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羽瞇著眼摩挲著巫鈴留下的令牌,目送著重山將他們送了出去。
小界從識海里探出頭來,看著她手中的令牌道:“咦!這玉牌跟周健儲物袋里的那塊形狀差不多,只不過一那令牌上刻著四字,這兩塊為七。”
顧輕羽一抬手,那塊刻有四的令牌便出現在她面前,這兩種令牌形狀的確相似,雕刻的花型和銘文雖各有不同,但在四和七字正中卻刻有一個相同的銘文。
巫修銘文他們都不懂,所以她跟穆簡行研究了好多次,都沒研究明白這銘文有什么用,但相同的位置出現相同的銘文,不由得她不對這些銘文起疑心,如果可以,她絕不會滴血認主著塊令牌。
小界拿起一塊令牌,反復仔細認真點觀察我遍后說道:“主人,我是不信她坐上巫王寶座夠,鎮能將我們送回,她身上的氣息明顯波動的很厲害,她絕對不是在說謊。”
顧輕羽摩挲中手中刻有四字的令牌,沉默了一會兒,她才說道:“如果真有這么一條通道通往天遠大陸,只能自己去找。”
“那你還答應助她成為巫王。”小界有些不懂顧輕羽。
顧輕羽微微搖頭,眾多的玉簡上都記錄了一件事,每三十年,隸屬巫王的玲瓏閣都會舉行一場盛況空前的拍賣會,其時上千年的高階靈值隨處可見,閃耀著各色光芒的靈礦更是閃瞎眾人的眼睛,威力驚人的法器,讓人趨之若鶩,那些療效奇特的丹藥,更是讓人瘋狂!
顧輕羽雖沒見過那些丹藥和法器,但一些巫修的游記中有關于這些丹藥,法器寥寥幾筆的描述,稱打劫道修所得的丹藥,符菉,法器和陣盤,與巫王拍賣會上拍賣的寶物幾乎如出一轍。
這寥寥幾筆的記錄,印證了當年寶屏山中那個巫修所言非虛,迷迭大陸因該有一條與天遠大陸相連的通道,這條通道只掌握在巫王手里。
顧輕羽仔細分析過迷迭大陸的地圖,迷迭大陸上的秘境倒是不少,但開啟的時間過于頻繁,不適合藏匿這樣一條通道,唯獨有一處秘地千年才開啟一次,那便是巫皇陵,千年只為巫王爭奪戰開啟一次。
從數份記錄巫王爭奪戰的玉簡中不難看出,巫王爭奪戰是一場極其殘酷的戰爭,能活著走出巫皇陵的巫修,只有下一代的巫王,和僥幸在殘酷的廝殺中活下來的他的部下。
如此殘酷的戰斗,若是正常的普通人,唯恐避之不及,但每一次的巫王爭奪戰,都會伴隨著無數的天材地寶出現在巫皇陵中,讓對天材地寶狂熱執著力的巫修們,幾乎傾巢而出瘋狂的加入這場類似鴻門宴的戰斗中。
這樣的秘地千年開一回,再適合藏匿連通其他大陸的通道不過。
“女主人,你就確定七公主會遵守諾言?這些巫修可沒一個好人。”重山關上院門,他的擔心與小界如出一轍,對于人修他有太多的不信任,當然男女主人除外。
顧輕羽彎彎唇,信與不信,在視天道為無物,視無端的殺戮為正途,信這字,在巫修的世界里根本無從談起,她所要只不過要在迷迭城的這段時間的安全,之所以選擇七公主,就當還她解圍之情。
差不多的談話,在巫鈴議事的書房內同樣在上演。
“七殿下,迷迭大陸真有通往外界的通道嗎?”鄭懷年低著頭,咀嚼著嘴里的苦澀。
身為修士,從引氣入體起,誰不是向著那更高更廣天空一步步艱難前進。但迷迭大陸上的修煉資源匱乏到了極致,如果不依附于室王,修煉至鍛魂大圓滿已是天縱奇才,所以他不后悔當初契下賣身契,賣身于巫王,成為這片大陸可以俯瞰眾生的凝魂期大巫師。
從此巫鈴生,他便活得恣意,巫鈴死他便是陪葬,他雖沒有絕對的自由,但依然無法禁錮他向往那片更高更廣天空的心,他曾無數的想象過那道通道的真實性,甚至幻想過,那片傳說中的道修大陸,解開印在他識海的賣身契印,但實現這些幻想都取決于巫鈴登上巫王寶座,那條通道真實的存在。
“不知道。你也知道父王最忌諱對這些秘密的打探,本公主和你一樣,對于這條通道也只有猜測,我猜道修猜測的成分也居多。”巫鈴看他,以前的他決不會問她這樣的問題,是更高更廣的天空讓他心動了,如果登上巫王寶座,倒是可以考慮帶著他,去更高更廣的天空走走。
至于那兩個道修,既然要助她奪得巫王寶座,就得進巫皇陵,進巫皇陵就必須使玉牌認主,玉牌里早已設有認主的契約,只要他們將血滴到玉牌上,到時候生死都由她說了算,放不放他們回去,就得看她心情,想在迷迭大陸上得到她的呵護,卻又不想付出代價,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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