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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必須死-第六十六章 祭奠
更新時間:2019-04-28  作者: 天際舟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父皇必須死 | 天際舟 | 專情 | 復仇 | 妖孽 | 寵文 | 斗智斗勇 | 天際舟 | 父皇必須死 
正文如下:
開繡莊,是許三春一時興起。尤其是起了一個她自己特別喜歡的名字之后,快活得像小鳥就要飛起來。

兩人定了主意,便開始規劃要繡那些東西。

其實,許三春并沒有指望著這個繡莊能賺多少銀子。是覺得前面的店鋪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做點事情,這樣自己去繡學的時候,啞娘在家也不至于無聊。

將絲線、衣料子等等都分揀入庫之后,許三春道:“啞娘,眼看天氣越來越熱,我們不如繡一批應景的絹扇可好?再配一些扇墜扇套這樣的小物件。”

她想著先設計好一套圖案,就可以應用到不一樣的東西上去。這么一來,既可以成套售賣,也可以單賣,都是些可愛精致的小玩意。價格定得公道一些,小姑娘瞧著喜歡,便容易買了。

啞娘點點頭,比劃著道:“這些先不急,你得先把那副中堂繡出來。”

一副中堂,足以說明這座繡莊的實力。

許三春應了,繡中堂可是大工程。她想起在王記酒樓中看到的景色,初夏的細雨給南鳳鎮籠罩上一層詩意,房舍相鄰屋宇延綿,有一種古香古色的韻致。

定了!

中堂就繡這南鳳鎮。

她將用來練字的毛邊紙鋪在桌上,拿過一支用來畫花樣子的筆,在紙上勾勒起輪廓來。十幾年的美術功底沒有白練,只幾筆,便將南鳳鎮呈現在紙上。

啞娘看著她畫出來的話,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不是那日孫家請客的時候,她們在酒樓的三樓看到的景色嗎?在許三春的筆下,和那日所見分毫不差,還要更有意境一些。

“怎么畫得這樣好?”啞娘問她。

“花樣子畫多了,我自己琢磨的。”許三春知道啞娘會問,早就想好了答案。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工筆畫,更沒見過其他的畫,但這個世界總會有天才的存在,可以用她天賦過人來解釋。

這項技能,她總不能一直藏著,至少在啞娘面前,她不想藏著。

勾出了大致的線條,許三春提筆凝思。不行,這張紙太小,和中堂的尺寸差距過大。“啞娘,我再跑一趟書齋,買些畫紙顏料回來。”

買回了畫紙,許三春便專心畫起這副《細雨夏景圖》來。她時而停筆沉思,時而閉目回憶當初見到的景致,時而伏案作畫,渾然忘我直至深夜。

雖然只是用來刺繡的草圖,但她身體的本能已經自動讓她進入了狀態。就連吃飯喝水,都只是機械性的反應。

看著她如此投入,啞娘便按下心中的事情不提。

原本,昨日許三春就要回田臺鄉的許家看看的,但被突如其來的暴雨耽擱了行程。今兒上午又去拜訪了繡學,回來便專注于此。

要繡一副這樣的中堂,還要將繡莊開起來,需要耗費的功夫豈是一天半天能夠的?啞娘原想著自己回去許家看看,但許三春這個不知疲倦的樣子,讓她又實在放心不下。

罷了,先照料好三春再說。許家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吧。

啞娘將許三春手中的筆奪走,向她比劃著,“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可許三春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副圖上面,完全沒有看見她的手勢。

啞娘無奈,牽著她的袖子將她帶到西屋,打來熱水,讓她洗漱后躺到床上,又替她蓋上被子。

夏夜寂靜,蟲鳴唧唧。

如黑絲絨一般的天空中,一明一暗兩輪月亮掛在夜空中,將月光灑向大地。

東烏府城外的一座別院里,花暮辰坐在高高翹起的飛檐之上。

在他的左手食指上,勾著一個細腰青瓷酒壺。一條長腿懸掛在半空中來回晃蕩著,他屈著另一條腿,將臉側著靠在膝蓋上。

月光將他勾勒出一個剪影,半張臉隱沒在陰影之中,唯有絕美的線條如故。緋紅色的綾紗外袍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是這幅圖畫中唯一的艷色。

“少主。”寒鴉飛身而上,在他一箭之地前停下。

“是寒鴉啊。”花暮辰抬起微醺的雙眼,醉意朦朧,左眼的桃花開得愈發盛了。

“你回來了?”

“是的,少主。”寒鴉根據他的吩咐,留在田臺鄉里處理收尾。既然少主不想要讓人知道是他的手筆,便多費了一番功夫,今夜才趕回來。

沒想到,看見一個喝醉酒的少主。

在他的印象中,少主是冷漠疏離的,又是強大自信的。無人知道他的想法,更猜不透他的喜怒。

從來沒有,像今夜這樣失控過。

沒錯,就是失控。

哪怕是微醺,對花暮辰而言,就是失控。

“少主,夜涼風寒,且容屬下扶您回房歇息。”此時此地,絕不是回稟的好時機。

“不急。”花暮辰拍了拍他身邊的屋脊,笑得驚心動魄,“來陪我喝酒。”

他的命令,寒鴉哪里敢違抗,只得走過去坐下。

寒鴉坐下了,花暮辰卻收回腿高高站起。他舉起酒壺,將清冽芬芳的酒水灑向大地,身形搖晃了一下,隨即又站穩。

“寒鴉,我來問你。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穿紅色嗎?”

他喜著紅色,從里衣到外袍,都是深深淺淺的紅色。就連冬天的大氅,他也只用火狐皮毛。

只是,他是少主,他為什么喜歡穿紅色,寒鴉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好在花暮辰也不需要他回答,他在今夜需要的,只是一個聆聽者。只見他自顧自往下說去,“因為,在這世間,只有紅色跟血色最相近。”

他著紅衣,正是為了永遠銘記那血海深仇。并時刻提醒著自己,那漫山遍野的血色,那無辜死去的人們,那地獄中的冤魂。

那一夜,血色漫天,連兩輪月亮都失去了光輝。

那一夜,正是花家被滅族之日!

那一夜,正是今夜。

那一夜,還是他的洞房花燭夜。

他的唇邊勾起一抹妖異的微笑,眼神越益發悲涼而蒼老,紫色蔓延上右眼瞳孔。

這一壺酒,他喝一口,再祭奠給亡魂一口。

在他的謀劃下,花家如今暫無別滅族之憂。然而那些亡魂,難道他就能忘卻嗎?這一世未曾發生,難道就可以當做不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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