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恒殿里,皓夜正和蒲章商議軍事。
蒲章道:“這落沙濱駐扎的介阿羅將軍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力量上頗有優勢,使的是雙刀,我雙錘與他交手,估計是個平手。如若誘他下海,他自然不是我對手。”
“既然要戰,就要的是穩操勝券,需再多做準備。你倆沒事也從那兒上岸去轉轉,查看下地形。”皓夜道。
“我正想上岸去看看呢!聽說岸上熱鬧得很!”蒲章摩拳擦掌喜不自勝,他說的熱鬧指的是什么,皓夜自然清楚,便道:“大哥,你可不要貪色誤事!”
“那是自然,殿下放心。”蒲章道。
冷軒此時卻姍姍來遲,不僅如此往常束發的他卻把頭發放了下來,還遮住了大半的臉。
蒲章馬上湊到冷軒跟前:“冷老二,你這木頭怎么花哨起來了,搞的這是什么發型啊?”,說著就要伸手去撩冷軒的頭發。
冷軒迅速地打掉他伸過來的手,怒道:“你亂動什么?!”。
不料皓夜走近冷軒跟前,敏銳的眼睛觀察了一下,突地一掌,掌風吹起冷軒的頭發,冷軒趕緊捂住,但皓夜已然看見冷軒的臉上有一道鎖鏈似的傷痕!
“這是怎么回事?”皓夜問道。
“我練劍不小心傷到了。”冷軒尷尬地說。
“哇,你最近是不是抽風了,莫不是要娶燕丞相之女了,高興癲狂了吧?不是傷手就是傷臉!!”蒲章怪笑道。
“蒲老大,我爹正在提升鎖甲藤的毒性,我看你本來也要和介阿羅將軍一戰,不如請殿下讓你先試試這毒藥,好熟悉熟悉!”冷軒冷笑道。
“冷老二,別仗著自己有個會醫術的爹就橫行霸道!”蒲章怒道。
“好了,別說了,鎖甲藤上的毒藥的確需要試試!”皓夜道。
“啊,不是吧,殿下?”蒲章苦著臉。
“不過不用你試!海中魔獸眾多,你去尋些來試試即可。”皓夜道。
“殿下英明!”蒲章喜道。
三人又商討了一些細節,皓夜便道:“今天就到這里。二哥,既然你受傷了,就先回去吧,對了,你和燕小姐的婚期定了嗎?”
“哦,還沒定。”冷軒道。
“帝君已經賜婚,還是早日迎娶燕小姐吧!”皓夜道。
“是,殿下。”冷軒告辭,先走了。
“大哥,你過來!”皓夜招呼蒲章道,隨后從墨葵戒里取出一個小小的冰棱柱,里面竟然扭動著一個小小的黑色食人魔。
“啊,三弟,你什么時候捉的食人魔啊?”蒲章奇怪道。
“那天在霆火淵里,我順便捉了幾只放到冰棱柱里,這東西生命力還挺頑強的。”皓夜看著冰棱柱里不停游動的食人魔。
“在你這冰棱柱里,居然變得這么小了!真是神奇!不如給我當寵物吧?”蒲章笑道,他一想到把這小東西拿回去嚇嚇那軟語嬌萌的阿碧,她定然撲倒在自己懷里,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這里還有幾個,你拿去,順便拿它來試試鎖甲藤的毒藥。”皓夜又摸了幾個出來。蒲章接了,喜不自勝。
“你再悄悄送一只去給燕小姐,二哥的婚期定不下來,就為了這食人魔呢!”皓夜道。
“啊?”蒲章驚訝道。
“燕小姐很喜歡這東西,等會兒你替我帶些禮物去拜見燕丞相,就說燕小姐出嫁我送的禮,你便悄悄把這食人魔混在禮物里送給燕小姐,她肯定特別高興,婚期馬上就訂下來了!”皓夜道。
“真的?那冷老二可要謝我!”蒲章道。
“這禮物有點特別,燕小姐雖然喜歡卻不想讓人知道,尤其不愿意讓二哥知道!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則二哥的婚事就成不了了。”皓夜道。
“哦,那好,為了冷老二的婚事,我這做大哥的就跑一趟吧。”蒲章接過那食人魔便走了。
果然,沒多久,冷軒的婚期便定下來了。
冷玄醫乃海帝國第一玄醫,冷軒是深蒙太子殿下器重赫赫有名的將軍,而燕丞相又是海帝國老臣,深受海帝君賞識,這場婚事當真是隆重非凡!
