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董惠瑩醒了,她睡了太久,整個人都有些糊涂。
意識尚未復蘇,就有一種感覺,似乎有一只手,正輕一下重一下的摸著自己的屁股?
泥煤的,她怕不是遇見色狼登徒子了吧?
“艸!”
立刻醒神,旋即,她閃電般的翻了一個身,同時一腳踹向了對方。
梁越寧悶哼了一聲,直接就被董惠瑩一腳踹飛了。她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小腳丫子差點踹斷越寧的骨頭。
越寧的身體重重撞在木門上,‘咣’的一聲,幾乎把門撞得散架了。
“五哥?”逸宣聽見聲音,于是急匆匆的進門。但因為他是個瘸子,期間還趔趄了一下,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上。
梁越寧灰頭土臉,他手腳并用的爬起來,然后捂著自己被踹痛的胸口,沒好氣地瞪著炕上的董惠瑩:“董大寶,你是不是有病?”真是好心沒好報,但也幸虧這姓董的踹的人是自己,不然要是換作逸宣,逸宣又不抗揍,沒準得直接沒了半條命。
“我有病?”董惠瑩既氣又急,再加上剛才那一寫扯開了屁股上布滿血咖的傷口,她痛的直齜牙咧嘴。抓住被子一把扯過來,蓋住自己赤條條的下半身。“咱倆到底誰有病?我剛睡醒就發現有人輕薄我,我踹你一腳都算是輕的!”要不是身體沒力氣,屁股又傷的太重,就沖他摸自己屁股的事情,她都非得活撕了她不可。
“輕薄?”
梁越寧這個氣啊,“算我多管閑事!”他長袖一甩,氣呼呼的沖出了房門。要不是因為她傷的太重,怕她屁股真的爛掉,他才懶得管她!再者,輕薄?他輕薄個鬼啊,就董大寶那個樣子的,瘦了吧唧,身上沒幾兩肉,還黑乎乎的,長得又不好看,他是瞎了還是怎的,竟‘輕薄’一個這樣一無是處的女人?
董惠瑩的臉色也不好,她涼颼颼的瞅逸宣一眼,“出去!”下面光溜溜,真的很沒安全感,她急著想穿上褲子,但總不能當著逸宣的面吧,她可沒那么厚的臉皮。
逸宣:“……”
請問,他這算是被遷怒嗎?
又過了好半晌,董惠瑩從屋中走出,就看見梁越寧正拎著斧頭賣力的劈木頭,瞧他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活像那些木頭和他有血海深仇。
董惠瑩涼涼的瞟了他一眼,接著一聲冷哼。以前,秉著‘以和為貴’,很多事她都不想太計較,但逸宣一事后,她和梁家兩清了,也就不愿再委屈自己了。
“逸宣,來一下。”
灶房內,逸宣聽見妻主叫自己,他回頭一看,目光對上董惠瑩的眼。他突然有點遲疑了,因為他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而這種不安,在董惠瑩昏睡不醒的三日里,一直都在折磨著他自己。
“妻主……”逸宣頓了頓,然后道:“可以稍等一下嗎?我這里還有一點活沒干完。”
“行。”
董惠瑩很干脆,扭頭走了。但逸宣眸子一暗,他再度想起三日前,在名司監的大牢中,董惠瑩冷著臉做出的宣言。
此事之后,兩不相欠,女娶男嫁,再不相干?
為何日子剛開始好轉,剛有一點點盼頭,就又是一盆冷水澆下來。
逸宣苦澀不已,他垂首掩住眸中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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