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來了?
這匯報聲剛落下,執法官還沒來得及問什么。
“嗒嗒嗒.....”
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便從執法軍隊的后方響起。所有人都心神一顫,下意識讓開道路。
“參見少主”
“參見少主”
行禮和跪拜聲,在同一時間響起。
剛剛氣勢凜冽的執法官,此時此刻縮得跟個孫子一樣,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敬畏和小心翼翼。
從權謹的瞳孔里可以倒印出.......一名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他衣袖口勾勒著古老威嚴的花紋,氣息平穩溫和地緩步而來。
少主那骨節分明的右手懸立放置于身前。
左手自然垂下。
矜貴無雙,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之意,神圣而不可侵犯。
“你怎么來......”權謹正要說話。
少主就板著臉訓斥:“胡鬧!”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權謹:“我.....”
“你什么你?”
“劫刑場,打傷執法員,像什么話。還笑?給我嚴肅點站好!”少主一肚子罵人的話,可在看到權謹那張微笑的臉之后。
真的,氣消了。
想說重話都說不出來。
少主警告地掃了權謹一眼,然后轉身,又恢復成那副清朗高貴的謫仙姿態,淡淡地說:“權謹曾以一人之力,擊退外侵大軍。”
“今天劫刑場的事情,便以功抵消。”
“至于司語弒父,理應按封疆律法調察事情真相,由法官審批是否負全部責任。”
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出來。
少主雖然口口聲聲都是公正的說法,但事實上,他就是在偏坦權謹和司語。
光線照在少主的身上。
眾人抬頭看過去,他的白衫會反著光,令他看起來特別像九天之上、大公無私的神抵。
“少主,可是權謹她......”執法官鼓起勇氣抬頭。
少主緩緩轉頭:“她怎么?”
“本主的話,你有異議?”
執法官連忙低頭,聲音發顫地回:“屬下并無異議。根據規定,將司語押回地牢,匯報法庭,然后由法院重審判刑。”
“嗯。”少主不冷不淡地應聲。
簡簡單單的幾句命令,聽起來好容易。他可是封疆之主啊,緩個刑多簡單的事。可是誰知道,少主的背后承擔多少壓力?
能暫時保下司語的命。
己是他能力的極限......
“少主,謝謝。”
司語在離開的時候,有朝少主說:“帶謹走吧,司家主是我殺的,我認,死刑是我該承受的,判刑那天我不想看到她在。”
權謹親眼看著司語離開。
司語走的時候。
說不希望,看到她去保下她......
“她胡鬧就算了,你還跟著她胡鬧。”
少主擰眉低看著權謹,氣得一甩衣袖,一副拗氣的模樣轉身就離開了刑場:“跟上來。”
“你在叫我?”權謹問。
“哼。”少主沒有應話,背對著權謹驕傲地哼了聲。
在司家高層、執法官、和眾人怪異和疑惑的目光下,權謹雙手插入口袋,緊跟在少主的身后。不知道走了多久,少主才停頓。
男子轉身。
醞釀了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
看到權謹那吊兒郎鐺的樣子。
“給我站好。”少主氣結。
權謹拉下口罩,無所謂地笑著說:“反正就你在。九叔,你怎么會來這里?封疆總部不是查不到司語弒父的證據嗎?”
少主一甩袖。
背過手。
沒搭理權謹。
一副‘我可不是為你來的’驕傲模樣。
“九叔?”
“......”少主沒答應。
“九叔。”
“......”少主還是不答應。
權謹站到少主的正對面,打量了眼少主冷冰冰的神色,然后伸出手,拉扯了下他白色的衣袖,再微笑地喚了聲:“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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