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沃爾性情爆裂,陰狠歹毒。她在塞外便像一個土皇帝,早已習慣了橫行無忌,哪曾吃過這般大的虧。她對那些效命于七皇女的青衣女侍,恨的幾乎咬碎了牙齒。
而另一頭,董惠瑩又讓戰寒云排遣幾名外貌枯死塞外之人的親信,去挑撥青衣女侍那邊。一條條人命從人世間蒸發,怒沃爾和青衣女侍亦是結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怨。
直至后來,董惠瑩已不再出手,但不管是怒沃爾還是青衣女侍這里,皆是已打紅了眼。
怒沃爾甚至臨時從駐地調遣了一支兵馬,塞外之地距離金三角很近,青衣女侍也向身在江南的七皇女求援,但因山遙路遠,沒等這封信送至七皇女手上,身在金三角的這些青衣女侍便已被怒沃爾的人團滅。
外界鬧的正歡,青衣女士死了,怒沃爾算是“一雪前恥”。而在威遠堂中,董惠瑩也已收心煉蠱。
她一旦專心于某件事情時,便心無旁騖。老四默默的守著她,一日三餐親自下廚煮了陽春面喂給她吃,她也不嫌,后來還是戰寒云看不下去了,叫來老四,隱晦地給老四提了一些“建議”。
老四:“……”
于是老四也開始忙了起來,他整日窩在威遠堂的后廚之中,向這里的大廚虛心討教,但事實證明有些事是真的要看天賦的。
老四很努力地學習廚藝,但他做出來的吃食,也頂多是從“難吃”,進化為“尚可入口”罷了。
這天夜里,連日來頭不梳臉不洗,一門心思專注于煉蠱,期間“上癮”的勁頭發作,還得抓著老四在屋子里來上一發的小妻主,她終于煉出了一只蠱。
這只蠱暫時還沒有取名,但它的特性很是了得,專門以毒物為食。
她兩眼發亮,將這只蠱從用來煉蠱的罐子里拎了出來,然后小腳輕快地走向隔壁的房間。
梁智宸依然像數日之前,安安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膚色也依然是青青紫紫的。
她狠狠地揉揉眼,這些天為了煉蠱,她已經很久沒睡過一個完整的好覺了。輕輕胳膊智宸的手腕,將這只無名的蠱種入進去,只見從手腕處開始,原本覆蓋住皮膚的青紫之色逐漸消退,漸漸的,智宸整條手臂都已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不再是青紫的,而是正常的膚色。
但這只無名蠱似乎是吃撐了,竟停下來不動了。
董惠瑩長吁口氣。
看來,眼下能做的,便是等待了。等無名蠱消化掉那些毒素,等青紫色全部擊潰之后,智宸就可以醒來了。
她安心了。
爬上床,躺在智宸的善變,小腦袋枕在智宸的肩膀上,掩著小嘴打了個哈欠。
累了,也困了。
她有點撐不住了,于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
她睡覺時是側著躺下的,醒來時整條手臂都被壓麻了。
頂著一頭睡亂的長發,她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按摩著麻痹的手臂,視線兜兜轉轉,便落在了梁智宸的臉上。
男人的樣子,和她昨晚入睡時并無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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