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喜歡的,就是莫半云這一點,他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里,也知道應該怎么去改正,根本不需要她過多的去操心。
青麟真人在一旁抿著嘴,抬眼看了看莫半云,又看了看岑瑤,嘿嘿笑道:“前輩,您之前與我切磋的時候,可比現在要厲害多了,到時候你若真用了全力,奪魁是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不用你在這里拍馬屁。”莫半云淡淡的說道:“好好看著就行,等我參加完宗門大比,不會在你那宗門里停留,到時候名聲給你打出去了,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一聽這話,青麟真人眼睛一亮。
的確,莫半云若真是能奪魁,到時候掛著的可是他龍鱗宗的名頭,等他一走,自己依舊是龍鱗宗的掌教,但到了那個時候,龍鱗宗可就不是往日的龍鱗宗了!定會有些修士慕名而來,想要加入宗門的。
這也算是了結了上一任宗主的夙愿。
想到這,他嘴角咧得更大,好像沒有耳朵攔著,就能咧到后腦勺一般。
莫半云與岑瑤二人自然沒心情理會他的神態,目光一直盯著臺上,那個一襲粉色紗裙的女子。
那女子生得格外漂亮,小臉蛋以及身條讓人看了都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手中正拎著一條長鞭,一雙美目帶著幾分挑逗的看著下方。
“我乃東玄洲,柳煙門弟子,祝月靈,可有道友上來切磋?”
“我來,我來!”說話間,又有一道身影連滾帶爬就上了演武臺。
上來這人是一名男子,身上衣衫有些破爛,打滿了補丁,臉上也有些發黑,好似常年在外曬著。
此刻的他,臉上只有一抹激動神色。
“我是東玄洲內天羅門弟子,我叫廣泰。”
“咯咯...那就來吧....”祝月靈掩嘴笑著,身形向后退了幾步,手中鞭子也是散落在地,雖然看上去是在聊天,但岑瑤看得出來,她已經是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
其實這樣的對手最為可怕,你不知道她會何時出手,因為每一刻,都有可能。
果然,那個廣泰站在原地,一邊笑眼睛一邊在后者身上游離著,眼神里充滿了渴望。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咽了咽口水,廣泰大手一揮,頓時一柄細長彎刀被其握在了手中。
“我要來了!”
提醒了一聲,廣泰身形暴閃,卷起一股旋風,迅速來到了祝月靈身前,彎刀高高揚起,就勢要落。
可祝月靈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的廣泰,嘴角一勾,眼神中透出一股無盡的柔媚,粉色紗裙更是輕微擺動,帶起一股撲鼻的香氣。
廣泰一愣,手中力氣瞬間被卸了大半,刀再落下時,已然沒了剛才那股子凌厲。
祝月靈咯咯一笑,長鞭舞動,“啪”的一聲脆響,直接抽在后者手腕上,那柄細長彎刀更是一個拿不穩脫手而出,跌落在一旁發出“鐺啷啷”聲響。
廣泰有些發傻,看著眼前祝月靈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才好。
“感謝哥哥讓我贏上一場...”祝月靈欺身上前,攜起一股香風,就這般鉆進了廣泰的懷中。
此刻廣泰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任由她鉆進懷中,隨后玉臂輕輕一擺,臂彎則是狠狠擊在自己胸口處。
臺下眾人還沒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見廣泰身子向后暴退,直接跌落演武臺。
玄靈道人則是走上臺來,毛筆在天書上一劃:“柳煙門,祝月靈,勝出。”
岑瑤在下面看著,頗有些無奈得搖搖頭:“果然,這些修士見到女修還是太少了點,完全被人家牽著鼻子走。”
“師尊不用著。
云破天一路小跑到別院正中,大聲呼喊著:“玉鼎真人,收了神通罷!”
話落,半空傳來一聲嗡鳴,大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小,最后收入那人的袖中。
身子緩緩落下,玉鼎真人環視一番,最后落于別院當中那演武臺,微微頷首,隨后走到演武臺上方的位子坐下,一句話都沒與云破天說。
玉鼎真人剛落座,半空便又是一聲清嘯,只見一人御劍而來,化作紫色神光,悠然落于玉鼎真人身旁,那人五官端正,一身浩然正氣,讓人看了莫名會生出一絲好感。
不多時,云府大門外又走來一位老者,粗布麻衣,既無拂塵,也無法器,看起來無比平凡。
云破天臉上也是有些茫然,迎上前,恭敬問道:“敢問閣下是?”
