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眾人都不知道的角落,那股紫色的小閃電還在辛勤地勞作著,就連岑瑤都沒想到的是,莫半云這舍生的行動會給他自己帶來這莫大的好處。
“我們得趕快走。”
往里之內,寸草不生,這勢必引起了天羅域內各大勢力的關注,他們再呆在這里,只會變得更加危險。
而白羽也想到了這一點,迅速地應了下來,扛起莫半云便準備動身。
云禾也背起了岑瑤,迅速地轉移陣地。
而失去了天鳴鳳束縛兩個黑大漢此時也蘇醒了過來。
跟在了岑瑤的身后,朝著東邊一路前行著。
看到這一路的荒地,云禾不由得發出了一陣苦笑,那萬里追殺令的力量也太強了吧。
現在這個環境,一眼便會被人發現,而一旦被發現,便是無止境的追殺。
身后跟著的這兩個黑大汗,雖然才靈智初開,但也學得飛快,他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個飛快的抱起了云禾和岑瑤兩人,一個一手抄起了白羽和莫半云兩人。
兩人的腳下似乎生風了一半,速度可快了。
身為女子的云禾倒也樂得個輕松,還省了不少力。
但是身為男子的白羽卻極為不慣,臉色漲得通紅,雙手也不知道該怎么擺了。
難得看到白羽這窘迫的樣子,云禾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聽到這清脆的笑聲,白羽的臉漲紅得更加厲害了,雙目瞪得大大地看著云禾。
而就在云禾等人趕路的同時,各方勢力已經開始派人向這邊趕來。
他們對這個能將萬里之地頃刻之間化為灰燼之人也十分感興趣,如果能夠將這個人收歸己用,那一定會將自己的勢力提高一大檔次。
在一家客棧之中
岑瑤躺在床上,嘴唇有些干裂開來,強大的靈力精神力的透支,導致岑瑤陷入了無盡的疲憊中去。
云禾坐在床邊,替岑瑤擦拭著身子。
感受到臉上一股濕意的岑瑤眼皮不由得動了動。
可云禾卻十分精準地捕捉到了岑瑤的這一變化,輕喚道:“瑤妹?”
岑瑤微微睜開了雙眸,但此時的腦子就如同炸開一半,疼得劇烈。
岑瑤捂著腦袋,不斷地呢喃著什么,隨即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瑤妹,瑤妹?”
看到這一幕的云禾心下一慌,但探到岑瑤逐漸平穩的呼吸,云禾這才放下心來,守在了一旁。
“不要,不要。”
岑瑤小聲地嘟囔道,似乎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在客棧的另一間房中,白羽不斷探著莫半云的脈搏,莫半云受的傷可以說是相當地重了,所以白羽需要不斷地觀察著他的傷勢,以免突然發生什么事。可奇怪的是,莫半云的傷勢不但沒有繼續加重,反而在不斷地自我修復。
就連身體上大大小小地因為那火刃而遺留下來的暗傷都在一一地修復,而且恢復的速度令人咂舌。
看到一直在好轉的莫半云,白羽這才放下心來,走到一邊開始為自己打理起來了。
這一戰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就算是鐵打的也扛不住啊!
想到這,白羽的目光又悲戚戚地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那兩個黑大漢,轉過了腦袋。
就在岑瑤和莫半云昏迷期間,天鳴鳳被滅門,而且方圓萬里不留痕的這件事就如同炸開一般,迅速地傳了出去。
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天羅域中各修士的飯后談資,但是他們更想要見一見這個傳說中可以毀天滅地的大人物。
而這就有了許多修士慕名前往那片荒蠻之地,希望能收獲個什么大機緣,好一步登天西華洲內,連幽谷。
群山環繞,一條小溪橫穿其間,在小溪盡頭處,聳立一座恢弘石門。
石門之下,有塊三人多高的巨石,上面書寫“赤靈宗”三個大字,透著一股子兇氣。
此時,在宗門內的一處大殿,燕九正與對坐之人交談著。
“拓跋兄,多日不見,你這修為好像又上漲了不少啊!”
“燕兄可真會說笑,這一年光景我無時無刻不在修煉,也才堪堪提升了一小層罷了。”那被喚作拓跋之人一擺手,謙虛道:“倒是燕兄你,多日不見,赤靈宗又壯大了幾分。”
“都是些雜魚,入不得拓跋兄的眼。”燕九舉起手中酒盞,二人相視笑了一聲,舉盞飲盡。
“宗主,殿外有人要見。”正喝著,門內一名弟子湊過來,小聲言道。
“何人?”
