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荊楚無法,只得承受住路人投來的怪異的目光,伸手將她抱起。
楠香歪頭靠在他胸膛,內心一陣愉悅。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她也大致了解了周荊楚的脾性。
楠香昏昏欲睡的被抱進天字號最富麗堂皇的廂房里。
雖然平日里這狗日的也很討人厭,但好歹也是自己第一個真正意義上接觸的陌生男人,總歸感情是不同的。孟婆都說了,這個男人跟自己般配的很。所以她打心眼里是將她列為未婚夫這一類的!
媚眼盯著這張淡漠卻又格外俊逸的臉龐,楠香餓鬼上身似瞧著他。內心嗷嗷叫兩聲,直覺自己未來的夫君真是生的好看!對著那張格外清冷的容顏真真好想咬一口啊。
周荊楚一把將二貨楠從身上扯下來,丟到一旁,“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客棧里玩。”w8.RG
楠香的一聽又要丟下她,瞬間不樂意,“我不!”
那陰騖的眼神冷冷的撇過來,但這貨見慣了他只發飆不懲罰的紙老虎行為,早已對他冷冽的眼神有了抵抗力,遂不管不顧追過去,“帶我去帶我去!”雙指對天發誓,“我保證乖乖的。”
大腿被人緊緊抱住,踢她不能,走又走不掉,伸手又想扯她后領子。
楠香早就對他這幅抓貓的招數爛記于心,本能反應的縮著腦袋跑了。腳步飛快,直接沖出大門,站得老遠的沖他喊,“我要去,帶我去!”
周荊楚再次摸摸手上的玉扳指。緩一口氣,“晚上我有事要去處理,你先讓秋琴帶你去街上逛逛,明天再帶你玩?”
楠香不樂意,嘴巴翹的都能掛油瓶了,“人家又不會給你搗亂,你就讓我跟著吧。”
但是這次周荊楚卻是異常嚴厲,說不行就不行,吩咐秋琴一聲,“看好她”。就帶著大山二山一起離開了。
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楠香鐵了心是要跟過去的。
這狗日的雖然有龍氣護體,但那到底是假的,孟婆說他本來就是強行改命,四爪蟒哪里能比的上真龍,所以她是半點不敢離開他太遠的。畢竟他們命息相依,同生同死,關鍵她還有保護他生死的任務呢。
于是一主一仆貓著身子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后,一前一后上了船。
此船非彼船,這船不是商船,而是水鄉赫赫有名的花船。
這花船不僅打造得富貴堂皇,甲板上更是燈火明亮,所到之處盡是奢華。
花船上掛滿了波斯紅紗帳,晚風吹過來時,吹起了嬌羞的紅幔帳,露出了船上嬌羞姑娘的臉龐。
月光明亮,照亮了船上的才子佳人。這些少爺小姐一個個穿的鮮紅翠綠,養眼的不得了。
楠香眼瞧著一紅衣女子頗為大膽的走過去跟周荊楚搭訕,來意直接,“這位相公,家中可有妻兒?”周荊楚不答,她又鍥而不舍得攀扯,“奴家萍兒,年方十八,家中產業頗多,不知道公子可否有意做親?”
楠香在暗中冷眼呸了一句,長的跟芝麻綠豆似得,還敢出來跟她搶男人!
周荊楚并未理會那姑娘,仍是平日里慣有的高冷,面色冷漠的越過她直直的往二樓走去。
那姑娘被落了面子也不生氣,只是隱隱的不甘心罷了。
楠香得意的瞪了她一樣,嘴笑成一抹彎月牙。“果然我們家狗日的只愛我一個!”
秋琴:……
心中突然惡作劇生起,她調皮的捏住周荊楚的鼻子,力道嚴嚴實實的,就是不讓他吸氣。
周荊楚困頓之間也知道她在搗鬼,卻還想再睡一會。于是揮開她那雙搗亂的手,嘟囔一句,“別鬧。”
楠香不樂意,又怕惹惱他,于是又想了個損招。直接直條條的躺在人身上,想要壓死他。
周荊楚,“……”麻煩走點心好嗎!
睡是睡不成了,索性傍晚時分,路上的燈火都點燃了,也該起來辦正事了。
周荊楚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低聲哄她,“大山已經去租馬車了,你站一會兒,馬車等會就來了。”
楠香嘟嘟嘴,不太情愿,“要你抱嘛。”聲音拖的老長。
楠香有氣無力的挪下船,腦袋還暈乎乎的,站都站不穩。
商船在水面上游行數日,終于抵達了水鄉碼頭。
眼見他睡姿端正,眉目俊朗,睡覺時的樣子溫和無害,比起往日里那冷騖的做派以及周身的戾氣,真真是溫和不少。
楠香覺得越是相處久了,越能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戾氣好像在逐漸減少,可能是天天忙著跟她斗智斗勇,沒空殺戮,是以一身龍氣倒是很穩定。
雖說是強撩來的寵愛,但只要他能日復一日的寵著自己,就算是死她也覺得值了,倒也不枉來人間多走這一遭了。
等她一覺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客棧了。
剛醒來的時候身旁還躺著一個人,她杏眼迷迷糊糊往那人望去,好家伙,這狗日的怎么睡我旁邊了?要知道他平時碰都不讓人碰一下的,更何況同床共枕了。
大山牽著馬車過來接他們。周荊楚將人抱上車內,沒一會這家伙就睡著了。
車轱轆跑了一小段路后,終于停在了江南最奢貴的客棧前,一下馬車就有人來迎他們。
嬌軟的小手推了他兩下,“王爺?王爺?”推了兩下人沒醒。
沒辦法,一個月的水路真真枯燥乏味,加上浪起水涌時船只大弧度的左右晃動,搖的讓人頭暈目眩。
秋琴過來扶她,她卻伸伸手要周荊楚抱。
別看他平日里總木著一張臉冷血無情的冷漠模樣,但在面對她時尚還可以。每次她惹他不開心了也只是一通訓斥,倒沒真正意義上的懲罰自己。是以她對自己的撩夫之數又多了幾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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