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過一會兒,只見端坐在黑水河中的云至風突然往旁邊一倒,落入了黑水河中,紅色的光芒隨即消失。
“風哥哥!”,白雨舞大吃一驚,隨即也縱身躍入了黑水河中。
剛一躍入黑水河,一團紫光凌空襲來,白雨舞只覺一個有力的臂膀將自己撈了起來。
白雨舞以為是云至風從河中躍起,立刻抱住那人的腰身哭道:“風哥哥,你嚇死我了。”
“呃。”
一個年輕男子尷尬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白雨舞如同觸電一般地放開,驚訝地看著面前的人。
這是一個容顏堪稱絕色的男子,長發飄逸,一身紫衣身形挺拔,面部輪廓柔和卻不失風流瀟灑,這男子正是從花靈國返回的修逸瑾。
修逸瑾封印了赤霄流羽后,憑借紫色花骨對花族人的感應,找到了白雨舞。
白雨舞大驚:“你,你是誰?”
“白郡主,在下是,在下……”
那男子頓了頓,才道:“在下流羽。現在應該稱呼郡主為帝后了。”
白雨舞聽得此人稱呼自己白郡主,立刻回想起靈海大戰救了自己的恩人,雖然此人至始至終未曾現身,然而白雨舞對他的聲音卻是記憶猶新。
白雨舞聞言,看著這陌生的男子大喜道:“是你,你是恩公?恩公,您快快救救他!是風哥哥,他掉進河水里了!”
修逸瑾聞言,奇道:“風哥哥?難道是龍帝?”
白雨舞近乎癲狂:“是,他全身滲血,跌入了河水之中……”
修逸瑾:“好,帝后,你別急,我立刻下去看看,帝后,您可千萬別跳下來了。”
白雨舞點頭之時,修逸瑾以一團紫光護住全身,投入了黑水河中,濺起好大一圈黑色水花。
只見那寬廣無邊的黑水河上波濤洶涌,將修逸瑾的身形完全淹沒其中,再也看不到一絲漣漪。
白雨舞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似乎等待了一萬年之久,就在她覺得自己無法再等下去的時候,只見一道紫光沖天而起。
渾身是水的“恩公”躍到了自己面前。
白雨舞一見,沒有云至風的蹤跡,心下一痛,不由哭著意欲奔入河中。
修逸瑾一把攔住白雨舞,又即刻松手,道:“帝后鳳體無上金貴,怎能不顧自身性命,投入這黑水河中?這河水不僅極深,又是水流湍急,其中更不知有多少水行妖獸與毒物,甚是兇險。倘若流羽不以靈力護身,亦不敢隨意投身其中。”
白雨舞跌倒在地,哭道:“我與風哥哥約定生死與共,如今豈能棄他而獨活?”
修逸瑾:“帝后見多識廣,如今怎能如此意氣用事?龍帝靈力高強,就算跌入這黑水河中,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你何以斷定龍帝已死?倘若他活著回來,只想見你,你卻已投入這黑水河中,又將他置于何地?”
白雨舞落淚跪拜道:“恩公一語提醒夢中人,雨舞竟心亂至此。”
修逸瑾趕緊將白雨舞扶起道:“帝后,恩公二字,在下萬萬不敢當,帝后叫屬下流羽即可。”
白雨舞:“恩公對雨舞大恩大德,何以如此自謙?”