“玉鼎。”
一聽這兩個字,燕九嗤笑一聲,問道:“可是赤靈宗旁支的玉鼎?”
那弟子頭也不敢抬,只是應道:“正是。”
“不見!”他手一甩:“我正與拓跋兄把酒言歡,旁支要見,能有什么急事。”
那弟子顯然了解宗主脾氣秉性,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拓跋羽大笑一聲,道:“燕兄,你還是見一見吧,若真有什么急事,不要耽誤了才好。”
燕九一想,也是順勢道:“也好,那就喚他...”
話未說完,玉鼎真人便急匆匆走入了大殿,身后跟著那名弟子,嘴里念叨著:“玉鼎,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
燕九眉頭不送聲色的一挑,擺擺手示意那名弟子先退下,面上笑容不減,問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玉鼎真人目光在拓跋羽身上頓了一頓,抿著嘴沒有開口。燕九顯然也看出他這話不想說給外人聽。
“有話便說,拓跋兄不是外人。”燕九言道。
“宗主,我這番話,可是事關整個赤靈宗啊……”玉鼎面露難色。
聞言,燕九一拍桌,怒斥道:“沒聽懂我的話么?有話便說,你這樣讓我如何在拓拔兄面前自處?!”
“誒,燕兄不必動氣。”拓拔一見,趕忙伸手阻止道:“既然是關乎整個赤靈宗上下,那我就先不叨擾了,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吶…”
說著,拓拔羽起身,與燕九拱了拱手。
后者也趕忙起身回了一禮,言道:“今日不算,你我兄弟二人,下次一定不醉不歸!”
“好,說定了!”
“你們幾個,通知弟子送一送拓拔兄。”
“去,瑤妹不要亂說!”云禾臉上更紅幾分,好像能滴出血來一般。想來也是,雖然在府上不怎么被家主喜歡,但怎么說云禾也是大家閨秀,什么時候這樣失態過。
“行了行了。”三長老擺擺手,問道:“云禾,你感覺身體有沒有什么異樣?”
搖搖頭,她直接從床榻上走了下來,伸展著胳膊回應道:“我身體沒感覺到什么不適,反倒...反倒是有點舒適,修為..好像也增長了一些。”
“嗯?”三長老眼睛一瞪,三兩步走上前,抓過云禾一只手,閉上眼感應著,半晌才又睜開雙目,苦笑著搖頭:“好你個王鶴,可真是夠下血本的!”
見岑瑤幾人在一旁不明所以,三長老哈哈一笑,開口對云禾說道:“云禾,你師父對你,可是不薄啊!那個丹丸,是他給你的吧?”
“是...”
“丹丸不是什么秘密,宗內長老幾乎沒人都有幾顆,你吃了修為還上漲這么多,更何況是我們?但同樣的,我們吃過這個丹丸,對身體也是有一定損傷的,照理來說,你現在應該是渾身劇痛,目不能視口不能言才對
:“吃了能抵擋元嬰后期修士一擊而不死不傷的靈果?”“不錯。”三長老贊許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道:“這個九轉續命果,是我們在數年前無意間得到的,那時候王鶴就已經受了傷,一身修為幾乎消失殆盡,我們幾個一商量,干脆就把這枚果實讓給了他,為的,是讓他能在危急時刻用此果逃脫,可如今我居然在你身上發現了這個果子的力量...”
三長老沒在說下去,但屋內人都明白,這是王鶴將九轉續命果與那丹丸融在了一起,怕的是云禾服過丹丸后受傷。
岑瑤是發自內心的替云禾高興,不論是當初的萬里追殺令還是現在的九轉續命果,就沖王鶴這般待她,也證明了當初她拜入王鶴門下是對的。
倒是身后的閔家兄弟倒吸一口冷氣,岑瑤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兩兄弟臉上滿是羨慕神色,也的確讓人忍俊不禁。
“師尊他....”云禾也是一陣呆愣,雙目中浮現層層水霧。
“好了,不要這樣。”三長老笑道:“王鶴重視你,這是好事,整個宗門能得他重視的,可不多!而且,他寶貝還多著呢,你只管努力修煉就好。”
說最后這話的時候,三長老居然嘿嘿一笑,如同小孩子做壞事得逞一般。
“當真是八弟交與你的?”高瘦男子語氣有些顫抖:“他可還說了什么?”
