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扎克落寞的笑了笑。
之后,他從懷中摸出一把狼牙匕。
這是塞外的風俗,女人娶夫不需要太多聘禮,只需送一樣定情信物便可。
這狼牙匕是當初圖雅送他的,他一直珍惜著,舍不得用,沒想到這第一次使用,竟是這樣的場合,竟是要用在自己身上。
黯然一嘆。
匕首送進了胸口,痛,很痛,可再痛也比不上當得知她要換夫,要將他送給其他女人時的痛。
血液從傷口中涌出,濕透了他的衣襟。
恍惚之時,他似乎聽見一個聲音。
他睜開眼,順著聲音看過去,似瞧見一人騎著一匹駱駝,那人身著黑衣,披著黑色的斗篷,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不久之后,意識便徹徹底底地沉入了黑暗之中……
董惠瑩和洪香君也在幫忙找人。
夜里,部落里點著一堆堆篝火,有人捧回一把帶血的沙子。
圖雅看見那些沙子,整個人像傻了一樣。
董惠瑩看著,心里想,大概人就是這樣,有種賤性,擁有時看不清自己的真心,肆無忌憚地消磨浪費著別人的感情,等失去之后才恍然大悟,但這時后悔已是太晚。
“巴扎克……”
圖雅接過那捧沙子,口中喃喃著。
“沒看見人,興許他們還活著也不一定?我們只找到了這些沙子。”
“帶我去,我……我想去看看……”之后,圖雅像一抹游魂似的,跟著部落里的人出去了。
而董惠瑩,洪香君,還有梁浩銘,也已回到各自的氈帳。
她解下肩上的披風,感慨道:“我性子雖不像圖雅那般,但她這事兒也算是個前車之鑒。”
她側首看向梁浩銘,內心里更堅定了一件事。
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一定要好好珍惜!
這樣想著,她便翻開自己的行囊,卻沒瞧見那個裝麻痹藥丸的小瓶子。
“奇怪,哪去了?”她找了半天沒找著,忽然看向梁浩銘。見男人正背著手,似乎藏起了什么東西。
“浩銘?你樣子很奇怪哦?”
男人面無表情臉:“沒拿!”他什么也沒拿,真的!
“不打自招了。”
她忍俊不禁,然后拉出他藏在身后的手,果然,她之前久尋不見的小瓶子正被男人用力地攥在掌心中。
“給我?”想要掰開他的手指,但男人忽然轉過身去。他扒開瓶塞,將里面的藥丸全部倒在掌心,然后掌心往嘴巴上一拍,這些藥丸便全都到了他嘴里。
董惠瑩:“!!!”
“你在干什么啊?”她嚇了一大跳,“藥是能亂吃的嗎?快點張開嘴,吐出來!”她急的掐住他臉頰,捏開他的嘴,但他禁閉著牙關。
“你——!!”
氣的腦袋都快冒煙了。
“吐出來!!”
他瞅了她一眼,眼神怯怯的,卻搖著頭,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喉嚨還不住地往下吞咽著。
她眼圈有點紅,把他壓在床上,用手去摳他的嘴,但這時他已經全部咽下去了。
氣喘吁吁地按住她的手,他面無表情說:“沒了。”
之后,又補充一句:“不準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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