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半個小時里,高廣才已經找來了六個民兵~就是那三天看守萬銀杏的民兵。
最后張所長沒有發現,只能從屋里走了出來。
他坐到大隊部后,開始審訊六個民兵。
六人的供詞都差不多,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夜里也沒有聽到任何響動。
隨后,張所長便開始領著幾個公安走訪村民。
但是畢竟高廣才積威已久,張所長等人走訪村民的收獲并不大。
最后實在沒辦法,宋父給他出了一個招兒。
于是,張所長就回到了大隊部。
對著高廣才說道“高大隊長,這六個民兵那幾個是負責晚上看守的人?”
高廣才聞言,指著其中三人說到“就是這三個。”
張所以見狀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隨后對著身后的兩個公安說道“把這三個人銬起來,帶回派出所仔細盤問,嫌疑犯應該就是這三人。”
三個民兵聞言頓時傻眼了,這是什么情況?
“憑什么抓我們?你有證據嗎?”
張所長聞言冷笑一聲說道“經過查看,受害者受虐不止一次。
而這件事情只有可能在晚上進行,所以你們三個的嫌疑是最大的。”
三人聞言紛紛沖著高廣才喊道“大隊長,你知道我們可是冤枉的啊!你要救救我們啊,我們不想被帶走啊!”
高廣才聞言為難的說道“張所長,你可不能這么武斷的判案啊!什么證據都沒有,就想把我們的民兵抓走。”
張所長聞言說到“怎么沒有證據?他們三個既有作案時間,又有作案工具(嘻嘻,有點污)。
最關鍵的是他們還沒有證人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此言一出,果然,三個民兵頓時快要哭出來了。
其中一個民兵,那表情猶豫著,仿佛要開口似的。
張所長把他們的反應全部看在眼里。
隨后又下了一劑猛藥。
“你們三個有沒有不服的?只要能找出人證,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可以。”
三個民兵面面相饋,然后又全部看向高廣才。
張所長見狀諷刺道“怎么?這件事情還需要問一下你們大隊長同不同意嗎?”
高廣才聞言知道張所長這是要硬往他身上扯了。
“張所長,你這是說的哪里話?”
張所長冷眼看著高廣才“那為什么他們說話之前都要看著你?”
聞言,高廣才的腦門兒上漸漸現出了冷汗。
他伸手抹了抹,心里一橫回到“張所長,你有所不知啊,這事兒也真的是怨我。”
聞言,張所長來了興趣“哦?此話怎講?”
高廣才狀是滿面痛苦的說道“這事兒都怨我,其實我知道,對銀杏那孩子施暴的人是誰?”
聞言,張所長知道高廣才這是又要耍花招。
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那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想欺瞞公安嗎?”
高廣才見狀那額頭上的冷汗就冒得更快了。
臉上那偽善的面容終于變成了惶恐。
“張所長,對不起,我的打算是挺好的。
本來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是想要那孩子娶了銀杏的。
誰知道銀杏那孩子性子這么剛烈,竟然就為了這點事情想不開,上吊自殺了。”
此時王素娟應該慶幸她自己因為肚子痛,并沒有時刻觀察著案子的進行。
如果他聽到了高廣才的話,肯定會氣的當場吐血而亡。
就連張所長聽了高廣才的話,那心里的怒火也是壓都壓不住了。
天知道他活了30多年,還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么生氣過。
“這還是小事兒,那在高大隊長的眼里,什么事情才是要命的大事?
你不要轉移話題,說,那個人到底是誰?”
張所長氣勢一全開,高廣才果然不是對手。
他伸手抹了抹汗,眼睛一轉,低頭哆哆嗦嗦地說道“就是我媳婦兒那不爭氣的侄子~萬拴住。”
張所長又問道“那他現在人在哪里?”
高廣才心虛的回到“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整天在村里東家逛西家串的,根本不著個家。”
高廣才剛說完這句話,就聽門外喊道“姑父,我姑讓我來喊你們回去吃飯。”
高廣才聞言立馬臉色一變,心想這t媽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張所長看著高廣才那變了的臉色,就知道這人肯定就是萬拴住。
他冷笑一聲說道“高大隊長,這就是你那不成器的妻侄吧?”
高廣才聞言,又伸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道“是~是!”
張所長見狀大聲說道“來兩個人,去把他給我抓進來!”
身后兩個公安,依言出了大隊部。
這時只聽外面傳來一個男人驚恐的說話聲“你們干啥~干啥找我?我姑父可是~大隊長。”
只聽其中一個公安回了一句“那就對了,證明我們沒有抓錯人。”
緊接著,宋父他們就看見兩名公安押進來了一個一米六出頭,長相尖嘴猴腮的男子。
張所長問道“你可是萬拴住?”
男子進屋后,就沖著高廣才大聲呼救“姑父,姑父你可要救我啊!”
張所長見狀皺了皺眉頭。
押著萬拴住的其中的一個公安,見狀踢了他一腳“老實點兒!”
果然,萬拴住立馬就住了聲,只是目光還求救似地看向高廣才。
沒辦法,高廣才只能安撫到“拴住啊,你好好回答張所長的話。”
聞言,萬拴住只能徹底的消停了下來。
張所長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你6月14號,15號,16號這三天晚上都在哪里?”
萬拴住聞言,驚恐的抖了抖身子,回到“在~在家。”
張所長又問“誰能證明?”
萬拴住回到“我自己一個人住,這找誰證明啊?”
張所長又接著問“可是你姑父說你14,15,16號這三天晚上全部都在大隊部。”
萬拴住并不傻,相反他還很聰明,聞言,立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想著那三天晚上,他自己可是一點甜頭都沒有嘗到,反而站了三天晚上的崗。
剛想開口反駁,就聽高長山說道“拴住啊,你就不要再狡辯了,人家公安同志什么都知道了。”
萬拴住看了看高廣才,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回到“姑父,這件事情……”
他話還沒等說完,高廣才就插口說道“拴住啊,你放心吧,姑父一定不會看著你出事兒的。”
聞言,萬拴住想了想剛剛高廣才找他說的那些話。
只要他替高大柱頂了這件事,高廣才就給他1000塊錢。
有了這1000塊錢,就算坐幾年牢,出來后蓋房子和娶媳婦兒都能解決了。
相反,如果不答應的話,那他以前犯的那些事兒,高廣才肯定會秋后算賬的。
想到這里,萬拴住咬了咬牙回到“是我,是我了萬銀杏。
自從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她的臉之后,就日思夜想,睡不著覺。
然后,我就趁著我們大隊長把她抓起來再教育的時候,想著如果生米煮成熟飯,那她肯定就只能嫁給我了。”
張所長特意盯著高廣才,發現萬拴住承認是他做的之后,高廣才明顯松了一口氣。
見狀,張所長對著高廣才說道“高大隊長,我們還真有些餓了,你去把飯菜給我們端來吧!
我們在這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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