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他讓她很心疼。
用自己的臉頰貼在他臉上,她輕輕磨蹭著:“以后我們好好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浩銘以前說過,不要離開他,她想她現在終于懂了。他一定是因為想到當年與生父的生離死別才有感而發。
她不離開他。
她將自己的承諾送給他。
只要他安心便好。
這天晚上,她和他聊了很多,全是些家常。她一開始是趴在他背上,呢噥軟語,后來被他攬進了懷里,依靠著他胸膛,再后來他累了,她便坐了起來,讓他躺在她腿上。
他們一直聊到第二日天亮,期間,他費力地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出擠,她想他的心里大概住著一個沒長大的小孩,一直被困在那個痛失至親的童年。
人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是換一種說法,其實每個人,不管他表面是笑的,是悲的,是苦的,是哀的,就算再怎么沒心沒肺,所經歷過的那些事,便是藏在心底里,旁人看不見的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人和人之間又是不同的苦。
心和心的距離,也似是在這個夜晚,悄然拉進了許多……
董惠瑩想,她必須得做點什么。于是第二天,她偷偷摸摸出了一趟門。她來到昨日那家木雕店,找到掌柜的詢問了一番:“勞駕,我想跟您打聽一個事兒。您這里的木雕是從哪來的?我見這匠人手藝甚好,想托他幫我造一個牌匾。”
掌柜也夠爽快,直接回答:“小妹子,您看不如這樣,我再幫您找個木匠吧?實不相瞞,這匠人不再咱金三角本地,她啊,住在大漠里頭,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去進一次貨,而且她似乎只做這種木雕的小娃娃,不做其他的。”
董惠瑩又在店里瞧了瞧,發現很多相同的木雕小人,幾乎全是白木刻的。
她又打聽了一番,“大漠?巧了,我家有親戚要去大漠,我也是真的相中了這個匠人的手藝,掌柜的您看能不能把這匠人的地址給我?我去登門拜訪,若匠人不愿,我也能死心了。”
這樣說著,她往掌柜手中塞了些銀子,掌柜考慮了一下,而后飛快地報出了一個地名,董惠瑩細心記下之后,這才揮別了木雕店的掌柜。
等她回到威遠堂時,老四還沒醒。昨夜聊至天亮才睡,她坐在床邊凝睇著老四的面容,按大元的審美標準,這般陽剛健美又英俊硬朗的老四,是不討喜的,不受歡迎的,而他這威武的模樣,再配上高大健壯的體格,總能令人誤以為是大金來人。
她輕撫他面龐,唇邊勾出了一抹笑。
正在這時……
“主母,那個姓洪的女人想要見您。”鐵一站定在門外,隔著房門通報。
看來是洪香君。
她那日擒下王三之后,便把王三送交洪香君處置。
“我這就來!”
等董惠瑩來到會客廳時,便見洪香君眉宇間的郁氣消退了不少,她心里一琢磨,便是明白了。
看來王三的下場鐵定很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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