云夕認真的思索了一番,點頭道:“王莽前輩說,他正在被太一門掌門追殺,只因掌門知曉了信函的存在,怕他將消息泄露與你,所以他讓我把信函交給你們。”
“不可能,太一門掌門怎么可能殺害八弟?”高瘦男子身后之人一聲低喝:“八弟本就是天一門中人,掌門為何殺害自家弟子?怕不是你在胡編亂造吧?”
“前輩且聽我說。”云夕臉上沒有絲毫驚慌,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王莽前輩說,信函中所記載的,就是天一門之秘辛,如果傳出去了,會引來所有修士覬覦,所以掌門想將王莽前輩抹殺。前輩自知不敵,提前將信函交于我,同時讓我見到你們時轉達一句話。”
“什么話?”
“天一門內,長青山中。”
高瘦男子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半晌沒有說話。
空氣仿佛就這般凝固了一樣,期間岑瑤與云禾對視一眼,分別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駭—這云夕一直待在府內,怎會知道如此多天一門的事?而且這天一門的秘辛,又究竟是什么?
“既然八弟說了,我們幾個自然要替他報仇。”高瘦男子開口道:“我七絕宗一直以天一門馬首是瞻,不想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
身后兩人面上也滿是忿忿不平的神色,拳頭緊攥著,好似隨時會爆發一般。
“我見你天賦尚好,如今又幫了我們,可愿加入我七絕宗?”高瘦男子將目光投向云夕,輕聲道:“若是入宗,我便收你為關門弟子,傳盡我畢生所學。”
“弟子云夕,拜見師傅!”云夕似乎早就在等這句話了一樣,高瘦男子話音剛落,她直接雙膝跪地,狠狠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甚至都有些泛青。
高瘦男子一愣,顯然沒想到云夕答應的這么痛快,但一見她臉上期待的神色,便大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字:“想我七玄子,有生之年竟能收到如此天賦的弟子,當真是師祖佑我七玄門!”
云破天臉上滿是為難,岑瑤心里清楚,他是想讓云夕入赤靈宗,畢竟七絕宗這個名字誰都沒聽說過,就這樣任由云夕加入七絕宗,他有些不甘心。
之后的三日,岑瑤在夜里都會跑上九陽山的山洞,本想再進入那個玄妙空間,怎奈這空間好像失靈一般,任由她將靈力傳入那塊青藍印記,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第三天正午時分,一尊大鼎就這樣飄到了云府上空,一眾人仰頭觀望,目光里滿是羨慕。
大鼎表面泛著金光,平添一絲威嚴,鼎上站立一人,鶴發童顏,手持一柄拂塵,正向下俯視著。
云破天一路小跑到別院正中,大聲呼喊著:“玉鼎真人,收了神通罷!”
話落,半空傳來一聲嗡鳴,大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小,最后收入那人的袖中。
身子緩緩落下,玉鼎真人環視一番,最后落于別院當中那演武臺,微微頷首,隨后走到演武臺上方的位子坐下,一句話都沒與云破天說。
玉鼎真人剛落座,半空便又是一聲清嘯,只見一人御劍而來,化作紫色神光,悠然落于玉鼎真人身旁,那人五官端正,一身浩然正氣,讓人看了莫名會生出一絲好感。
不多時,云府大門外又走來一位老者,粗布麻衣,既無拂塵,也無法器,看起來無比平凡。
云破天臉上也是有些茫然,迎上前,恭敬問道:“敢問閣下是?”
“天一門下,王鶴。”老者呵呵一笑,與云破天拱了個手。
一聽天一門三個字,云破天一陣驚訝,趕忙將王鶴讓了進來。
又等了一會兒,見再沒人過來,云破天便吩咐云海將府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演武臺前。
站于人群中,岑瑤目光在這三人臉上一一掃過。
玉鼎真人與那仇正清倒是眼熟,每逢天賦試煉幾乎都是這二人過來。玉鼎真人是赤靈宗人,一尊“玄金鼎”很是強大,為人極其高傲,若是他瞧不上的人,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仇正清乃是“歸元宗”之人,此宗勢力僅次于赤靈宗及天一門,也算西華洲內很有名的宗派,仇正清一手御劍之術是出了名的強大,但以往幾次天賦試煉,他好像一名弟子都沒有帶走。
至于旁邊那位老者,岑瑤有些好奇,看著一副無比平凡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深藏不露。
“今日,是我云府舉行天賦試煉的日子。”云破天身座主位,高聲道:“所有云府弟子,只要到達練氣三層,都要上演武臺展現實力。”
“我與三位仙長會尋出個別有天賦之人,選入赤靈宗,歸元宗或是……”他回頭看了一眼王鶴:“天一門。”
岑瑤一愣,天一門竟然會來云府的天賦試煉?