皓夜自帶了拓智馨前往慶賀,馨兒自然開心,對她來說冷嘯延是師祖,冷將軍是師叔,怎么說自己都應該前去道喜。
眾人先拜了了太子殿下,便各自忙去了。
冷軒今日一身新郎大紅禮服,顯得俊逸瀟灑。冷嘯延在旁邊滿面笑容忙著答謝。
等大家客套完,馨兒便特地過來對冷軒道:“恭喜師叔!”。
皓夜從后面跟了上來,聽見馨兒的話,便道:“你叫他什么?叫錯了,重來一遍!”,皓夜將手搭在馨兒的肩上,雖然笑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什么?沒叫錯!”馨兒不滿地抬頭看他。
“叫二哥!”皓夜低頭看著她,帶點命令的口吻說道。
“不,不,不,太子妃叫我冷軒即可!”冷軒答道。
“對,對,太子妃叫他冷軒即可!”冷嘯延正好過來拉冷軒去見人,碰見這情景趕緊附和道。
“師祖!….”
“呃,現今你是太子妃,老臣萬萬不敢當!請太子妃體恤老臣!”冷嘯延趕緊說道。
“冷玄醫,你自去忙吧!太子妃還不太適應,改日便好了。”皓夜道。
冷嘯延點頭稱是,便拉了冷軒走了。
“記住,下次叫錯了,可要罰你!”皓夜低頭俯在她耳邊,有意無意地擦過她敏感的脖子,癢癢地弄得馨兒脖子一縮,抬手將他的俊臉象趕蒼蠅一樣推開。
儀式一完,皓夜也不多停留便催著馨兒回宮去了。
蒲章喝得盡興,想進去鬧洞房,被冷軒一拳打了出來,連蒲將軍都吃了虧,還有誰敢鬧洞房?賓客陸續散盡。
新房里只剩下了冷軒和燕樂瑤。
冷軒坐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床上端坐的燕樂瑤。她頭上罩著喜帕,他可以想象喜帕之下她的容顏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此前,雖然帝君賜婚,她卻一直不肯訂下婚期。他知道她的心思,只擔心她怨氣郁結在心,對身體不好,因而常常去看她。
卻不料自己每次去,樂瑤總是激動大怒,說他仗著殿下對他的器重逼迫于她,激動時,甚至又打又罵。
不過,她能在自己身上打罵發泄出來,冷軒反倒高興,至少她還有精力打他罵他,總好過將愁苦郁結于心而生出病來。
冷軒本以為婚事會遙遙無期,誰知那天再去看她,她卻主動提起婚期,同意嫁給他了。
他真是欣喜若狂!只是現在他不知她是什么想法,不敢靠近。
“瑤兒,你終于肯嫁給我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絕不納妾!”冷軒溫柔地看向罩著蓋頭的燕樂瑤,語氣堅定地說道。
“冷軒,我告訴你!就算你仗著跟殿下親厚逼我嫁你,這輩子你也休想碰我一根指頭!”戴著喜帕的燕樂瑤盯著不遠處冷軒全新的靴子斬釘截鐵地道。
“瑤兒,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還記得我們一起捉海蟹嗎?那次我的手被夾傷了,八歲的你哭得很傷心,說你以后會保護我,我一直記得你這句話。”冷軒道。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幾聲敲門的聲音,“篤篤篤”。
“誰?”冷軒問道。
“冷將軍,奴婢是奉殿下之命來伺候的李嬤嬤,殿下命我等傳話,奴婢待明早夫人洞房之后為夫人驗明貴體回奏殿下!”門外那老媽子答道。
“什么?”冷軒問道。
