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除去這劍蒙血毒的方式卻是她已嫁做人婦,注定再也不能和小米子哥哥在一起了,更遑論就算自己全無這些束縛,小米子哥哥的父親也絕不會答應自己和小米子哥哥在一起的。
若櫻心底唯一的純真和柔情都留給了那個在她心中猶如天上星辰般美好的清瀾,所以留給別人的都是她那全副武裝到毛發的冷酷。
父王為了計劃周全,特意讓修逸瑾裝扮成女子陪著若櫻一起到了海帝國。
若櫻雖然極其討厭修逸瑾,但不可否認,在父王的所有暗影長使之中唯有修逸瑾靈力與靈技無人能及,即使擁有離王魔葉的自己也不是修逸瑾的對手。
聽父王說修逸瑾是花靈國南田縣的一個孤兒,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似乎不起眼的小人物,卻擁有花族萬年難得一見的最頂級紫色花骨,讓他可以在天地日月星辰中不斷吸收萬物之靈氣。
不僅如此,修逸瑾還真的在三個月之內就修煉到了秘遁隱術,雖說是父王以萬蛇啃噬之痛逼迫他在昭潭窟修煉,但是若沒有驚人的毅力和天賦,什么樣的殘酷逼迫也不可能讓一個平庸的人在三個月內修煉到秘遁隱術最高級。
此刻的修逸瑾正守在凝月殿外,他的心情有點復雜。
若櫻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修逸瑾可以猜到必定是為了獸變族的那位翩翩公子清瀾。
若櫻自然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在星穹山頂的余暉池中泡溫泉的時候,修逸瑾就在星穹山頂之上吸取星辰靈氣以療傷。
自從那次以后,修逸瑾每次聽到若櫻冷酷斥責的聲音,甚至是上次若櫻因為生氣而對他的無情鞭打,他卻始終無法從腦海里去掉那些看到的景象。
雖然若櫻在整個大婚的過程中沒有說過一個字,但修逸瑾知道她并不愿意嫁給這海帝國的太子。
如今修逸瑾的秘遁隱術已經修煉到最高級,這意味著比他靈級高出許多的人,只要他不發起攻擊暴露自己的靈息,他也能悄然隱身在三丈之內不被發現。
更不用說與修逸瑾靈力差不多甚至低一些的人,他可以將自己完全隱身在這人的周圍而絲毫不被人察覺。
所以,即使若櫻勒令修逸瑾不準靠近,其實只要修逸瑾施展秘遁隱術,便沒有人會發現他的行蹤,但是,修逸瑾沒有這么做。
此時此刻,修逸瑾的心情也變得五味雜陳,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無法解釋的復雜滋味。
就在修逸瑾心煩意亂的時候,他遠遠地看見一位身穿大紅喜服的年輕男子過來了,修逸瑾趕緊閃到一邊。
毫無疑問,此時穿著大紅喜服的人,只可能有一個,那便是海帝國的太子辰皓夜。
修逸瑾暗中觀察,只見此人身形高大而挺拔,走近一看,這太子生得妖孽邪魅,顛倒眾生,卻自帶一股威嚴的霸氣。
從皓夜身旁的靈力波動來看,修逸瑾可以大致感受到皓夜的靈力在一百四十級以上甚至更高,不由心中大驚,據說這海帝國太子才十九歲,竟然已經煉至如此境界。
很顯然,皓夜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靈力波動,顯然是為了給人一種震懾作用。
修逸瑾不免開始替若櫻擔心,若櫻脾氣倔強又不服輸,在花靈國身份尊貴不說,又兼靈力靈技也是上上等。
修逸瑾本以為若櫻無論到那里都絕對不用擔心會受到欺負,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誰又能知道,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中更有強中手呢?
就算是自己恐怕也不能與這太子的靈力匹敵,縱覽當今靈界大陸,或許只有龍帝才能與他一決高下。
眼看著辰皓夜昂首闊步進了凝月殿,修逸瑾忍不住就想施展秘遁隱術跟上去,但終于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畢竟這是在海帝國,而這是公主與太子的大婚之夜。
皓夜直接進了凝月殿,與滿目奢華的喜慶裝飾和正殿上跳動的霆火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皓夜微蹙的劍眉。
進了內室,紅色珍珠吊墜分開的紅紗帳里,端坐著一位頭上照著紅色鳳紋頭巾的女子。
皓夜看著眼前的景象,猛然覺得心有些刺痛,他原本以為以他的能力,坐在那里的女子,除了馨兒不會再有別人。
皓夜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子,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厭惡,越發想念抱在懷里柔柔暖暖帶著淡淡香味的馨兒。
皓夜掀開衣擺,坐在一旁倒了一杯酒,看著那紅色頭巾,就是不想去碰。
若櫻當然感覺到了一陣風,也感覺到了來人身上的靈力波動,這股強悍的靈力毫不掩飾地釋放在周圍,顯然是此人故意為之。
想不到海帝國的太子靈力竟然如此之高,若櫻不由心頭一驚。
本來早就打算好,如果太子今晚想行夫妻之事的話,便以武力威脅這太子,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可如今從這靈力波動來看,對方遠勝于己,這可怎么辦?
若櫻暗道,離王魔葉全身都是毒,既然如此只好騙他喝下毒酒,叫他昏睡一晚就好。
若櫻想得倒好,她又怎知皓夜早已是身經百毒,就連墨海花毒也毒不到他呢?
若櫻聽得皓夜一杯杯倒酒,等了一小會兒,本來若櫻生來就是急性子,更兼這些年赫望還把若櫻這脾氣夸成是有自己當年的風采,若櫻哪能規規矩矩坐在那里忍耐?
這太子不來揭蓋頭,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乘之山的文書和罩汐的棘刺到底交換不交換?
想到這里,若櫻站起來,將頭上的蓋頭一甩,只見一個身形挺拔的少年背對自己而坐,此刻那少年聽見了她的動靜,也轉過頭來。
好一副風流妖孽的臉!
若櫻英氣的眉毛一挑,心道這辰皓夜光看長相便令人生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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