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車上的幾個轎夫竟然都騎上了墨檀雁,馬車直接飛了起來。
這是要去哪里?
眼看天漸漸黑了,赫若櫻左等右等也沒等到清瀾回來,正想出去問問,卻聽有人來報說:“稟告,奉將軍派人來說,路途中遇襲!”
赫若櫻一驚,上前抓起那報信士兵的衣領:“什么!將軍現在何處?”
報信士兵:“將軍說,此前那海帝國派來的秦護衛是假冒的,幸虧將軍靈力高強,識破了對方的偽裝,海帝國那邊也及時發現問題,派人救援將軍。如今那假冒之人已被處死,奉將軍也已經安全了。”
赫若櫻手中施展靈力,黑色藤蔓忽地竄出,纏上了這報信人的脖頸,慢慢收緊。
報信士兵:“啊!”
赫若櫻:“說實話!奉將軍為何不回來,還要派人傳信?他為何不直接用傳信戒指給我傳信?快說!否則我便絞斷你的脖子!”
報信士兵:“公主手下留情!將軍也受了些傷,擔心搬動會加重傷情,因此特地命人帶了信物來,請公主前去照顧。”
赫若櫻將信將疑,便問道:“信物在何處?”
報信士兵:“稟公主,小人這脖子上的藤蔓,還求公主松開,小人方才好將信物呈上。”
赫若櫻看了看這報信的士兵,長相清秀,年紀大約才十四五歲,看起來十分稚氣,不像會撒謊的樣子。
奉清瀾軍中的士兵,赫若櫻熟悉的也不多,不過的確有一些正像這報信士兵一般,大約十四五歲年紀。
赫若櫻將手一揚,撤走了纏在這報信人脖頸上的藤蔓,只見那少年士兵從身后取出一把劍,雙手呈給赫若櫻。
赫若櫻拿來一看,果然是奉清瀾的裂形神劍,不由心頭一緊,便追問道:“人在何處?”
這士兵:“如今,海帝國軍隊已經控制了那群匪徒,特地派了轎夫來接公主,轎車就在外面。”
赫若櫻皺了皺眉。
那士兵道:“奉將軍甚是擔心公主,因此特地命小人務必陪公主一同前往。”
赫若櫻:“好,走!”
赫若櫻出門上了轎,沒走多久,忽聽風聲異常,她掀開轎簾,飛身而出,只見千萬道光刃劈了過來,黑暗中竟是有數位高手同時出招。
赫若櫻尚未來得及出手,數道靈力光波已將赫若櫻捆了個結結實實,眼前是十幾個黑衣人,赫若櫻怒喝道:“你們是誰?清瀾呢?”
這十幾個黑衣人一言不發,上來就是一道黑色布袋兜頭罩上,赫若櫻雙眼一片漆黑,只覺身子騰空,似被人帶走了。
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來路不明?
就在赫若櫻剛剛離開奉清瀾的駐扎營地不久,奉清瀾急匆匆地趕回來了。
一進門,奉清瀾便喊道:“櫻兒,櫻兒,我回來遲了。”
營地士兵一見奉清瀾回來,不由大吃一驚,立刻上前稟報道:“稟告將軍,剛才海帝國的軍隊派人來說有人冒充秦颯將軍偷襲你,還說將軍受了重傷,公主十分著急,跟著報信的士兵走了!”
奉清瀾大驚:“什么?”
聞言,奉清瀾立刻沖了出去,跨上白鶴,一路飛向了海帝國駐扎在這南震之山附近的小驛站,求見海帝君。
奉清瀾猜測,如果海帝君召見自己,那么海帝君應該就在這南震之山附近的小驛站中,或許海帝君是為了雷鼎才會到這個小驛站來。
一路上,奉清瀾回憶起剛才的情形,此前那秦颯說是海帝君有事相邀,他上了轎之后,便發現轎夫騎上了墨檀雁,他便問轎夫去哪里?
誰知那幾個轎夫竟然不答,奉清瀾正要再問,那些人竟丟下轎子飛走了。
失去了八只騎著墨檀雁的轎夫的支撐,那轎子在空中直墜而下,奉清瀾趕緊施展靈力,揮出裂形神劍擊向前方的峽谷石壁。
誰知,奉清瀾剛剛借助裂形神劍的力量攀附在峽谷石壁上,人還未站穩,數十個黑衣人一起向他出手。
這些人靈技古怪,竟然不是海帝國常見的水屬性兵器,發出的靈力云也不是海龍族靈力云。
然而,這十幾個人靈力都在一百二十級以上,配合又極為默契。
奉清瀾打斗中揮出裂形神劍,一個不慎,竟被對方奪去。
奉清瀾本以為這些人要將自己打落懸崖,誰知,這些人搶了裂形神劍,便一陣風似地撤得干干凈凈了。
奉清瀾不知為何,莫非是中途遇到了劫匪,海帝國的這些普通轎夫便丟下自己走了?
那時,也顧不了這么多了,奉清瀾丟了裂形神劍,只得徒手施展靈力攀上懸崖。
上了峽谷,奉清瀾查看那地上留下的打斗痕跡,的確不似海龍族的水屬性兵器,他也沒想太多,便即刻召喚自己的坐騎,先趕回營地。
誰知,回來卻不見了赫若櫻!
這事肯定和海帝國有關,現在就去海帝國在雷震之山附近的驛站問個清楚!