“冷將軍容稟,殿下道,此舉一為彰顯將軍夫人之冰清玉潔!二來是告知將軍與夫人,此婚事是帝君親賜,如若違抗帝命而拒行洞房之禮,則為欺君之罪!望將軍與夫人三思!奴婢話已帶到,明早會再來伺候將軍與夫人。”門外老媽子說完便走了。
“好你個冷軒!欺人太甚!”燕樂瑤一把扯掉頭上的蓋頭,怒喝道。
“瑤兒,我沒有!”冷軒自然知道這是殿下的命令,想來三弟是知道他這輩子估計都碰不到燕樂瑤的手指,這才幫他一把。
燕樂瑤沖上來將那冰棱柱里的食人魔扔到冷軒的臉上,冷軒伸手接住一看:“這是哪來的?”,說著順手將那食人魔捏為粉碎。
“你還裝?你還裝?”燕樂瑤上來就捶打冷軒的胸口,冷軒一把將她的手捏住:“瑤兒!如今若不行洞房之禮,則冷燕兩家皆是欺君之罪!”
“哼!笑話?這就是你和殿下串通的一場好戲!誰不知道你和殿下親近!他能治你的罪?”樂瑤冷笑道。
“殿下向來賞罰分明,絕不徇私,就算你說的是真,難道你不擔心燕家?”冷軒趁機說道。
燕樂瑤無言以對。
冷軒見樂瑤默許了,趁勢摟住了還在發呆的燕樂瑤,低頭吻住了那夢里肖想過無數次的紅唇。
燕樂瑤本能的推拒,然而冷軒一手輕輕掌住燕樂瑤的后腦勺,一手穩穩地按住她的纖腰。
如果皓夜這么幫他,他還不行的話,是不是太慫了?以后三兄弟見面,他亦無顏見人了。
估計首先要把他嘲笑到死的肯定是蒲章,皓夜呢,不知道他會怎么想,說不定真的會一怒之下治他的罪,當然不是死罪。
反正這是口諭,又不是手諭,就算是手諭,憑皓夜那性子也能改,何況口諭了。
但是如果他為了這件事被治罪的話,估計會是海帝國千百年來第一人,會被載入“笑談”史冊!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冷軒自己想這么做,聽蒲章說,要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得到這個女人的身體。
(請讀者大大忽略蒲章這只沙豬的話,雖然這的確是蒲章會說的話,但并不表示作者支持這種說法哈。)
當然了,冷軒選擇相信蒲章的話,那也是因為他自己想......。
燕樂瑤的一雙玉臂禁錮在冷軒的包圍之中,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對于冷軒這位靈力達到一百一十級,在海帝國除了皓夜以外堪稱無敵的將軍而言,就算一萬個燕樂瑤加起來,也不是冷軒的對手啊。
雖說冷軒向來自持,沒有碰過女人,但三兄弟經常逛窯子確是事實,這東西不僅本來就是男人無師自通的本事,更兼冷軒在窯子逛久了眼見之功還是有的。
此刻的冷軒體內的火早已點燃,他那深情輕柔的吻帶著萬分珍惜的深情落在燕樂瑤雪白的脖頸上,手也不規矩地輕輕解開燕樂瑤的腰帶,不一會兒就除去了所有的障礙......。
燕樂瑤雙手擋在胸前,心中是矛盾的,如果反抗就意味著燕家一起問罪,但她本能的羞澀卻無法控制自己推拒冷軒的靠近。
冷軒粗壯的大手輕易地握住了燕樂瑤的纖細雙手壓向頭頂,俯身下去.........。
一夜折騰,盡管冷軒掛了不少彩,但他卻樂得喜上眉梢,只道是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李嬤嬤也開心地回去復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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