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荊楚躺在床上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搖搖頭,并不打算理會她。
要知道這貨,你越是理她,她越是上綱上線,半點沒把自己當外人。
楠香在窗眼里搜了半天沒看到內室有什么動靜,只當他還沒起來。怕他耽誤出發的時間,于是先小聲的試探一句,“王爺,您起了嗎?”沒人應。
撇撇嘴要哭。
秋琴早已見識了這貨的哭功,連忙捂著耳朵躲到三米之外。
就著那道甜甜的目光,周荊楚不由自主的伸了手過去,用力揉揉她的腦袋瓜,表情高冷的吐槽了一句,“聒噪。”w8.RG
楠香本來還開開心心接受他的愛撫,沒想到人家起床第一句就是嫌自己聒噪。
有心反駁幾句,奈何今日出行還沒正式出發,她怕惹他不高興,只要吶吶的咽下。“那個,咱們現在就出發嗎?”
周荊楚將她的發型揉得亂糟糟的像個雞窩,終于氣順了一點,難得做回應,“嗯。”
這貨一聽果然高興了,“太好了,那咱們快走吧。”這家伙嘴上開心,手上可沒撒手,依舊死死的抓著人家的袖子。
周荊楚扯了兩下自己的袖子,沒扯動,目光就著那雙羊脂玉似得小軟手,沒再動,就隨她抓了。
一路上兩人一起坐在馬車里吃早膳。
天才微亮,吃完了還可以繼續睡。
但楠香興奮啊,又是想沿途看風景,又是眼皮子直打架,想困又死命睜眼睛的固執模樣。
“呵”,周荊楚真是服了她了,甩了一句,“要么睡覺,要么回去,自己選。”
那貨一聽,立馬乖乖的躺下去睡著了zzz…
算是秒睡,十下都不到。
她睡姿乖巧,容顏柔軟,白嫩嫩的兩頰因為車內爐火的溫暖而粉噗噗的,很是可口,看的讓人直想咬一口。
周荊楚鬼使神差的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戳了戳那粉包子似得臉頰。
戳了兩下,覺得手感十分柔軟,又富有彈性,很是滑嫩。
于是改用手掌去觸摸,好像想要驗證什么一樣。
略帶薄繭的手掌輕輕撫過那片羊脂玉似得臉頰。觸手可得間盡是滑膩…,堪比一匹上好的綢緞,滑不留手,手感極佳。原來這就是傳說中膚如凝脂的臉。
楠香在睡夢中一直不安穩,臉上好像有只討厭的蚊子,飛來飛去的,只往她臉上撲,很是煩人。于是伸手將那怪蚊子一把抓住,免得它在擾她睡覺。
食指突然被一雙小手握住,那小手軟軟的,還很熱乎。跟貓兒粉肉墊子似得軟人。
周荊楚抬手想抽出來,卻被抓的更緊。
好似孩童睡夢中總要抓一望有安全的東西來入睡。
黑暗中,周荊楚神色微動的注視著她。微風輕輕吹來的時候,溫柔的吹起她額頭上毛茸茸的小絨發。
她原本五官生的美艷,但由于雙眸純凈,呆萌萌的看人的時候有點像剛出生不久的小奶狗,很是可愛。
周荊楚若有所感的望著那張睡顏。
沉默半晌,最終沒有將自己的手指抽出來,怕吵醒她又要哭。
月光黃暖,亮亮的透進車廂里。沉默寡言的男人,默不作聲的坐在某個姑娘身邊,閉眼休息。
那姑娘睡的一臉無害,手里還緊緊的抓著兩根修長的手指……
秋琴透過風吹起的車簾子,八卦眼瞅了瞅里面男坐女躺的溫馨畫面。不由咂咂嘴,“嘖嘖嘖,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愿我們王爺這個萬年老初男能夠早日被曰,天下太平!”
阿尼陀佛!
“………”一桿子下人也紛紛躲了好遠,楠姑娘拆家開堪比哈士奇,不講道理,還愛哭鼻子,王爺都沒招,她們當然敬而遠之。
然后等了半天都沒見哭聲,都奇了怪了。
原來這貨見這么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她,多少也要點臉,就改了策略。
她讓秋琴去問管家王爺走沒走,如果走了,她就騎馬去追。如果沒走,她正好堵在這里,他也別想溜!
周荊楚穿戴整齊就出來了,一開門那貨就滿臉驚喜的盯著自己,黑眼珠亮堂堂的,很是陽光。
那家伙這會兒正扒著窗戶,半瞇著眼睛,使勁的往屋里看呢。
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跟她那張芙蓉出水的嬌美臉龐半點不搭噶,行為舉止完全就對不上她那樣上等的容貌。
生怕他跑了似得,眼睛一眨一眨的直往屋里瞧。
次日一大早,某人天不亮的就守在了周荊楚的房門外了。
高挺的鼻梁里冷“哼”一聲,打定主意要冷著她,絕不回應。
楠香在外面已經扯開嗓子,喊了好半天,“王爺?該起來啦!”屋子里靜悄悄的沒人應。楠香見里面沒有動靜,又是疑問又是不解?
小腦瓜子想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什么。那王八蛋,不會把自己丟下了吧?
“王爺!您起了嗎!”加了一倍的音量。
“王爺!!!”得,這下也不裝斯文了,一下子原形畢露了。
周荊楚氣個仰倒!她一個姑娘家家的竟然還敢扒男子的窗戶!真是,真是不成體統。
周荊楚咬牙切齒的恨上了那個把她送來的人,盛南靖那個挨千刀的把她丟過來根本就是在考驗他得忍耐力的。
周荊楚還能說什么?當然不理她啊。
周荊楚自然知道她在門外。
他一向警惕,睡的并不死,一點風吹草動都會立馬警醒。更何況這貨動靜之大,耳朵沒壞的都能聽見她這么大的動靜。
眼看那根纖細軟乎的小手已經戳破窗紙,杏眼圓溜溜的正往里面偷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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