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簡推門進來,溫良也不敢抬頭,兩只手死死地揪在一起,額上涔出一層密汗。閃舞
葉簡最先注意的還是他受傷的膝蓋。
擦掉了好大一塊皮,血肉模糊,看得人真是瘆得慌。
急忙拿出藥箱蹲在他跟前,口吻心疼又責備,“這么嚴重,還說沒事?”
“我……”溫良聲地應道,“我習慣了。”
“什么叫習慣了?”葉簡加重語氣,“以后碰到這種事情不準忍著,知道嗎?”
溫良莫名眼熱,軟著聲音,“知道了少爺。”
葉簡拿棉簽在酒精瓶里沾了沾,湊身再靠近一些,心翼翼地吹了下溫良的傷口,叮囑道:“有點疼,忍一下。閃舞”
男人滾燙的呵氣打在傷口上,就像羽毛劃過去,有些癢,甚至癢到了心尖上。
溫良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沒得到回應,葉簡騰出一只手揉了揉溫良的發頂,“放心,我會很輕的。”
溫良的臉噌地紅透了。
少爺這話為什么聽起來有點那個?
葉簡見人臉紅,忍不住捏了下,“傻子,你要可愛死我啊。”
溫良更害羞,“少爺。”
“好了,不逗你了,先給你上藥,下午還有訓練。”
葉簡收回思緒心地給溫良處理傷口。
溫良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少爺,我晚上打呼嗎?”
“不打,怎么了?”
“我就隨便問問。”
葉簡笑了笑,“家里好像就爺爺打呼嚕。”
“少爺的爸爸也不打嗎?”話一出,溫良急忙捂住嘴。
在大院,葉建國的事情可是一大禁忌,他怎么突然腦袋一進水給忘了?!
葉簡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但隨即恢復正常,眉眼間仍是笑意滿滿,“沒什么的,我五歲不到,他們就走了。”
“我三歲的時候,父母意外身亡,之后我跟弟弟就一直跟著奶奶長大。”
“那你奶奶呢?”
“走了快十年了。”
兩人沒再說話,寢室里的空氣一下變得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葉簡給溫良擦好藥,他噗地一下笑出聲。
溫良一臉懵,“少爺,你笑什么?”
葉簡站起身,“你不覺得剛才怪怪的嗎?”
“嗯?”
“是在比誰更慘嗎?”
溫良反應過來,也跟著笑起來,“少爺不慘,還有姐跟葉老。”
葉簡摁上他肩膀,“你也是。”
“是啊,”溫良抬起頭對他笑,“我有弟弟。”
葉簡很自然地接話,“還有我。”
溫良抿唇,心里發澀。
有陽陽,就會有少爺。
葉簡收好醫藥箱放回原來位置,突然問溫良:“對了,你晚上穿那么嚴實睡覺做什么?”
“我體寒,最怕冷。”溫良心虛地看向別處。
葉簡哦了一聲,接著說道,“有件事我給你說過沒?”
“什么事兒?”
“我晚上睡覺會夢游。”
溫良眨眼睛,“在大院時候怎么沒有?”
“可能只是在二樓活動吧。”
“是嗎?可這幾天也沒有啊。”
“夢游又不是天天有,”葉簡側了側頭看著他,“我就先給你說下,免得晚上受驚了。”
傻子,你不說打呼這事兒,我真想不到還有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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