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智俊收了戒指,便道:“事不宜遲,你扮成男子,跟我的兩個手下一起進去。”
牟穎琪:“遵命,主上。”
拓智俊帶了牟穎琪,正準備去找白決和荀升,剛到半路,已見兩人迎面走來。
白決:“拓護衛。”
說罷,白決看了一眼拓智俊身邊的牟穎琪,似乎有所遲疑。
拓智俊見了,立即道:“這是本長使新收的花靈國暗使,名叫墨瑩,此事已稟告了國主,你但說無妨。”
白決這才道:“國主讓我等立即到龍騰國魏相后院與北冥堂的接頭人匯合,在他的掩護下釋放千僵爆獸,以防城中其他人發現。”
拓智俊一聽,心下一驚,剛才聽馨兒提起清瀾被魏相傳走,表面上拓智俊并未顯出一絲擔憂,實際上早已打算去魏相府一探究竟。
如今赫望竟然通知白決自己和北冥堂手下的接頭處正是魏相的后院!
聯系起上次赫望讓自己去探查清瀾是否手中有東燎火鼎之事,拓智俊此刻對清瀾的安危著實擔憂了起來。
雖然心中吃驚,然而表面上,拓智俊只淡淡地道:“那就走吧。”
且說清瀾一大早就被魏相召了去,當時,龍騰全國上下尚未通告云至風中毒之事。
然而,清瀾并非如拓智俊所說一早就知道了此事,相反,直到他走進魏相府的那一刻都不知道師傅云至風中毒的消息。
清瀾不知三叔魏常樂找他何事,但師傅云至風走之前曾經說過讓他協助幾位師叔處理朝中事務,想來三叔應該有事需要他幫忙。
清瀾被侍從帶到客廳等候,然而,過了好一會兒,卻不見三叔魏相來到。
清瀾甚覺奇怪,出了客廳,竟見剛才那些侍從女仆通通不見,他滿腹疑慮向前走,忽見一個黑影竄出,清瀾當即飛身而起,拍出一擊藍焰魅火。
這藍焰魅火凌空飛了出去,帶著耀眼的光芒紛射向那黑影,清瀾展開身形隨即跟了上去,那黑影竟是一個黑衣彪形大漢。
只是這黑衣人的動作看起來卻甚是古怪,如同一塊被大力推動的破布一般。
嗤嗤幾聲,清瀾拍出的藍顏魅火竟然將那黑衣人的身體穿透,在那黑衣人的身上燃燒了起來。
清瀾飛落到那黑衣人面前,只見一陣古怪的強風隨之過來,那黑衣人面上的黑布跌落下來,顯出了他的容顏。
清瀾大駭:“三叔!”
他立刻上前抱起三叔魏常樂,只見魏常樂面色昏暗,唇色發白,明顯是早已死去多時。
就在這時,刷拉拉整齊劃一的步伐聲,原先空無一人的園子里,齊刷刷地沖進來一群龍騰的將士,但都是清瀾不熟悉的面孔。
這群人手里全是明晃晃的弓箭,少說也有一百人,清瀾一眼掃過去,其中靈力達到一百級以上的小頭目至少就有十個,看樣子似乎來著不善。
為首的正是二叔呂奇,呂奇見此情景,大喝一聲:“清瀾!你為何殺你三叔?”
清瀾大驚:“我,我沒有!”
清瀾心頭大痛,三叔魏常樂為人穩重,處事周到,幾位師叔之中,唯有三叔獨喜詩詞古跡。
每次清瀾回封遠城,三叔都會給他帶些喜愛的書籍,在這一點上,唯有清瀾和三叔頗有共鳴和默契。
如今見三叔猝然長逝,清瀾心中又驚又痛,清瀾看著三叔身上自己發出的藍焰魅火的痕跡,那傷口處已然無鮮血滴出,他可以肯定,三叔絕非死于自己之手。
呂奇大怒:“不是你,是誰,你自己看看他身上有你發出的火龍族靈技!”
