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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上島時,與老船家說的是一更不見她出來,自己走掉也是可以的。那時想的是之洲島不算大,再怎么尋不到巫獸也不過耽誤一個半日,去蘇城給花四取藥引要緊。
誰料遇上了周生為止,又因著周生為止的事,竟在島上耽誤到了一日夜。
原以為依那老船家之前對她又是驚又是懼的,應該是巴不得時辰一到就立刻走了,還盤算了幾個離島的法子,不外乎是計劃用那些盜墓小賊的船離島,或是叫老鴉送個信回五莊請救兵之類的。
沒想到那老船家竟然沒走,此刻在林中四處張望,像是在找尋的樣子,花三便心想這老船家也是講究江湖道義的,此刻怕是擔憂她遇險,前來尋她了。
便不免有些欣欣然,在山頂高聲喊了老船家幾聲。
老船家卻像是聽不見的樣子,仍舊在林中四處走來走去,也不知在尋的到底是什么,尋的到底是不是她。
才突然想起老船家是個眼花耳鳴的,怕是聽不清她這處的叫喊。
回頭要找周生為止問下他的打算,見那周生為止已將那女子放在地上,使那女子背靠一塊大石頭坐著,執了女子的手腕在把脈,面上微微笑著。
花三走去蹲在那女子一側,低頭仔細看她。
那女子已經微微睜了眼,眼睫低垂,雙目迷蒙著,配著眉如遠山黛,粉鼻若瓊瑤,櫻唇一小口,鬢發如漆,膚若凝脂,又是弱風扶柳的虛弱模樣,真是我見猶憐,說不出的惹人喜愛。
花三年前去蘇城時,曾恰好碰上了江離洲,江離洲念著相請不如偶遇,便相約一道游玩。因好奇也扮過男裝隨江離洲逛了幾日煙花之地,其中去過一個叫藏春樓的,據說是蘇城最為有名的青樓,號稱是將天下各種美貌樣式的女子都收了在其中。花魁是一個叫徐懷恩的,可真是一個頂嬌媚的貌美女子,一顰一笑勾人心魄,一舉一動皆是風情,連花三這樣的女子都自認把持不住的,更何況是男人。
花三曾覺得,徐懷恩已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了。
但今日這樣一看,這個叫婉瑜的倒是比徐懷恩更勝上一籌。兩人若是放在一起對比,只怕徐懷恩會被這個叫婉瑜的光芒給蓋得面目不清了。
花三原本就是愛美的,方才在墓中沒能看仔細,此刻借著升起的日頭看清楚了這女子的芙蓉面,心里驚嘆了一陣,一只手就情不自禁去牽了婉瑜的手,低低嘆:“救的竟是這樣一個美人兒!值得,值得!”
這樣一牽,覺得婉瑜手心也已有了些暖意了,又笑著與周生為止嘆道:“沒想到這長生肉是真能活死人肉白骨的。”
周生為止也是欣然點頭,對花三道:“多謝三姑娘成全。”說罷又要啟口。
花三大概知道他要問的是長生肉來處的事,便搶白道:“周生大人也別再問我這長生肉的來處了,我那朋友怕引事端,從來是萬事小心不給人知的,我也不愿意他被旁人知曉他懷著這等秘密,擾了他的清凈生活。我方才在里頭也答應過你,這若真是長生肉,我為你的蘇尊再求一塊,我花三向來說到做到,周生大人不必擔憂我食言。”
周生為止失笑,點一點頭,又道:“要說的也不是這一回事,只是想問三姑娘打算如何離島?我原本死意已決,未曾想過離島,來時的船早叫我遣走了。”
花三笑道:“昨日送我上島的船家尚未離去,此刻正在山下,只是耳鳴聽不著我喚他。周生大人若是不累,我們現下就下去,早些回不蘭城,我也能早些去蘇城。”
周生為止想了一陣,應下了,并道:“我也是要回蘇城去,三姑娘不嫌棄,可與我一路。”
花三說著:“路上有周生大人在旁照應甚好。”若有人來犯,也能替她擋著一些。
便快手剝了巫獸的皮,抽了脊骨斷成幾段,用斷風將頭剁下,待血流凈了,又在盜墓賊們扔下的什物中尋了個油皮袋子,將皮和脊骨及獸頭裝進去了,一人扛起,也有四十來斤重的模樣。剩下的血肉全叫巨鴉們爭搶吃了。
再見那處,周生為止將婉瑜背妥了,兩手提著花三在墓中收拾出的兩個包袱,正等著她,看她辦妥了,對她點頭,一躍一墜先下山去了。
花三叫老鴉遣了鴉群先去不蘭城,緊隨周生為止身后墜到山腳。下了山進了林子,卻不見了方才還在此處轉悠的老船家。
花三前后左右尋了一圈,也不知他鉆哪個角落去了,因是折騰了一日一夜,身上又有傷,也是困倦了,便對周生為止說道:“我知道船停哪兒,他總要回到船上去的,我們到船上等他去。”
便與周生為止沿著來時的路慢慢走。
那船仍在那處停著。花三幫著周生為止助婉瑜坐好了,自己也在另一處盤腿坐下,招了老鴉落在船篷上警戒,按著江離洲教過的自行運了一陣氣,等到手腳的疲累酸軟略微散了一些,睜眼看到周生為止將婉瑜緊緊摟著,覺得好笑,便揶揄道:“周生大人手放松些,可別叫人剛活過來又叫你勒死了。”
周生為止面上微一紅,手略松了些。
花三此時才突然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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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周生為止臉上被鴉爪拉出的傷口竟然已經沒了!
也不是全沒了,此前還是皮肉翻出可以見齒的,現下竟然已經愈合了,僅剩了一絲紅線,便是此前傷所在的位置。先前沒注意到,此刻一看覺得甚是詭異,失聲驚叫,“周生大人,你臉上的傷竟是好得這么快么?!”
周生為止摸一摸臉,并沒有很驚奇,只道:“哦,是好了。”
花三覺得驚奇得緊,湊近仔細看了看,那紅線隱隱的也是要褪去了,大概褪盡了跟未傷也是沒有差別的,不由得贊嘆了幾聲,謙虛問道:“不知道是修習了什么法術才能做到的?方便的話是不是可以教一教我?”
周生為止卻是垂了目,低聲道:“逆了天命強搶來的,也沒有什么好學的。”
這已是第二次聽周生為止說到逆天命這事了,花三好奇心被這么一勾,一時按捺不下,便要周生為止與她說上一說。
周生為止躊躇了一陣,問她:“三姑娘是真想聽么?”
花三熱烈點頭,一副愿聽其詳的模樣,說著:“周生大人方才說自己已有兩百來歲了,可我看蘇地也沒人傳說過周生大人是不老的人。周生大人既是長生的,血肉卻不可活死人肉白骨,但有傷卻能立刻痊愈了。我那朋友可活死人肉白骨,自己卻不像是能長生的樣子,病弱得很,一點風吹就病倒了。請周生大人與我說一說,我好有個法子能叫他免受病痛侵襲。”
上幾個月她去蘇渙那里時,恰好蘇渙染了風寒,原本以為是沒甚大事的,上兩個月卻看蘇渙托信說染的風寒加重,前些時日差些死了,好在朝堂里的大夫妙手回春,幾副藥又將他救活了。信里還請她若是去了歌山,替他尋幾味草藥回來。
草藥一事她早早吩咐徐厚去辦妥了,現在聽到周生為止這事,便覺得不如有個固本的法子給蘇渙,便要周生為止一定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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