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接過杯子,這杯子是上回采購買的,她當時買的東西很多,比如梁淑玉披在身上的玉色長衫,就是用她買回來的布新裁的。
這個男人,玉色般的人兒,還真的是很適合這種顏色呢。
看著她像小貓兒一樣,捧著被子,抿水潤唇,他忽然撩起她臉頰旁邊的碎發。
她身體僵住。
“原來妻主長得這般端正。”
“呵呵,”她干巴巴地笑了聲,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但梁淑玉單手擱在炕上,撐著身體,他傾身而來,似是挑逗,又似是勾引。“妻主,您怕我嗎?”
“我——”她剛要開口,便見他慵懶的朝自己招手,“來,離我近一點。”
喉嚨噎了一下,她有點傻住了。
這是一個冷情的男人,他很仙氣,但這種仙氣也很沒有人情味。可他竟然撩撥自己,真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見她呆呆的,淑玉彎了彎唇,“妻主,您是淑玉的妻主,可為何一直躲著淑玉?”長臂一勾,也沒見他用多大的力氣,她小小的身體被被他攏住。
按著她的頭,扣在自己肩膀上,他的手是冷的,懷抱也是涼的,身上散發著草藥的苦味,苦中又透著幾分薄荷般沁涼的清香。
“妻主。”當他說話時,他胸膛也在震動,“淑玉忽然想起,這些日子您為淑玉鞍前馬后,可淑玉我從未正式向您道謝。這些日子,您辛苦了。”
她小手按在他胸膛,“不,咳咳,不辛苦,不辛苦。”想要推開他,但剛一用力,便察覺他摟著自己的力道緊了緊。
“妻主,您喜歡淑玉嗎?”
這又要叫她如何回答?
她有點無奈,“梁淑玉,可以先放開我嗎?”
“呵,”他笑著,但眸中滿是冷清,“妻主在害羞嗎?但大可不必啊,我們,是妻夫啊。”
這人太奇怪了,她無所適從。
“梁淑玉——”她聲音里帶了些火氣,梁淑玉忽而一笑,“妻主的性子真是靦腆。”頓了頓,之后說:“其實我來找妻主,是因為忽然有一點頭痛,但是之前看見妻主您睡的很香,也就沒忍心打擾。”
他按了一下太陽穴,神色做出一副疲倦的樣子。
她頓時忘了之前他對自己摟摟抱抱的事情,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頭,“頭痛,是在發燒嗎?”她比他本人還要緊張,因為這個人的身體是真的很不好,作為他的大夫,她對他的情況了若指掌。他很脆弱,就像是一縷青煙,倘若不小心呵護,沒準便像一陣清風似的,一吹就能散了。
“不熱啊,”她皺了一下眉,思索片刻后,“手腕伸出來。”
他從容的撩起衣袖,遞出自己的手腕。
診脈之后,她沉重道:“看來是過了涼氣,這幾日我沒在家,你是不是出門了?”
“是。”
“頭被風吹著了?”
“嗯,”他點著頭,清冷眸光落在她身上,看見她一臉的專注。
董惠瑩想了想,之后爬向炕梢的柜子,從里面翻出些白布,又用剪刀剪了幾剪子,制作一個簡單的抹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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