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人扔進油鍋里,又像是在烈火中煎熬。忽然聽見有人推開門,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她冷的身體顫了顫。
來人很快便回身合上了房門,之后,更深的燥熱,從體內擴散而出。
“唔……”她咬住自己的嘴唇,有過上次的經驗之后,這一回雖然在睡夢中醒來,卻比上一次清醒了些,不那么糊涂了。
室內昏暗,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卻從對方的體格,分辨出這人的身份。
“浩銘?”她輕輕的問。小手抓著被子,努力忍著體內的躁亂。
男人徐徐邁開一步,之后一步一頓,朝她走來。
她心里有點緊張。
他在炕邊站定,似是低頭看著她。
然后笨拙的,微微俯首,捧著她的臉,把自己的唇,印在她唇上。
他在外面凍了太久,身上是冰的,是冷的,而她早已體內像是點了一把火,一開始尚能克制著,但這個人,單是他的存在,便像是最烈的春·藥,令她心底某個念頭蠢蠢欲動。
他不擅長親吻,唇碰在她唇上,便不再動作。
她咽了咽喉嚨,幾次伸出手,想要把人拽上來,又攥著小拳頭把手縮回來。
正這時,他徐徐的動了,踹下腳上的靴子,單手護住她后背,單膝跪在了炕上,之后順勢往前一壓,便把她壓在了身下。
他可以這么做么?
她身上很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帶著幾分試探,撩開了她的上衣……
卻不知,他的試探,他的猶豫,撩斷她最后一絲的矜持。她像是破罐子破摔,忽然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扛不住這份誘惑,像是想用他解自己身子里的可,唇齒交纏,卻反而把他嚇了一跳……
他呆住了,任由她施為。
好半晌之后。
她氣喘吁吁的停下了。
昏暗的夜里,她凝睇著他,“梁浩銘……”
是順水推舟,還是半推半就?
所有一切,似乎都在開葷的后遺癥出現之后,徹底脫韁,再也不受她控制了。
淑君處理好酒樓的事情,又去一間醫鋪買了一瓶軟膏。這軟膏是專門用來涂抹在女人身下的。
其實他若不想走,就算發生天大的事情也休想他離開一步,而他之所以離開,其實也是因為家里那幾個笨蛋,實在是,太笨了!
他在八里堡停留了一夜,第二天回來時,便聽逸宣說大哥已經出門了。他原本要去妻主那屋的,卻看見四弟木著臉從妻主屋里出來,穿戴的相當整齊,但衣領處卻有一抹紅印子。
“逸宣,”他將大肚窄脖的軟膏塞進逸宣手里,“酒樓還有點事,我準備正月十五那天開張,時間不多了,我先走了,這個你記得給妻主涂在下面。”
淑君說完這句便匆匆轉身,逸宣攥著軟膏瓶子,怔愣了一下,之后又看向四哥。
四哥看似和往日一般無二,但卻時不時的發呆,時不時的臉紅,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居然還蹭了蹭鼻子,似乎是在檢查他自己有沒有流鼻血?
不知怎的,他想起前陣子四哥流了好多鼻血的模樣,微微勾了一下唇。
有些事,不需明言,心照不宣即可。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