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似乎是個左撇子,不管喝茶還是做什么,都用左手,反而是右手,一直垂在身側。
蘇浪咬著牙,“行,我這就出發!等捉住這幾只小耗子,回來用她們的人頭做咱們的下酒菜!”
師爺神色微動,“不可濫殺無辜。”他半合著眸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蘇浪愣了愣,之后委屈地扁扁嘴,“可我真的很生氣啊。”
師爺漫不經心地說道:“你這寨子里的兄弟,都曾受過各種各樣的迫害,而你若濫殺無辜,又與那些曾經迫害你們的女人有什么區別?”
蘇浪一愣,之后,他垂下眸子,“師爺,您教訓的是,是我膨脹了。”
看來他還算有救。
“去吧,注意安全。”
“嗯!”
蘇浪走了,但臨走之前交代山寨里的人,幫師爺準備酒菜和洗澡水等等。
師爺看著整整一桌的酒肉飯菜,不禁自嘲地勾起了唇角,“這打家劫舍也算是個不錯的營生,好歹單是這一桌席面就得好幾兩銀子。”
他左手拿筷,吃了一口,卻忽然食不下咽。
有點想念家里的味道。
一晃離家也有半個多月了,也不知家中情況如何。
董惠瑩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山寨。
大概是因為山寨大部分人力都已經被派出去了,只剩少部分人留守。
這山寨其實更像個村莊,之前帶著梁越寧和洪香君逃走時,太過倉促也太過匆忙。
她沒來得及細看,直至現在,她內心里盤算了一番,這山寨之中恐怕得有三四百人,有老有少,但皆是男子,沒有女人。
看得出這個寨子相當富裕,人們身上穿的雖不是綾羅綢緞,但也是質量上乘的柔軟純棉,甚至不少人帶著金銀鐲子,腰上還掛著香包玉飾等物。
看來這些山匪挺有錢的。
想想自己家,起初的時候,窮的都快吃不上飯了,后來雖然自己采的草藥賣了點銀子,也從洪香君那里坑了一筆,但仍然是捉襟見肘的。
羨慕嫉妒恨啊!
忽然,一名少年朝董惠瑩這邊走來,少年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貓著腰,身上臟乎乎的,臉上也全是泥巴摸出來的黑道道,含胸駝背,一副很膽小怕事的模樣。
他發現了董惠瑩,正要尖叫,卻被董惠瑩眼疾手快地拖到一個房子后面。
她拍昏了少年,心里說了句抱歉,之后眸子閃了閃,飛快地扒光了這個可憐的小少年。
不久之后。
一個臟乎乎的小少年貓著腰從房子后走出。
“草,你個小賤種!”
忽然一只大腳丫子朝她飛過來,她下意識一閃,只聽對方醉醺醺罵道:“嘖,還敢躲?看來是張能耐了!”
男人的大手朝她伸過來,似乎是想教訓她一頓,她眉尖一蹙,然后飛快的避開男人逃走了。
逃了許久之后,她才暗暗地想,那個被自己敲昏的少年,似乎有點不對勁?
這山寨里面,老老少少皆是一副一面的模樣,可這少年穿的太差,而且貌似她扒光少年的時候,曾在少年身上看見些青紫?
沒準這小孩是被人虐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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