就在這時,只見龍騰軍士中跑出來一個兵士:“稟告呂掌事,剛剛接到北掌事的密報,說龍帝前日在黑水河中毒后幻化成魔,沿途都有千僵爆獸撕咬村民的痕跡,如今這魏相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都死于千僵爆獸的撕咬,或許真的不是清瀾世子!”
清瀾一聽,大驚:“不可能!師傅靈力高強,斷不可能中毒!這是謠傳!”
呂奇:“既然你說魏相非你所殺,那么魏相身上的藍焰魅火痕跡定然是你師傅所發出的了,清瀾,你對龍帝的感情,二叔知道,但這么大的事,你不能包庇你師傅!”
清瀾大怒:“胡說,師傅為人光明磊落,豈是這等小人!”
呂奇:“事實俱在,容不得你抵賴!來人啊,清瀾已被云至風魔毒控制了,與云至風一起殘殺了魏相一家一百多口人,抓起來投入大牢之中。”
清瀾大驚,暗自將自己手中的子龍戒刺入自己掌心血肉中,他沒有忘記師傅云至風曾對他說:“一定不要丟失東燎火鼎!”
呂奇這一聲呵斥,立刻一群兵士上來將清瀾捆縛住。
呂奇:“搜他的身,看看可有什么暗藏的武器!”
清瀾大怒:“二叔!師傅待你不薄,如今你竟如此污蔑與他!”
呂奇冷冷地道:“云至風幻化成魔,虐殺魏相一家,清瀾,你切不可執迷不悟!你自己回憶回憶,云至風每個月都有一天消失不見,從來無法解釋他的行蹤,更何況他全身鱗片,根本不是個人,分明是個妖魔!”
清瀾:“你胡說!師傅至高靈力,每個月消失的那天都是修煉靈力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呂奇冷笑道:“修煉靈力?有誰修煉靈力會消失一天?不僅如此,在這一天之中,任何重要的事都絕不會讓他出現,每個月他必有一天不見蹤影!如今中毒不死,才顯出他的妖魔真身!”
清瀾:“什么真身?你血口噴人,師傅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別后悔!”
呂奇:“哈哈哈,回來,你等著他回來吧!若他不是妖魔所化,如何解釋在他死后,這龍騰國四處千僵爆獸吸人靈髓作亂,我看,從前那些他消失的日子,都是暗自吸人靈髓去了,否則以他的年齡,豈能練就如此高的靈力?”
清瀾怒道:“你怎么知道師傅不會回來,是不是你設計毒害師傅?”
呂奇冷笑道:“不是我毒害他,是他的妖魔之性藏不住了,這才出來到處吸人靈髓!”
就在這時,搜身清瀾的人走上前對呂奇道:“報告呂掌事,什么都沒搜到!”
呂奇怒道:“怎么可能?”
隨即,呂奇走到清瀾面前道:“清瀾世子,我看你最好盡快交出東燎火鼎,如果你執迷不悟,不止你一人獲罪,還會牽連到你父親!”
清瀾大驚:“什么!你卑鄙!”
呂奇聞言,揚手扇了清瀾一個巴掌,直將清瀾扇得嘴角滲血:“死到臨頭,還嘴硬!”
清瀾:“我身上根本沒有東燎火鼎,你抓我爹也沒用!”
呂奇:“我親自陪你師傅上東燎之山,親眼見他取了東燎火鼎,他除了給你,絕不會給其他人!你最好想清楚,若是不交出來,便是你自己害死你父親!”
清瀾咬牙道:“東燎火鼎在師傅身上,并不在我這里!”
呂奇:“哼,休想騙我,云至風的性格,我最清楚!你不說實話,有你的苦頭吃!”
說罷,呂奇對一旁的斜溯侍衛道:“先把他押下去,等抓到他父親,一并交主上處理。”
斜溯侍衛:“是。”
幾個侍衛上前將清瀾押了下去,關在魏相后院的一所偏僻小園中。
經過之處,清瀾只見魏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堆在旁邊的一處花園中,心下大痛。
清瀾暗自猜想,五叔沒來,四叔六叔都在封遠城,但愿四叔和六叔能想到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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