“天一門下,王鶴。”老者呵呵一笑,與云破天拱了個手。
一聽天一門三個字,云破天一陣驚訝,趕忙將王鶴讓了進來。
又等了一會兒,見再沒人過來,云破天便吩咐云海將府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演武臺前。
站于人群中,岑瑤目光在這三人臉上一一掃過。
玉鼎真人與那仇正清倒是眼熟,每逢天賦試煉幾乎都是這二人過來。玉鼎真人是赤靈宗人,一尊“玄金鼎”很是強大,為人極其高傲,若是他瞧不上的人,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仇正清乃是“歸元宗”之人,此宗勢力僅次于赤靈宗及天一門,也算西華洲內很有名的宗派,仇正清一手御劍之術是出了名的強大,但以往幾次天賦試煉,他好像一名弟子都沒有帶走。
至于旁邊那位老者,岑瑤有些好奇,看著一副無比平凡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深藏不露。
“今日,是我云府舉行天賦試煉的日子。”云破天身座主位,高聲道:“所有云府弟子,只要到達練氣三層,都要上演武臺展現實力。”
“我與三位仙長會尋出個別有天賦之人,選入赤靈宗,歸元宗或是……”他回頭看了一眼王鶴:“天一門。”
岑瑤一愣,天一門竟然會來云府的天賦試煉?
“此處有驗靈石一枚。”玉鼎真人這時開了口,從袖中掏出一塊巴掌大石頭,不緊不慢的說道:“可測凡人靈根,若靈根上好,我會舉薦于宗主。”
玉鼎真人說完,云破天示意天賦試煉可以開始,云海站于演武臺下,呼喊道:“先從家從開始,云戰,云仞!”
兩名家從應了一聲,紛紛竄上演武臺。
說是展現實力,實則兩兩對決。云戰二人上了臺,你來我往過了幾招,最后是云仞差之一招敗下陣來,二人向臺上一拱手,紛紛走到玉鼎真人面前,將手搭在驗靈石上。
“都是下品凡靈根,修為在練氣三層。”玉鼎真人道:“你二人先下去。”
接下來又是兩個家從上臺,相互比劃著。
其實在這個修為,根本沒什么好看的,大家甚至沒有一本功法武技,對于靈力的使用還僅限于將其傳入臂或腿,這樣出拳或是出腿的時候會更重一些,僅此而已。
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岑瑤才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云禾,云慕!”
云慕是大小姐的丫鬟,據說天賦也是不錯,實力雖不及大小姐,但也早早到達了練氣四層。
云禾與云慕上臺站定,云海道:“開始吧。”
話音剛落,云慕身形一晃,一個箭步躥到了云禾面前,手中拳頭直奔后者臉上而去,速度之快,讓岑瑤都有些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練氣四層。
云禾身子一扭,拳頭幾乎是貼臉而過,險之又險避了過去。
“我家中有一本記載妖獸的古籍,我從上面看到的。”岑瑤隨便一敷衍,話題一轉,道:“我們現在也該離開這里了吧?”
“嗯。”蒼傲應道:“既然你擔心朋友,那就出去吧,不然這片密林里還有好多值得探索的地方。”
對此,岑瑤倒是無所謂,她始終相信機遇就是看緣分,緣分到了,機遇自然也就到了。相比之下她還是更擔心云禾的安危,現在她們所處何方,沒人知道,只曉得這里靈氣很濃郁,但同樣的,妖獸也要比外邊強上許多,妖骨這種稀罕玩意兒,竟然隨便遇到一只妖獸就有。
岑瑤收了短匕,認準一個方向,抬腿走去。
一路上基本沒有再遇到什么妖獸,一直等她快走出密林的時候,忽然聽到周圍有陣陣說話聲傳來。
她停下腳步,靠在樹邊仔細聽著,是兩個渾厚的男聲。
“大哥,我們還是不要再深入了吧....”為首一個聽起來很是粗獷的聲音率先說道。
“不行。”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當即就拒絕:“來都來了,不去林子深處怎么行!你是要等那群人看我們笑話么?”
“可是這里妖獸太過兇悍,就怕我們兄弟二人應付不了。”
“兇險是必然的,否則我們怎么才能得到妖骨?”