“此處有驗靈石一枚。”玉鼎真人這時開了口,從袖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石頭,不緊不慢的說道:“可測凡人靈根,若靈根上好,我會舉薦于宗主。”
玉鼎真人說完,云破天示意天賦試煉可以開始,云海站于演武臺下,呼喊道:“先從家從開始,云戰,云仞!”
兩名家從應了一聲,紛紛竄上演武臺。
說是展現實力,實則兩兩對決。云戰二人上了臺,你來我往過了幾招,最后是云仞差之一招敗下陣來,二人向臺上一拱手,紛紛走到玉鼎真人面前,將手搭在驗靈石上。
“都是下品凡靈根,修為在練氣三層。”玉鼎真人道:“你二人先下去。”
接下來又是兩個家從上臺,相互比劃著。
其實在這個修為,根本沒什么好看的,大家甚至沒有一本功法武技,對于靈力的使用還僅限于將其傳入臂或腿,這樣出拳或是出腿的時候會更重一些,僅此而已。
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岑瑤才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云禾,云慕!”
云慕是大小姐的丫鬟,據說天賦也是不錯,實力雖不及大小姐,但也早早到達了練氣四層。
云禾與云慕上臺站定,云海道:“開始吧。”
話音剛落,云慕身形一晃,一個箭步躥到了云禾面前,手中拳頭直奔后者臉上而去,速度之快,讓岑瑤都有些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練氣四層。高瘦男子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半晌沒有說話。
空氣仿佛就這般凝固了一樣,期間岑瑤與云禾對視一眼,分別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駭—這云夕一直待在府內,怎會知道如此多天一門的事?而且這天一門的秘辛,又究竟是什么?
“既然八弟說了,我們幾個自然要替他報仇。”高瘦男子開口道:“我七絕宗一直以天一門馬首是瞻,不想他們竟然做出這種事...”
身后兩人面上也滿是忿忿不平的神色,拳頭緊攥著,好似隨時會爆發一般。
“我見你天賦尚好,如今又幫了我們,可愿加入我七絕宗?”高瘦男子將目光投向云夕,輕聲道:“若是入宗,我便收你為關門弟子,傳盡我畢生所學。”
“弟子云夕,拜見師傅!”云夕似乎早就在等這句話了一樣,高瘦男子話音剛落,她直接雙膝跪地,狠狠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甚至都有些泛青。
高瘦男子一愣,顯然沒想到云夕答應的這么痛快,但一見她臉上期待的神色,便大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字:“想我七玄子,有生之年竟能收到如此天賦的弟子,當真是師祖佑我七玄門!”
云破天臉上滿是為難,岑瑤心里清楚,他是想讓云夕入赤靈宗,畢竟七絕宗這個名字誰都沒聽說過,就這樣任由云夕加入七絕宗,他有些不甘心。
之后的三日,岑瑤在夜里都會跑上九陽山的山洞,本想再進入那個玄妙空間,怎奈這空間好像失靈一般,任由她將靈力傳入那塊青藍印記,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第三天正午時分,一尊大鼎就這樣飄到了云府上空,一眾人仰頭觀望,目光里滿是羨慕。
大鼎表面泛著金光,平添一絲威嚴,鼎上站立一人,鶴發童顏,手持一柄拂塵,正向下俯視著。
云破天一路小跑到別院正中,大聲呼喊著:“玉鼎真人,收了神通罷!”
話落,半空傳來一聲嗡鳴,大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小,最后收入那人的袖中。
身子緩緩落下,玉鼎真人環視一番,最后落于別院當中那演武臺,微微頷首,隨后走到演武臺上方的位子坐下,一句話都沒與云破天說。
玉鼎真人剛落座,半空便又是一聲清嘯,只見一人御劍而來,化作紫色神光,悠然落于玉鼎真人身旁,那人五官端正,一身浩然正氣,讓人看了莫名會生出一絲好感。
不多時,云府大門外又走來一位老者,粗布麻衣,既無拂塵,也無法器,看起來無比平凡。
云破天臉上也是有些茫然,迎上前,恭敬問道:“敢問閣下是?”
“天一門下,王鶴。”老者呵呵一笑,與云破天拱了個手。
一聽天一門三個字,云破天一陣驚訝,趕忙將王鶴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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