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的話，趙大壯根本沒聽進去，眼睛盯著葉玖，臉上笑得猥瑣，“原來是萌的朋友啊，你好，我是萌的哥哥，趙大壯，你可以叫我壯哥。”

壯哥？

葉玖看了他一眼。

瘦不拉幾，跟條猴子似的，還有臉叫壯哥？

丫頭不理人，趙大壯也沒有不高興，仍是笑瞇瞇地，“萌，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啊？家住哪兒啊？……”

趙萌聽出貓膩，忍下心里的惡心，問道：“怎么還看上了？”

“哎呀！交個朋友嘛。”趙大壯咧嘴一笑。

他臉上的血跡清理干凈了，但牙齒上還是一片血紅。

露出來，看著真糟心。

“趙大壯，我告訴你，別想癩蛤蟆吃天鵝肉！”趙萌大罵道，“就你這鬼樣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還想著我們九爺！做你春秋大夢去吧！”

“趙萌！”趙母終于從地上翻身起來，一張老臉都給氣綠了，指著趙萌大吼大叫，“怎么說你哥哥呢？！趙家唯一的獨苗，哪兒長得差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多好啊！”

“豬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拿你哥跟豬比？”

“比不上，”趙萌呵地一笑，“趙大壯肯定比不上豬啊！”

“……”趙母怒氣騰騰，一頭撲過去，抱住趙萌的胳膊把人往死里推。

趙母跟趙萌一同倒地，碰到椅子稀里嘩啦。

“賠錢貨，他是你哥啊！”

“我哥？”趙萌也不客氣，扯住趙母的頭發，“他搶我東西，你怎么不說？”

“你的東西？”趙母抓趙萌的衣服，“年紀就想著自己，以后長大看誰還要你！”

“反正不是老黃！”

老黃是趙萌的繼父。

趙母一聽愣了下，隨即臉上更加兇悍，尖著聲兒：“賠錢貨，你不提老黃還好，一提……我怎么生出你個不要臉的**，那可是你繼父啊，你居然勾引他！”

趙萌一臉懵。

她什么時候勾引老黃了？

這不是賊喊捉則是什么？

“我勾引他？明明就是你把我賣給他！”

“……”趙母有一瞬的慌亂。

這賠錢貨怎么知道？

“為了趙大壯的學費，把自己女兒賣給丈夫？”趙萌苦笑一聲，“這種事情你都做得出來，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妹妹跟母親在地上扭打成一團，趙大壯一點反應都沒有，舒舒服服地半躺在病床上，那雙色瞇瞇的眼睛從始至終都在葉玖身上。

而葉玖，不用說，臉上更不會有什么表情。

懶懶地倚在墻上，不緊不慢地嗑著瓜子。

吃下最后一顆，她扔了瓜子殼，抬腳走過去。

拎起一把矮凳子，在手里掂了掂。

不動聲色，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哐！”

一聲巨響。

趙母跟趙萌停了下來。

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

葉玖摸上戴在手腕的玉鐲子。

秦北司這招還挺管用。№Ⅰ№Ⅰ№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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