到了驛站,奉清瀾當即表明來意,求見海帝國帝君。
迎接奉清瀾的海帝國兵士道:“奉將軍到這里來求見帝君?可是,這里只是海帝國的小驛站,帝君怎會在此?奉將軍有何事,可告知小人,小人即刻傳信給冷將軍轉達給帝君即可。”
奉清瀾大驚:“什么?海帝君不在這里?”
那兵士道:“帝君當然不在這里。”
奉清瀾:“今日卯時,秦颯護衛到我營地中說海帝君有事相邀奉某一見……”
海帝國兵士聞言一臉驚訝:“秦颯護衛的確在此小驛站,已經待了十來天了,不過來找奉將軍的人不可能是秦颯護衛。”
奉清瀾:“為什么?奉某雖然只見過秦護衛幾面,但是卻不至于認不出來。”
海帝國兵士道:“奉將軍實在是說笑了,今日寅時,秦颯護衛因為昨夜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被莫總兵責罰打了一百大板。行刑之處就在這海帝國與龍騰國的邊境,想必不少龍騰兵士也看見了,將軍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邊境駐守的兵士。”
奉清瀾只覺心頭一陣冰涼,這是怎么回事?
線索斷了?
櫻兒這么大一個活人,怎么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強撐著心頭的疼痛,奉清瀾不死心地道:“如真是如此,奉某想見見秦颯護衛。”
海帝國兵士:“奉將軍請隨我來。”
奉清瀾跟隨那海帝國兵士,進了這驛站的駐扎帳篷,果然看見秦颯俯臥在榻上,背上血跡斑斑,的確全是刑責之傷。
秦颯見了海帝國兵士將奉清瀾帶了進來,不由吃驚道:“奉將軍,真是失禮了。不知奉將軍找在下有何事?”
奉清瀾仔細打量這秦颯,此人三十來歲,中等身材,樣貌也是極為普通,這樣一張臉,似乎真的容易被混淆。
奉清瀾還未開口,那海帝國士兵便向秦颯說了情況。
秦颯立刻道:“奉將軍見了那些黑衣人使的是什么武器?”
奉清瀾:“他們所用的靈器極為奇怪,靈力云各有不同,多為黑色圓形,看不出靈力本體。秦颯護衛可有見過這些人?”
秦颯:“若是黑色圓形,且看不出靈力本體的話,極有可能是花靈族的木系低級修煉者。”
奉清瀾:“花靈族?低級修煉者?他們都差不多一百二十級左右!”
秦颯:“木系的確是屬于低級修煉者,因為一百二十級,可能是他們能達到的巔峰狀態了。”
奉清瀾:“他們似乎也并非想置我于死地!可是,櫻兒……,她……”
奉清瀾微紅著臉,繼續道:“就是,花靈國的公主,她本在我營中,可如今卻下落不明,分明是跟此前帶走我的人有關。”
秦颯見了奉清瀾的模樣,不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花靈國公主赫若櫻,她曾經是海帝國的太子妃。呃,秦某對花靈國公主與奉將軍之事也有所耳聞,不過,秦某斗膽,多事問一句,不知,花靈國國主是否同意奉將軍與花靈國公主之事?”
奉清瀾一驚,這秦颯的言下之意,是花靈國國主不同意自己與櫻兒之事,所以才派人帶走櫻兒?
想到此節,奉清瀾心中大慟,眼看在這里也問不出所以然來,便道:“秦護衛好生養傷,奉某先行告辭。”
秦颯:“海帝國與龍騰國乃是友國,將軍若有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便是。”
奉清瀾:“多謝秦護衛好意。”
奉清瀾騎了白鶴,失魂落魄地回到營地,忽覺手上戒指微動,竟是赫若櫻的消息:“清瀾哥哥,父王召我回去,你且等等我,不要著急。”
當真是花靈國國主召回了櫻兒?
奉清瀾拿著戒指反復細看,忽覺不對,若是櫻兒給他發信,定然會留下一片葉子作為最后的痕跡,然而這次卻沒有這片離王魔葉。
奉清瀾催動靈力,仔細探查那道傳信的靈息,不!
這不是離王魔葉的靈息發出的傳信,而是其他木屬性的人發出的!
難道是,櫻兒的傳信戒指落入了他人之手!
如果赫若櫻不在海帝國,帶走她的人的確極有可能是花靈國的人。
她是花靈國的公主,或許真的不會有危險。
然而,奉清瀾卻覺得眼皮跳得厲害,若真是花靈國,他也必須去要人!
只是,如今龍騰國與花靈國的關系極為微妙,無論赫若櫻是被花靈國還是被海帝國的人帶走。
此事,唯有師傅以龍帝的身份,才方便找人。
主意一定,奉清瀾決定啟程去找師傅。
與此同時,花靈國的藍櫻宮中,向來不問事務喜歡清靜的唐玲接到了赫若櫻的消息:
“娘親,我找到了喜歡的人,父王不允許。女兒想和他成親,您能悄悄出來為女兒主持婚禮嗎?花靈族外的黑水河旁虞墨亭中,女兒等你。”
唐玲一見,開心極了,笑道:“女兒,你終于找到幸福了。娘親在這里是一個備受冷落的落魄嬪妃,不過憑我唐家凌云彩雀的靈力,要想離開這里也不難。這花靈國宮中,到底也沒人敢攔我。女兒,你從前總說我這里那么冷清,呵呵,如今,反倒成了好事了。就算我走了,也沒人會知道。”
說罷,唐玲收拾好東西,支開了宮女,準備去赴女兒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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