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凌側妃便呆在清心苑不要隨意走動了!”
直到云戰那冰冷的聲音響起,凌蘇才閉了閉眼,而后深深地望了云戰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凌蘇覺得此時她已經不用多說什么了,只要云戰開口,她便只有遵從,無論云戰有什么苦衷,又有什么樣的理由。
她都無所謂,這是云戰的選擇,看來,她跟云戰之間還是無法共患難。
也罷,反正她也沒想離開清心苑,只要云戰還在一天,她便會好好的與他相處,這也算是自己能為云戰最后做的事了。
看著凌蘇毫不猶豫的身影,云戰的冷眸暗了暗,隨即起身道:“你以后好生在寢殿里休養身子,沒有本宮的允許,不得出去!”
云戰留下一句同樣的禁足令便大步離開了端木云的寢殿,也留下了端木云與內殿幾名隨侍婢女怔愣的面容。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這是禁了您的足?”
婢女不可思議的脫口而出,端木云瞬間瞪向那名婢女,她還不知道太子殿下這是禁她的足嗎,居然還敢說出來。
“來人,給本妃掌嘴!”
端木云眼神一狠,直接叫人掌那個多嘴的婢女,眼神之中也是不甘心的目光。
太子殿下是她永遠看不透的,就如此刻,明明剛剛他還關心自己,也罰了凌蘇,可是轉眼間,他又禁了自己的足。
難道他是發現了什么嗎?不可能,她知道這么多年來太子殿下并不愛自己,但是,他還是會因小時的情誼處處維護自己。
而現在,這是什么情況,他不想維護自己了嗎?那份恩情他不想還了嗎?
云戰出了端木云的寢殿便直接回了書房,他剛剛本就是在商議魏中清馬上要逆反的事情,可是聽到下人來報,說是凌則妃將太子妃推倒,太子妃動了胎氣,他便匆忙趕了過去。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能讓蘇蘇和云兒出事,所以,他將蘇蘇和云兒二人全部禁足于自己的院內,這樣他才能安心的對付魏中清。
“怎么樣?你的太子妃胎氣可還好?用不用我去瞧瞧?”
云戰剛一踏進書房,琉璃略帶諷刺的聲音便傳進云戰的耳朵,他大步走回到桌案前,冷眸掃了一眼看好戲般的琉璃,隨后道:
“赤雨你再安排些暗衛在清心苑和太子妃的寢殿,魏中清那只老狐貍幾次抓了蘇蘇,我怕他會再次對他們下手,這太子府怕是不安全!”
“呵呵,幾次抓的都是蘇兒,可是卻不見你的云兒被抓了去,那魏中清又不是傻,明知道用端木云會更能牽制你,為何每次都只是抓了蘇兒去!”
不等赤雨有所回應,琉璃在一旁便不屑地說道。
“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什么皇兄不知道嗎?你把精英都安排在端木云那邊,而蘇兒那里,幾乎都是要她自保,可她那點能力,還不足以自保,所以,魏中清那個老匹夫才會退而求其次去抓蘇兒,如果皇兄對蘇兒便是這般保護的,那么,我便將蘇兒帶走,好歹也能活的長久些!”
說到這個事情,琉璃的心中是有氣的,在金陵國的時候,是因為端木云有危險,所以,云戰將所有隨行侍衛調至端木云那里保護。
上一次更是,隨著蘇兒的暗衛,都被他給調走,這才給了賀勤機會,兩次同樣的調虎離山,可云戰卻兩次因為端木云而中了招。
也使得蘇兒兩次險些送命,現在,蘇兒的身體情況可不容樂觀,如果云戰再因為端木云而忽略了蘇兒。
那么,他便是將蘇兒帶走,也不為過。
“我不會再讓蘇蘇受到一點傷害!”
“希望皇兄記得這句話,別到時候再因為那個蛇蝎女人棄蘇兒不顧,而且,蘇兒現在的身體情況可是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的。”
“我自有分寸!”
面對琉璃的不信任,還有對凌蘇的過度關心,云戰本能的沉下了臉色。
“好了,你們別為這個事情操心了,我會多派些人在她們身邊的,現在是最為關鍵的時刻,咱們誰都分不起心,無論她們誰出了事情,都會影響計劃的進行!”
赤雨見云戰和琉璃兄弟二人誰也不讓誰的樣子,看準時機開口將事情化解。
而且,在赤雨看來,凌蘇兩次被抓的確是因為他們過度的保護了端木云,才導致的,而現在的后果,是云戰承受不起的。
所以,日后凌蘇身邊的人確實是不能少,而且,還必須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去安排吧,最近這段時間蘇蘇和云兒沒有我的允許都不得離開自己的院子,希望她們都能安全!”
云戰心是這樣想的,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會那么事事如心意的。
他怎么也未想過,真的到了那一日,他的所有承諾都成了炮影,也成了他與蘇蘇之間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
正所謂,癡情反被癡情累,繁花落盡終成傷!
凌蘇回到清心苑直接將自己關了起來,不過,她并沒有如云戰所說的抄什么經文,她知道云戰也只不過那么一說。
之前看云戰的表情,她莫名有種不尋常的預感,怕是要變天了,云戰這樣禁自己的足,該是要保護她。
可是,這種想要保護她卻不能當眾說出來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原來,她說的一切都掩埋,做起來竟如此的難。
“如果這一次還是要犧牲她的話,那么,即便再多的理解,也會隨風飄散!”
凌蘇輕聲呢喃了一句,閉上眼睛想到云戰也許沒有多久可活,她的心便一陣抽痛,人世間所有的痛,都抵不過死亡。
如果有一日她還能翱翔在天空之中,那么,她定會奔赴陽光,享受人間的美好!
凌蘇想著想著,頭微微有些痛,她蹙了蹙眉,她的頭好像是出了什么問題,這才醒來幾日,便昏倒了兩次,而且,那時不時的疼痛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來,她得找琉璃好好診診脈才是!這么想著,慢慢地,凌蘇被困意襲倦,睡了過去,那微微的疼痛也隨著沉睡而減輕了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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