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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外祖父后,因心情煩躁,我轉而去了苑中花園散心透氣。
剛繞過一假山,遠遠地便見個宮女徘徊在墻角幽竹叢中,蹲蹲起起間,行跡十分可疑;我一時疑心大起,放輕了動靜靠上前看個究竟。
距離近了,只見她拿著花鋤在一攏翠竹根下刨了片刻,不知挖到什么東西,忽然整個人的神采都眉飛色舞去,嘴上還不忘得瑟一二。
“我說沒記錯,果真埋在這兒!”
“挖著什么寶貝,我瞧瞧。”
時機正好,我立馬顯出身形走上前。
這宮女回頭一見是我,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忙背手藏物跪在我腳下。
“奴婢,奴婢參見昭儀娘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把頭抬起來。”
不喜歡不清不楚,故此時探究她鬼祟行徑前,我得先把人對上號。
威懾在前,這宮女不得不從,我瞧著她的臉盤片刻,驀地在腦中一縷熟悉中找到對應:“你是——秋昔?”
“正,正是奴婢!”
答了聲,她在我面前跪伏得更加服帖,我見她懷中那遮遮掩掩的東西護得緊,于是便提高了些聲調。
“怎么,還不打算拿出來,要等我喚人來搜身?”
“不,不,不是的,不是主子想的那樣,只是奴婢的一些私物,怕怕拿出來污了主子的眼!”
“是嗎?”
眉宇一挑,我調忽轉冷:“秋昔,平日我見你膽子挺小的,不想還有這么不老實的一面。我記得宮規有定,禁止宮人私納物件,你若不肯如實交代,那我只能把送內務府法辦了。”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求主子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打官腔的話一出奏效,秋昔忙雙手奉上她藏納的物件。
“饒與不饒,看過再說。”
接過手的東西,是個不大不小的包袱,一開始我還挺沉得住氣的,可等拆開這沾了土的布巾,里面的東西,忽然讓我從頭到腳都繃緊了。
冰肌玉膚膏!
要知道,眼下一切有關玉麟死的線索,對我而言都是火藥般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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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危險物品,我頓時急怒上頭,毫不留情地擰住秋昔的下巴:“說,這東西怎么會在你手里?!是不是有人唆使你謀害二皇子的!”
“主,主子您誤會了!奴婢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謀害皇嗣的事來!”
眼淚唰唰掉,秋昔著急間,口齒哆嗦:“這冰肌玉膚膏,原本是主子賞賜給喚雪姐姐的,而喚雪姐姐平日素來對下面的姐妹們寬和大度,即便是主子您賞了這般貴重的御物,她也是大方地勻給我們一同享用。”
我疑心不散:“既然是我賞賜給喚雪的東西,為何被你藏在此處?”
“主子,這東西不是奴婢藏的!”
云里霧里間,我見這丫頭哭得凄凄,便松了威懾讓她好生交代。
秋昔袖口一抹淚,噎聲說到:“這冰肌玉膚膏,本來平日里大伙也是光明正大在喚雪姐姐處沾光用著,只是出了二皇子的事情,喚雪姐姐擔心這東西招來禍端,故和幾個姐姐商量后埋在此處。奴婢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貪念著冰肌玉膚膏的駐顏神效,故才會偷偷折轉來取。”
道了前后,秋昔忙跪上前,拽住我的裙角哀求到。
“主子明鑒,奴婢一時貪婪不假,但在謀害二皇子一事上,奴婢絕對是清白的!!”
“清白與否,不是光靠你在我面前掉些同情淚,嚎兩嗓子冤就能了事的。”
我冷冷地甩開她的牽扯,說到:“什么事我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唯獨這件事不行!你既然說自己是清白的,那想來到了罪奴司里面,也能證個清白安然出來。我拭目以待你的清白!”
一聽“罪奴司”三字,秋昔嚎哭聲驟高,險些沒在我跟前嚎暈過去。
不偏不倚,此時喚雪和小梅尋我到此,一見這劍拔弩張的局勢,兩人也是急匆匆地沖上前,和這秋昔跪成一團。
喚雪道:“主子息怒,不知秋昔她是犯了什么事惹惱了您?”
我冷笑道:“也不知今兒是走運還是撞了晦氣,在自個的地方,抓住個饒不得的奴才,打算送罪奴司審一審。”
喚雪素來機靈聰慧,不過片刻打量便注意到我手中拽著的冰肌玉膚膏,
,也是當場臉一變。
“秋昔你糊涂!”
惱意盛盛地斥責了秋昔一句,喚雪卯著膽子向我進言。
“奴婢自知主子在氣頭上,不該沖撞您威儀;但秋昔妹妹眼下確實無辜,奴婢不得不為她辯一句清白。主子您知道的,秋昔只是寫意閣中伺候您墨寶的宮女,別說是侍奉兩位小皇子起居飲食,就是平日想隨意進出金縷閣也是沒半分資格的,怎么可能和謀害二皇子之事牽扯的上?”
我腦不清,當即犯渾:“誰知道她安得什么心!”
喚雪急陳上:“罪奴司是個什么地方,奴婢們再清楚不過,若因此事秋昔被送進去,怕是沒命再回來伺候主子您。望主子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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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我撒氣地把手中的冰肌玉膚膏一砸,濺得滿地都是。
喚雪伏地叩首:“主子說的極是,奴婢不敢埋怨半分,請主子將奴婢送罪奴司法辦。”
“喚雪姐姐,可不能和主子置氣!”
小梅慌忙止住話頭,跪上前來求情。
“主子,喚雪姐姐對你的忠心如何,您是再清楚不過的!若說這冰肌玉膚膏招來嫌疑,奴婢斗膽說一句,這東西喚雪姐姐用過,奴婢也用過,甚至是那幾個照顧二位皇子的嬤嬤也是用過的;若主子因此疑心奴婢們,不用主子送我們去罪奴司,只要您一句話,奴婢們愿用性命證清白忠心!”
話畢,小梅猛俯身叩頭,撞得那青磚石板嗵嗵作響。
“夠了!”
像從個極小的狹縫中擠出來,我也是渾身難受的緊。
“若我真疑心你們倆,你們早就在延壽宮中身首異處了!雖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我如今還是希望身邊人從頭到腳都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你們是我身邊最信任的人,可莫叫我失望才是!”
沉悶地快窒息的我,壓制住亂作祟的疑心,如被圍捕中的驚獸般倉皇離開了苑子。
我該信誰?
仿佛周圍都是來者不善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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