還不是看著家里面的日子困難,娃娃的思想哪有想得長遠,再說咱外娃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娃較真的。”武蘭萍緩緩地絮叨著,“建軍,你說說咱現在這形勢供兩個高中生著實很吃力,要是再念大學……哎……”
“外有啥?只要娃娃能念哪怕是貸款都要讓念書哩……你也知道只要娃念書出去了,離開了這農村,以后日子才不會像著咱這般緊緊巴巴的,對不對。”王建軍聽見媳婦說話,淡淡地回應著。
“話丑理端,你想想咱屋里頭現在這情況,娃安了不上學的心,你沒看外決心大得跟啥一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要是咱真得硬是把他比到學校去,本身念書就一般話,要是給你搗鬼專門不念了,你說說你有啥辦法。你外兒子連自己的后路都想好了,你自己想想他外肯定是下了狠心啦。”
“下了狠心咋啦,不對就不對……”
“你要是能叫去我不說啥,不過這事情著實不是打就能解決問題的,真得娃要是不念了,學上一門手藝也是能養活自己的,只要手藝硬棒,不熟賺不來錢的。哎,我也不說了,你好好想想……父子兩個都是外樣子,犟得要命……”
蘭萍長吁短嘆的,本身屋里頭事就多,一茬接著一茬的出,有點錢就出事,就連自己這身體都不爭氣起來,很是無奈。老漢建軍跟兒子鵬鵬心里頭都有自己的主張,又都是外倔強的脾氣,誰都不愿意退一步,僵持就僵持著。
天底下,哪有能勝過孩子的父母,在屋里頭憋屈了幾天,父子兩個都不愿意退步,索性鵬娃請來了自己的幫手一道說服著王建軍。久而久之事情塵埃落定,他沒有辦法還是同意了鵬娃不念書的想法,遂了娃的心意,可心里頭總覺得叫娃受了委屈。
王鵬鵬見著自己爸同意了這事,心里頭那塊大石頭算是落地了,心里頭揣著賺大錢的夢,他毅然決然地聯系了學校的班主任,辦理了退補的相關手續,算是徹底地離開了學校,文化程度止步于高中。
鵬鵬不念書了,他特意到蓓娃所在的縣高中找到自己的妹子,笑著念叨著自己已經不上學了,叫她好好念書,其他的事情不要操心。
聽著自己哥說得外話,王蓓蓓的心里面不知道是啥滋味,默默地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很重,除了點頭她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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