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長久的相處中,令他松懈了心防,逐漸暴露出幾分本性。也可能是他被何素慣壞了,開始驕縱,善妒,甚至是妄想擠掉羅楊這位正夫把持何府。
他的野心越來越大,消耗了何素的耐性,也正是在這時,梁淑君來到鎮上開了家店鋪。
何素初遇梁淑君,便被淑君額頭的艷紅的朱砂痣吸引,每當見到淑君,也總會想起裴玉原來溫柔小意的樣子,心中也不免唏噓感慨,人怎就能這般善變,明明是個似水柔情般的人兒,最后卻露出了一副劣皮俗骨,再也看不前當年曾對自己施以救命之恩的純善之心,反倒是尖酸刻薄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裴玉常年待在何府之中,他忙著與何素那些男人們爭寵,卻在一日午膳時,無意中聽何素提起了梁淑君,何素似乎是在暗中關注梁淑君。或許她自己并未發現,但從她的表述中,裴玉卻知曉,她對梁淑君有很大好感,她甚至是已喜歡上了梁淑君。
這令他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于是他倏然警醒,自己這些年的一些做法似是錯了,他開始重新籠絡何素。救命之恩是免死金牌,就算他做過再多錯事,他在何素心中也始終都是最特別的一個,沒過多久,二人便又好成一幅如膠似漆的模樣。
但這期間裴玉卻發現,梁淑君的鋪子對面是一家茶樓,何素常往那家茶樓跑,她的目的不言而喻,不是為品茶,而是為了窺伺那名額頭有著一顆朱砂痣的男子。
裴玉擔心何素知曉真相,不愿讓何素和梁淑君過多接觸,另外何素對梁淑君的這份好感及喜歡也令他嫉妒成狂。
每當聽聞何素對梁淑君的欣賞,說他一介男子拋頭露面不容易,說他接人待物可圈可點,說他長袖善舞,說他風趣,說他不像旁的男子奴顏屈膝,對他大尉贊賞。
終于,裴玉忍不住了,在某一日何素又一次無意中提起梁淑君時,他忽然掩面垂淚。何素問他為何流淚,他哽咽著編了一套謊話,將當初救人的,和逃走的,完全對調。在他的話語中,梁淑君反倒是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十惡不赦的,還肆無忌憚往梁淑君的身上潑了許多臟水,說倆人同村,以前梁淑君是如何如何欺辱他,甚至就連梁淑君額頭上的那抹朱砂痣,竟也變成了是梁淑君效仿自己所為,是因聽聞自己嫁入何府,便愛慕虛榮,想要借著這顆朱砂吸引何素的注意力等等。
何素的心是偏的,在她看來,裴玉是他的夫,是她的救命恩人,至于梁淑君,就算再喜歡,再有好感,也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她不禁感嘆自己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那名八面玲瓏,看似瀟灑的男子,竟是一個這般擅于鉆營的。從此,何素對梁淑君的好感一落千丈,只是卻放不下心中這份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生根發芽的感情。
她到底是喜歡梁淑君的,但這份感情令她羞惱,她認為這是對自己的侮辱,自己竟愛上一個這般卑劣不堪的男人,她心里很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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