聽到這,岑瑤大概聽了個明白,這二人是來狩獵的,希望能尋到一兩頭生了妖骨的妖獸。了不少,所能吸納的靈氣也比先前要多少不少。
過了足足兩個時辰,她才從修煉中退出來,長呼了一口濁氣,她豁然睜眼,雙目神光一閃而過。
“竟然直接到了練氣五層。”
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右腿上那股力量也沒再出現,她起身走出山洞,望著滿天星辰,不自覺伸了個懶腰,身上頓時傳出一陣爆豆子般清脆的響聲。
“賊子哪里逃!”她剛欲轉身離去,突然聽得半空處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兩道黑影“嗖”的沖入前方這片濃霧之中,同時傳來一陣陣金鐵交擊之聲。
岑瑤愣在原地,到這世界三年光景,還從未見過人打斗,眼下遇到這兩個人,她很想湊上前看一看,但他們二人還一頭扎進了濃霧里,對于這片濃霧,她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你當真要攔我?!”
“哼!你背叛師門,殺害小師妹,我斷然不能饒你!”
濃霧中聲音再度傳出,岑瑤銀牙一咬,抬腿走了進去,小心翼翼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金鐵之聲不斷傳來,響聲也越來越近,岑瑤狠狠咽了咽口水,腳步放輕,甚至連呼吸都給屏住,生怕被那二人發現。
向前走了一會兒,岑瑤果然見前方有兩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在相互交錯,她停下腳步,在一旁找了棵很是粗壯的樹,三五下便爬了上去,只露出一雙杏眼,悄悄觀察著。
樹下不遠處,正是剛才相互追逐的兩道身影。
為首之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都給黑布遮了去,手握一把環刀,雙目之中滿是兇光!
要說怕,岑瑤肯定是沒怕過,可如果把她趕出去了,她暫時還真沒什么地方可去。于是只得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著云梅:“姑姑...你幫幫瑤兒吧,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云梅心軟也不無道理,剛開始還一副“任你自生自滅”的表情,結果一看岑瑤楚楚可憐的樣子,心又軟了下來:“你求我也沒有用,我能幫的,都已經幫了你,現在你也只能去求求二小姐,看她有沒有什么辦法。”
求二小姐?
不說岑瑤心里也清楚,云禾現在這般不受家主待見,若是真去找了她,恐怕會適得其反。
這樣想著,岑瑤視線不動,繼續眼巴巴看著云梅:“姑姑,你前邊也說了,二小姐和家主現在的關系,我去找她那就相當于害了她,您忍心看著二小姐被我連累么....”
云梅一愣,旋即嘆息道:“云禾那丫頭,我是看著她長大的...”
“罷了,我替你想想辦法吧。”
說完這句話,云梅推開門便走了出去。
苦笑一聲,岑瑤反手將柴房門一關,靠坐在地上,順手摘下自己腰間的錦囊,放在身前打量著。
方才慌忙,她并沒有仔細觀察這個錦囊,現在拿到柴房一看,岑瑤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
錦囊是暗紅色,上邊那柄小劍是用青色線縫制而成的,小劍兩側還繡著兩條深紫色的線,看上去很像是這柄劍的劍氣。
“這錦囊倒是件寶物,里邊的東西....應當也差不了吧....”
這般想著,她引出一絲靈氣,小心翼翼灌輸于錦囊之中。
靈氣好似泥牛入海一般,丁點反應都沒有激起。岑瑤抿了抿嘴,索性將體內所有靈氣通通引出,盡數傳入了錦囊之中。
“嗡”
錦囊驟然發出一縷神光,直刺向岑瑤額頭,她一個沒來及躲閃,被那神光打了個正著,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你是何人....”
耳邊,一個聲音忽遠忽近,同時也在腦海中飄蕩著。
岑瑤動了動手指,眼睛也是緩緩睜開,目光中滿是茫然之色。
前方,是一道人影,不過面部有些模糊,岑瑤睜眼望了他半天,也沒分辨出這是誰。
“你是何人....”那人影再度發問,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般。
“你....你又是何人?”她伸手揉了揉幾欲裂開的頭,問道:“這是在哪里?”
“在我的錦囊中。”
“你的錦囊?”
她精神一振,眼睛瞪得老大,不斷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身影,半晌才恍然道:“你是王莽的一縷神識吧?”
“是。”
“你不是已經死了?為什么神識還在?”岑瑤有些疑惑,上一世煉體為主,對神識以及練氣方面,她還真是一知半解。
“神識離體,與肉身有什么關系?”那人影反問道:“倒是你,見到我肉身死了?”
岑瑤點頭,道:“是被一個黑衣人殺死的,還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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