修逸瑾寬慰道:“在下所做的一切都是職責所在,帝后如此稱呼,屬下卻不知該如何自處了。帝后放心,流羽一定竭盡所能地找到龍帝。龍帝征戰多年,怎能不帶點傷,或許只是他舊疾發作了。”
白雨舞皺眉道:“是么,難道真的是舊疾?”。
隨即,白雨舞又搖頭否認道:“不,他一定有事,流羽恩公,我剛才看他表情痛苦,手上的鱗片似乎都浸出了血跡。”
回想當時情況,白雨舞深感不安。
修逸瑾皺眉道:“屬下在此周圍十來丈寬的地方來回尋找,不見他蹤影,屬下猜測以龍帝的靈力,就算一時受傷,這黑水河也不能奈何得了他,待屬下沿著黑水河找去,定能找到他。”
就在這時,修逸瑾手上的戒指閃動褐色光芒。
修逸瑾一瞥之下,竟是赫望傳來的密令。
修逸瑾忙道:“帝后稍等片刻,在下收個信息。”
白雨舞有些疑惑,只道:“好。”
修逸瑾走到一旁,催動手上的紫色光芒解開密信,只見上面寫道:
“據可靠消息,云至風已中毒,本尊一直命你跟隨云至風,為何不見信息回報?速報云至風之生死,倘若中毒尚未死,即刻殺之,不得留下后患。”
修逸瑾見此信息,不由大驚,赫望的確一直命他跟蹤云至風,隨時回報信息,但赫望多疑,向來不會提前告知原因。
如今看來,赫望早已和龍騰內部之人密謀毒殺云至風。
修逸瑾回憶,自己曾在冊封大典上看見牟穎琪下藥,但云至風手中所持的酒杯是迎虛玉所制,若是毒藥,應該能顯示顏色。
然而,那迎虛玉酒杯的顏色卻是絲毫未改,修逸瑾當時猜測牟穎琪身為幻龍族人,有可能因為酒杯中放的是一些混了迷魂之術的藥。
更何況,額間擁有紫色花骨的修逸瑾對花草天生便有感應,當時他能感受到有迷魂藥草的味道,難道他錯了?
但是,云至風不能死。
就算是為了圣女,云至風也不能死,云至風若是死了,或許就失去了這世界能牽制赫望的一個強大力量。
修逸瑾暗自決定,不管怎樣,現在先找到云至風再說。
由赫望發給自己的消息,修逸瑾判斷赫望與龍騰內部的人已經密謀好了,云至風果然已經遭了暗算而中毒。
此刻,赫望這個消息卻不得不回,否則赫望可能會派出其他人使出別的辦法尋找云至風,那就更麻煩了。
如今之計,先穩住赫望再說。
修逸瑾當即催動靈力返回信息道:“云至風確已中毒跌入黑水河中,屬下判斷云至風已死,正在尋找他的尸體。”
發完這信息,修逸瑾回過頭來,對白雨舞道:“帝后,你且在此等候,屬下這就照剛才所說,潛入此黑水河下一路沿途尋找。”
白雨舞:“不,我跟你一起。”
修逸瑾當即嚴厲回絕道:“帝后,你可知你的性命并不只屬于自己?流羽此行,也是受令堂所托,萬望帝后對自己的性命珍之重之,這黑水河,你絕不能下去,太危險了。”
白雨舞心頭一驚:“是我娘親?你知道她在哪里?”
修逸瑾:“令堂自有苦衷,還請帝后體諒她暫時不能與你相見,帝后若去找她,反而給她帶來麻煩,但令堂對帝后之情誼卻是真真切切。帝后將來若有任何事想告知令堂,只需讓流羽傳達即可。”
白雨舞聞言,心中燃起無盡的感動和希望:“大恩不言謝,雨舞銘記于心,絕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性命。不過,雨舞剛才說的意思是,我騎著望歸在天上找,你在水里找,我們一上一下,定能找到。”
修逸瑾回頭看了看停在黑水河旁邊那神情悲戚的鳳凰,這才了然地道:“帝后能驅使龍帝的坐騎?那就太好了。帝后切記,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白雨舞點頭:“放心,不找到風哥哥,我決不放棄。”
修逸瑾點了點頭,催動紫色靈力護盾籠罩全身,隨即躍入了黑水河之中。
只見黑水河中蕩起一道紫色梭形光芒,如同一條長長的的劍刃劈開水流,飛速向前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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